甯紫曦趴在桌子上,身體狠狠顫動了一下,即便她的貝齒死死咬着嘴唇,可還是從嗓子眼裏發出了壓抑着的低吟。
這種吟聲,落在林然的耳朵裏,讓他本能地感覺到有些不淡定。
“呼”
甯紫曦擡起頭來,仰頭靠在椅背上,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像是癱在了位置上一樣,額前的發絲已經被汗水給粘在了肌膚之上。
她的俏臉之上,一片紅撲撲的光暈,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妩媚意味似乎更強了!
林然幫忙把甯紫曦那撩起來的衣服下擺放下,蓋住了那雪白的皮膚和小巧可愛的肚臍,也遮住了那條紫色的腰帶。
有些食客已經把目光投向了這邊,一個個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畢竟,甯紫曦此刻的狀态太容易讓人多想了。
更何況,他們個别人還看到了林然的手從桌子下面抽了出來。
“現在的年輕人啊,玩得可這是挺大的。”一名中年男人對身旁的老婆說道。
然而,那老婆卻瞪了自己的老公一眼:“人家年輕人,就是比你有情調,比你更能幹,我倒是也想像那姑娘一樣,你能做得到嗎?”
那中年男人頓時慫了,不吭聲了,悶着頭,狠狠地夾了一大筷子韭菜塞進了嘴裏。
林然雖說不是第一次看到甯紫曦流露出這種狀态了,但是此刻他還是被搞得面紅耳赤,雙頰發燒。
“你太明顯了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對你做了些什麽呢。”林然無奈地說道。
然而,甯紫曦偏偏才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她拿起了林然的右手,放到嘴邊,撅起紅唇,親了一下,說道:“它好棒。”
這一下,又被先前那個中年男人的老婆看到了。
她用胳膊肘頂了頂自己的老公,沒好氣地說道:“你看到了沒?你就不能跟人多學學?”
那男人一臉苦澀:“這确實是我掌握不了的技巧。”
林然忙不疊地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你能不能别這樣講,太容易引起誤會了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用手對你幹了些什麽呢。”
“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愉悅感,是療傷之後的感覺,你不是女人,你不懂。”甯紫曦還特地強調了“療傷”二字,不知道這究竟是她的真實想法,還是刻意對林然形成的誤導。
“算了,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林然覺得,自己遲早得被這個行事作風極爲開放的女人給帶到溝裏去,于是說道:“聊聊你吧,爲什麽你這麽年輕,就能成爲副院長?”
“這有什麽問題嗎?你家的那個秋水姐姐,都已經是副校長了,比我還高了一級半呢。”甯紫曦說道,“源力時代已經全面開啓了,任何位置都是有能者居之,再也不會出現論資排輩的情況了。”
這句話倒是挺在理的,畢竟,在甯海大學内部教師交流賽上,連之前的院長張棟都敗在了甯紫曦的手底下了。
“說的确實是有道理。”林然點了點頭。
然而,甯紫曦卻嫣然一笑,眨了眨眼睛:“我騙你的。”
“什麽?”
“我之所以能這麽快地當上副院長,最大的原因隻有一個。”甯紫曦的唇角輕輕翹了起來,“校長是我爸爸。”
林然:“”
此刻的楚天歌已經回到了甯海夏福的總部。
而錢海源和柴文睿則是躺在夏福内部醫院的病床上,兩人已經做完了手術。
錢海源的下巴上纏着繃帶,林然那一腳明顯是留力了,不然,他的腦袋都能被踢碎。
而柴文睿的臉上也被繃帶給纏滿了,看起來頗爲滑稽,那被林讓那所劈斷的半截胳膊已經被接上了,此刻也被石膏與鋼釘固定住,可是,雖然表面上接上了,可是要想恢複之前的戰鬥力,根本不可能,甚至想要達到能保證基本生活的程度,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刻,這兩人的眼睛裏面,都有着濃郁的憤慨,甚至可以從中看出一絲怨毒。
“大小姐,那絕對是個危險分子!能把我和老柴打成這個樣子,你千萬不要和他走的太近!”錢海源說道。
然而,由于下巴上纏着繃帶,他的嘴巴都不太能張得開,說起話來也是帶着一股囫囵不清的味道。
楚天歌站在病房的窗前,她看着外面的景色,紅唇輕啓,聲音淡淡:“可是,如果沒有他,我早就被抓住了,你們的行爲,和恩将仇報有什麽區别?”
“這不是恩将仇報!大小姐,你生在帝王之家,心思一定要更狠才是!此人明顯是抱着别樣的目的性來接近你的!”柴文睿也說道。
他對林然的恨意更甚。
畢竟斷了一臂之後,戰鬥力起碼下降了六成以上!半生修爲全部打了水漂!
然而,此刻心懷怨毒的柴文睿,并沒有想到,是他先對林然動刀的。
“他已經對你們手下留情了。”楚天歌扭頭看了兩個所謂的長輩一眼,聲音清冽到了極點,“不要不知好歹。”
“大小姐”
柴文睿還想說些什麽,便看到楚天歌的眸光已經變得冰冷了,甚至整個人的氣場都好似冰山!
“之前,若是指着你們來救我,我恐怕早就遭遇毒手了。”楚天歌冷冷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敢私下裏去找他報複,那麽後果你們明白的。”
說完了這句話,楚天歌便離開了這病房。
而她最後丢下的那句話,則是讓整個房間裏的溫度驟然間下降,冰冷的氣息久久不散!
感受着這種寒意,柴文睿和錢海源的神情皆是一變!
那不是普通的寒意,而是源自于源力的冷酷感!
“爲什麽大小姐的源力可以有寒冷的屬性?”錢海源的眼中寫滿了震撼,“這種屬性是怎麽回事兒?剛剛我簡直覺得要被凍成冰棍兒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柴文睿也覺得很震驚,但是卻說不清原因,他隻能說道,“也許,這就是大小姐對我們的警告吧。”
“可是,我們都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還能當做無事發生嗎?”錢海源說道,“這件事情必須向總統彙報!也得跟大少爺說一聲!”
他口中的大少爺,就是總統楚見軒的的大兒子,楚風朗!
而這錢海源和柴文睿,究竟是楚見軒的人,還是楚風朗的人,還尚未可知呢!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楚天歌的身上已經不見任何冰冷的氣息,取而代之的則是遍布額頭的細密汗珠。
“可惡,這才稍稍地釋放了一次源力,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楚天歌攤開了自己的掌心,看了看其中的汗水,眸光之中有着看不見底的無奈。
雖然剛剛釋放出的氣息很冰冷,甚至能讓兩個a級高手産生一種被凍住的感覺,但是,現在對于楚天歌而言,她體内的狀況卻和那種冰寒截然相反!
就像忽然冒出來無數個小火苗,以源力池爲中心,開始向着四肢百骸遊走!
這讓楚天歌的每一條經脈都在經曆着被灼燒的感覺!
這還隻是輕輕動用了一下源力,就産生了這種效果,如果動用源力戰鬥的話,楚天歌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被焚化掉!
她走進了辦公室裏間的浴室裏,浴缸中已經接滿了涼水,裏面甚至還鋪着一層冰塊。
原來,在進入錢海源和柴文睿的病房之前,楚天歌就已經放好了水。
她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也知道自己動用源力的後果是什麽!但還是選擇了這個方式!
其實,楚天歌完全可以不這樣做,但是,這一切都是基于她承諾過林然——不讓錢海源和柴文睿再去找林然的麻煩。
所以,該用出的威懾,必須用出來,哪怕這會讓自己經曆火焰灼身之苦!
脫掉了所有的衣服之後,楚天歌發現,自己肌膚之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面散發着熱氣。
那袅袅的氣息,似乎讓整個浴室都開始變得氤氲了起來。
楚天歌邁開了自己的大長腿,進入了浴缸之中,隻是一下而已,浴缸底部所鋪的那些冰塊,就已經化掉了五分之一!
“呼”
楚天歌長出了一口氣。
冰涼的感覺讓她的腿部舒服了不少。
她坐進了浴缸之中,把全身都沒入了水裏!
冰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化開,那些冰涼的感覺包裹着楚天歌的每一寸肌膚,讓她體内的灼熱感降低了一些。
兩分鍾後,這浴缸之中的冰塊不僅不見了蹤影,一池冰水也都開始變成了溫水了!
楚天歌把俏臉露出了水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像是舒服多了。
然而,緊接着,她的眸光微微一滞。
俏臉上的紅色光暈開始迅速擴散開來,就連肌膚都遍布了一層淡淡地粉紅色!
“我就知道,每次這灼燒感,都得伴随着”
楚天歌低低地說了一句,雙手抓住了浴缸邊緣,明顯很用力,就連指節都發白了!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所呼出的氣體也越來越灼熱!
此刻,那些遍布她四肢百骸的小火苗已經被冰水逼得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火!
那種火焰,是心理和生理上雙重的!單靠冰水沒法消退!
要麽就強行忍住,要麽就
讓自己朝着欲望的深淵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