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願意,簡直有一百種方法能夠讓東本軍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此刻,這青松特種部隊的一百多名士兵,全部面色蒼白,口吐黑血!
這場景看起來太過于駭人,仿佛地獄大門已經開啓!
甚至,有的人已經手腳抽搐,完全端不住槍了!嘴唇都開始沒有了血色!
這明顯就是中毒的征兆!
他們體内的毒素已經開始發作了!
每一處内髒,都如同刀絞般疼痛!
但是,雖然身體非常痛苦,可是這些特種士兵的思維還算是比較清醒,毒素并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腦子。
聽到自己居然誤打誤撞地來到了毒隐流的地盤上,這些士兵立刻心生惶恐!
畢竟,在東本武道界,毒隐流的名聲可不怎麽正面!
在衆人的印象裏,這個隐者門派,一直和陰暗、嗜血、邪惡有着極大的關系。
川島宮岩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并沒有中毒,身體好像一點異樣都沒有!
可是,手底下一百多号人,都無聲無息的被人搞到了這種程度!這簡直是在狠狠打東本軍部的臉!
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對方在毒功方面的造詣得有多高?
林然在聽到宇都千鶴的聲音響起之後,笑了笑,心中不由湧過一股暖意。
看來,對方昨天晚上說的話并沒有食言,仍舊在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
昨天晚上,這位美濃蝮蛇曾說過,隻要在東本的國境内,就沒有人能欺負林然。
這允諾過的話,隻是隔了一夜,在第二天便實現了!
“你……你是誰?難道你是你是美濃蝮蛇?”川島宮岩哆哆嗦嗦地問道。
他環視四周,卻根本無法判斷出對方藏在什麽位置!似乎還在很遠的地方!
宇都千鶴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你說的很對,我就是美濃蝮蛇。”
聽了這句話,川島宮岩再也沒有半點僥幸心理了!
無盡的恐慌情緒,已經将他所籠罩!
“敢和東本軍部對抗,你會死的很慘!哪怕你是美濃蝮蛇,也會和整個毒隐流一起覆滅!”川島宮岩吼着,但是他的聲音之中可沒有半點底氣。
“敢動我的人,你也會死得很慘。”
美濃蝮蛇冷笑着說了一句,随後,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忽然自遠處湧來!
這一股無形的威壓有如實質,将身爲A級的川島宮岩緊緊地包裹在其中!
後者動彈不得,手中的刀也握不住了,直接落在地上!
他的面色開始漸漸地發黑了,表情之上,寫滿了痛苦!
一分鍾之後,川島宮岩的膚色已經漆黑如墨了。
而他的皮膚,也在迅速地幹癟發皺!
這外表看起來極爲駭人,簡直就像是個被燒焦了的幹屍!
目睹了變化全過程的林然,也覺得有點脊背發涼!
美濃蝮蛇竟然可怕到了這種程度!
自己居然還不怕死的在過去的一周裏各種撩撥她!
這種毒功無聲無息,難尋痕迹,哪怕是S級高手,也很難應對啊!
如果自己不是擁有本源之力的話,怕是根本沒法應對這樣的毒功!
此刻,川島宮岩所有的器官宣告衰竭,所有的生命力都已經被毒素蠶食。
而他所帶來的那些手下,全都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
和林然的戰力相比,這個宇都千鶴,才是真正的戰場大殺器!
隻要她願意出手,那麽,短短時間裏就能伏屍千裏!
當這一支青松特種部隊全部陣亡之後,宇都千鶴的聲音也沒有再響起。
林然對着身後的空氣揮了揮手,便拉着蘇菲上了車。
而等他們走後,兩隊毒隐流的隐者随之出現。
帶隊的,正是水野亞美。
“收拾現場。”她說道。
隻見到那些隐者開始往屍體上撒藥粉。
藥粉觸碰到屍體,便開始發出了難言的氣味兒。
但是,在藥粉的作用之下,無論是布料,還是身體組織,都很快開始被分解,一點點地消失。
水野亞美沒有親自動手,她望着林然消失的方向,眸光深邃悠遠。
平日裏冰冷的俏臉之上,此刻卻浮現出了很多的生動,以及向往。
随後,水野亞美又看了看遠方的天空,輕聲說道:
“你要說話算數,在外面的世界等我。”
…………
此刻,南岸晶子已經恢複了男人模樣,走在内閣辦公樓裏。
這幾天來,内閣和軍部之間的關系有些緊張,因爲,首相南岸一郎嚴詞拒絕了軍部爲川島明城舉行國葬的申請,甚至都不允許他們公布川島明城的死訊。
按照以往的處事習慣,南岸一郎絕對不會這麽做,他一定會試圖修複和軍部之間的裂痕。
但是,現在的首相失去了愛人,一對龍鳳胎杳無音信,生死不知,他已是心如死灰,哪裏還會在意軍部的想法?
“南岸少爺好。”
“南岸少爺,歡迎您來。”
凡是遇見的工作人員,皆是彎腰向南岸晶子行禮問好。
平日裏,南岸晶子都會謙遜微笑地回應,但是,這一次,她的臉上完全沒有半點表情,寫滿了清冷。
在南岸晶子的身後,還帶着兩個孩子。
很多工作人員都投以疑惑的目光,但是沒有人多問。
南岸晶子徑直走到了首相辦公室的門前,猶豫了兩下,還是敲了敲門。
這時候,南岸一郎正在辦公室裏望着窗外,發着呆,眼神空洞麻木,臉色蒼白頹喪。
最近,他一直處于這種失魂落魄的狀态裏。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能看出來首相先生遇到了困難,但是卻無人知曉具體是什麽原因所導緻的。
凡是有人問起,南岸一郎也從不解釋。
敲門之後無人回應,南岸晶子便自己打開了門,随後,一股嗆人的煙味兒便傳了出來。
她看到父親的狀态,搖了搖頭,說道:“首相先生,你的煙頭快要燒到手了。”
南岸一郎手中的那一根香煙,已經快要燒到過濾嘴了,積累了長長一截煙灰。
而在地磚之上,還扔着很多煙頭。
這個場景,若是放在以往有着潔癖的南岸一郎身上,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南岸一郎扭頭看了看女兒,道:“你來了,随便坐吧。”
這表情之中透着淡漠,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說完之後,他繼續扭頭,看着窗外。
這樣的眼神,倒不是在針對南岸晶子,而是最近幾天,首相先生對誰都是這樣的态度。
他哪怕是個成功的政客,但也沒法從摯愛之人的死亡陰影中那麽迅速地走出來。
其實,在南岸晶子看來,父親這樣的反應,說明他還算是個有人情味的人,隻是,這樣所謂的人情味,不是對自己和母親而發。
輕輕地歎了一聲,南岸晶子的眼光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拎着兩個孩子的手,把他們帶進了辦公室。
南岸一郎仍舊沒轉臉,還在出神,似乎對身後的一切恍若無覺。
然而,這時候,那女孩兒率先怯生生地喊了一句:“爸爸……”
母親慘死,很多天見不到爸爸,這兩個孩子所承受的心理壓力也不小,天天都在做噩夢。
而現在,他們又被從鄉下帶到了這繁華的大都市,這裏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直到現在。
那個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
聽到了聲音,南岸一郎的身體一震。
随後,他自嘲地笑了笑:“唉,這些天,我經常出現這樣的幻覺,這是紫菘的聲音……”
緊接着,另外一個男孩兒也哭出來了:“爸爸,爸爸!”
“裕一?”
南岸一郎的眼睛裏面湧現出了濃濃的難以置信之色!
那喊聲,絕對不是幻覺!
他立刻轉過臉來,看着眼前的情形,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是你們嗎??是我的孩子們嗎?”南岸一郎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南岸晶子搖了搖頭,松開了手。
這一對龍鳳胎便立刻奔向自己的爸爸!
“終于找到你們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倆了!”
南岸一郎抱着這兩個孩子,哭得不能自已。
南岸晶子靜靜地站在旁邊,也沒有出去,隻是臉色并不算太好看。
畢竟,此刻南岸一郎對待兩個孩子的激動态度,和剛剛見到她之時的淡漠眼神,形成了極爲鮮明的對比!
十分鍾之後,南岸一郎才擡起頭,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走到了南岸晶子的旁邊。
此刻的他,仿佛整個人都已經活過來了!
“晶子!你幹得好!”南岸一郎用力地抓住女兒的肩膀,激動地說道。
南岸晶子淡淡地回應:“父親,我總覺得,你們三個更像是一家人。”
沒有人知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有多傷心。
“他們也是你的家人,也是你的弟弟妹妹!!”南岸一郎絲毫不介意女兒的态度,仍舊無比激動:“你是在哪裏找到他們的?”
“在川島明城的一處隐蔽房産裏。”南岸晶子說道。
這确實沒說謊。
裕一和紫菘在被帶走之後,就被安置在了川島明城的一處偏僻房産裏。
隻是,或許那位海軍大将都不記得自己還有那套房子了。
“晶子,你太棒了!!真不愧是我的孩子!”川島明城無比激動。
“首相先生,你們好好相聚吧,想必你有很多話要跟自己的孩子說。”
說完之後,南岸晶子便轉身離開。
而南岸一郎并沒有挽留,而是繼續轉身抱着裕一和紫菘,親個不停。
…………
南岸晶子走出來之後,上了自己的車。
把化妝鏡拉下來,她看着鏡中的自己,自言自語:“我的好父親,你爲什麽不讓那個紫菘也去扮演個男孩兒?”
說這句話的時候,南岸晶子的表情越發冷冽了。
她剛剛啓動車子,手機卻響了起來:
“少爺,東本軍部出事了,川島宮岩和他的青松特種部隊,全員失蹤……與此同時,消失了一周的林然出現了。”
南岸晶子深吸了一口氣,眸光凝重,說道:
“美濃蝮蛇出手,箭隐流受到重創,此事和林然脫不開幹系……安排一下,我要去見他。”
“少爺,你這樣做,會有危險的。”
南岸晶子自嘲地笑了笑:“打不過,就加入,這有什麽危險的?頂多丢人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