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玩狼人殺嗎?
難道在這四個妹子中間,隐藏着一個從來沒露出過真面目的狼人?
等林然一臉懵逼地回到了客廳,看到那四個姑娘仍舊睡得橫七豎八,似乎短時間裏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會是誰幹的?
林然的心中真是一點兒答案都沒有!
這四個姑娘,明顯一個個都是喝多了睡着的,誰能在昨天晚上對他做這種事情?
可自己身上那牙齒的刮痕,又是怎麽來的?
這絕對是技術不熟練才導緻的啊。
林然睡着的時候,腦袋是枕在司安北的小肚子上的,醒來還是如此,按理說,後者應該沒有動手、不,動口的機會。
藍羽心倒是距離自己挺近的,好像一扭頭就能做到,依着這丫頭平時那比較喜歡撩人的行事作風,好像概率更大一點,但……此刻藍羽心睡得很死,根本不像半途醒過的樣子。
至于墨清秋,她當時雖然枕着自己的胳膊,可是,以這個江南水鄉姑娘的溫婉性格和保守作風,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半夜突然襲擊的事情。
随後,林然的目光落到了躺在沙發上的賀曉依身上!
“我去,不會吧?”
這一夜,隻有賀曉依沒有貼着林然睡,她行動起來最方便,最有“作案”的可能了!
然而,以林然對賀曉依的理解,她同樣也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到底是誰幹得老子啊!
饒是林然是在黑海洲見識過這世界的黑暗與混亂的,可是,此刻,他還是覺得,這世界着實太瘋狂了!
此刻,林然真的很想把幾個妹子的嘴巴全部都掰開,一個個比對牙印兒!
…………
終于,又過了兩個多小時,這幾個妹子才一個的開始悠悠醒轉。
昨天晚上瘋鬧的太厲害,一個個都不注意形象了,可是,現在酒醒了之後,她們發現林然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幾個妹子生怕自己形象崩塌,趕忙落荒而逃般地去洗漱了。
“糟了,我這頭發跟雞窩一樣,被林然哥哥看到了都……”司安北對着鏡子撓了撓頭,一臉的苦惱。
“我流了一地的口水……我的天……”藍羽心的俏臉之上帶着些許沮喪:“我怎麽可以這麽不在意形象……”
她的口水豈止是流了一地,而是流了林然滿大腿都是。
墨清秋不知道自己的睡姿到底如何,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之後是不是在林然面前失了态,所以這表情看起來也很是有些緊張。
“我平時睡覺喜歡岔開腿,可不雅觀了……啊!天哪,我甚至還有眼屎……”賀曉依對着鏡子揉着眼睛,簡直快哭了,“姐夫會怎麽看我啊。”
“對了,羽心,你還記不記得,你昨天在泳池裏還非要騎到林然哥哥的臉上去,我們怎麽拉都拉不住,當時你騎着的時候還直誇他鼻梁很挺來着,林然哥哥差點沒被水給嗆死。”司安北說着,又順手在藍羽心的腰部以下拍了一巴掌,啪地一聲,聲音頗爲清脆,“小妖精,怪不得你提前穿了這種高開-叉泳裝呢,原來爲的是這麽回事啊。”
“我的天哪,我真的幹了這種事情?”藍羽心看來當時是真的喝斷片兒了,對此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她捂着臉沖進了浴室:“天啊,我不活了,沒臉見我的男神了啊……”
…………
等這幾個妹子洗完了澡,都換上了夏天的裙裝,一個個看向林然的目光,都帶着不好意思。
尤其是藍羽心,這丫頭的心簡直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來了。
“然哥,昨天,我們喝多了,如果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你就盡量原諒我們。”藍羽心紅着臉,率先說道。
說完,她還鞠了一躬。
這是爲自己的“騎臉”而道歉嗎?
林然的腦門上多了幾根黑線,他心道:“難道昨天晚上那事兒,是藍羽心做的?的确,她當時距離自己最近,隻要一扭頭,一張口,就能辦成這件事情。”
這是直接把藍羽心的道歉給誤會了啊。
可是,縱使藍羽心平時的行事風格很開放,但林然還是覺得,這丫頭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兒的人,畢竟,她一到關鍵時刻所流露出來的羞意,那可是發自内心的,絕對不是僞裝。
林然當然能看出來,藍羽心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可是,如果排除了藍羽心,剩下的三個人就更不可能了啊!
林然随後看向了另外三個丫頭,這三人也不敢和他對視,都微微低着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之上。
“咳咳,羽心。”林然問向藍羽心,“你……你還記得你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嗎?”
這一下,藍羽心的俏臉紅透了,眼神之中也帶上了慌張,她的聲音裏也有了哭腔:“林然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在泳池裏騎你的臉的,那時候喝多 。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林然咳嗽了幾聲,要不是藍羽心這時候提起來,他幾乎已經要把騎臉的事情給忘記了,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今天大家好好玩玩,昨天難得那麽開心,難得放開一次,既然出來,就該把心理包袱全部放下才是。”
幾個妹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但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
停頓了一下,林然說道:“我剛剛租了一艘小型遊艇,待會兒帶你們出海曬太陽。”
于是,這别墅裏再度響起了歡呼聲,似乎這裏的每一寸空氣都洋溢着青春與活力。
…………
饒是林然剛剛把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現在也仍舊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這四個妹子幹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想太多也沒用,林然決定等今天觀察一下情況再做判斷。
然而,這一天真的太充實了,又是遊艇,又是摩托艇,林然還帶着四個妹子潛水,玩得嗨的不行。
林然一直都在找機會觀察着這四個姑娘,卻沒有從她們的身上得到任何的答案。
根本沒有誰對他表現出心虛的樣子。
所以,這樣看來,“作案者”要麽是老手,對這種事情習以爲常,心裏不會有任何的負擔,要麽是演技極高,完全沒有暴露出任何的破綻……對于林然的這兩種猜測,這幾個妹子都不太符合。
當然,還有第三種猜想,那就是——有人在夢遊的狀态下完成了這件事。
然而,這可能性也着實太低了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玩了一整天之後,林然又特地讓酒店安排了個沙灘燭光晚餐,的确,現在林然越來越喜歡在熟悉的妹子們面前發揮“鈔能力”了。
…………
“那四個女孩兒風情各異,真的太好看了,賞心悅目啊。”這時候,一個坐在躺椅上的男人望着這邊,眼神之中帶着強烈的探尋意味,他啧啧說道:“沒想到,你們大夏,美女出現的頻率竟然這麽密集。”
這是個外國男人,有着棕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模樣兒還算是比較英俊。
他穿着沙灘褲,赤着上身,胸毛濃密,一直從頸下延伸到了小腹。
“克裏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來找你要聯系方式的姑娘,起碼得有十幾個,可是,你無一例外的都拒絕了,現在又怎麽會對這幾個女孩兒感興趣?”
在這克裏斯旁邊,是一個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淺黃色的練功服。
如今,在世界各地,在日常生活中穿這種練功服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多了,所以,這個中年男人的穿着打扮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克裏斯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微笑着反問:“周漢德,在你們雙山島,那個傾城仙子,和這幾個姑娘比,誰更好看?”
“當然是傾城仙子,她是無可取代的。”周漢德先是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随後又深深地看了幾眼那四朵花兒,才接着說道,“當然,這四個女孩兒也是非同一般的好看,各有各的好,假以時日,說不定也是颠倒衆生的角色。”
克裏斯又笑了起來:“能被這四個女孩兒圍在中間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是很優秀的吧?”
周漢德呵呵一笑:“不,也可能隻是很有錢。”
嗯,除了有錢,一無是處。
林然很樂意被别人這樣誤解。
“我這次來到華夏,對蘇傾城志在必得。”克裏斯的藍色眼睛裏面湧現出了強烈的征服欲,“但是,這四個女孩兒這麽極品,如果就這麽放過了,會不會太可惜了?”
周漢德微微搖了搖頭:“克裏斯,畢竟和雙山島的談判還沒開始,在此之前,我建議不要多生事端。”
“可是,這場談判真的那麽重要嗎?雙山島的談判代表,可不就正坐在我的旁邊嗎?”克裏斯微微笑道,他似乎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不不,我隻是名義上的談判代表,平時雖然負責門派的産業,但是,決定權可不在我手上。”周漢德的唇角輕輕翹起來,眸間閃過了一道光,說道,“克裏斯先生,隻要你拿下了傾城仙子,那麽,那路坦礦山……我們就可以共同開發了,到時候,記得把你們薩魯家族的淨利潤分給我一成。”
克裏斯微微一笑:“對我來說,蘇傾城可比路坦礦重要多了。”
說着,他站起身來,朝着四朵花兒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周漢德見狀,搖了搖頭,也隻能選擇跟上。畢竟,雙方現在有着利益關聯,在錢還沒到手的情況下,無論這克裏斯做什麽,周漢德都得順着他!
克裏斯這麽一動,沙灘上還有五六個男人,也跟在了後面!
這些,全部都是他從國外帶來的保镖!
…………
雙山島。
海邊。
一個白衣勝雪的身影,就站在海邊的礁石上,望着驚濤拍岸,裙裾随海風而輕飄,眸間似乎映着星辰與人間。
這時候,一道黑衣身影飛掠而來。
他在海浪上連續輕踩着,随後穩穩地落在蘇傾城的身後。
“傾城,議事堂的長老們遍尋你不見,我一猜你就在這邊。”這個黑衣男子說道。
他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很是瘦削,皮膚微黑,但是眼睛裏卻透着濃烈的精芒。
“收獲師叔,議事堂找我什麽事?”蘇傾城緩緩開口。
這個中年男人叫張收獲,也是雙山島議事堂的副堂主,在島内權力很大,和蘇傾城的關系一直都還算可以。
蘇傾城雖然名聲極其響亮,在大夏江湖世界裏也是地位崇高,但雙山島并不是她全權說了算的地方。
“薩魯家族的談判代表已經到大夏了,他們派出的是家族繼承人,克裏斯。”張收獲說道,“這個克裏斯,也是個源力天才,據說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蘇傾城打斷了。
“收獲師叔,他的實力如何,和我并沒有關系,那路坦礦山是我父親多年前憑武力打下來的,我希望你們還能記得這一點。”蘇傾城淡淡地說道。
很顯然,現在的雙山島,因爲某種原因,而要把蘇昊打下來的路坦礦山分出去一部分開發權!
“薩魯家族是傳統的源力世家,也是那邊的地頭蛇,他們這次安排家族繼承人克裏斯過來,名義上是爲了談判,實際上則是想要和你締結婚約……”
“議事堂的意思呢?”蘇傾城問道。
她的美眸仍舊望着海浪,語氣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讓人完全看不透她的真實想法是怎麽樣的。
張收獲露出了一絲難色,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議事堂的長老們覺得,有必要讓你和克裏斯的關系拉近一點……”
蘇傾城沉默了一下,随後說道:“收獲師叔,你難道不知道傾城已經有婚約了麽?”
“我知道,誰不知道?”張收獲無奈地說道,“可那是娃娃親,你和那個男人這麽多年沒見,能有什麽感情?”
“那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婚約。”蘇傾城的眸間仍舊無悲無喜,聲音之中透着空靈與悠遠,“我不想讓他失望。”
“可是,你父親……”張收獲本想說“你父親已經去世了”,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句話給咽回了肚子裏。
“我知道,他們覺得我父親不在了,所以才會這樣。”蘇傾城搖了搖頭,“可是,我不是他們的工具。”
“什麽工具不工具的,傾城,你都誤會了啊!大家也是爲了你好!”張收獲跺了一下腳,說道,“畢竟,那薩魯家族的綜合實力很不錯,而且克裏斯也是黑鷹聯邦裏有名的青年才俊,和他走近一點,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收貨師叔,我理解你們爲了門派利益付出的苦心,但是,請别打着爲了我好的旗号,畢竟,我和誰締結婚約,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若再說下去,我們之間的關系就要出現裂痕了。”
說到這兒,蘇傾城的眼眸中似乎浮現出了一道身影,她的聲音似乎也随之輕了一些:“不管他最終願不願意履行婚約,至少現在,我就是他的未婚妻,這一點,無人可以改變。”
“可是你又不喜歡他……”張收獲憋得臉都紅了,但是礙于蘇傾城如今的名聲和地位,他又不敢大聲地“據理力争”。
蘇傾城的唇角輕輕翹起,勾勒出一個絕美的弧度。
她的眸間閃動着動人的星光,輕聲道:“那可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