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自己仿若身在雲端。
這白雲好柔好軟,還好,沒把臉磕破。
宇都千鶴哪裏遇到過這種事情。
胸口被林然的臉親密接觸,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擡手,源力爆湧向了掌心!
下一秒,林然的腦袋就能被拍成爛西瓜!
不過,就在自己的掌心即将到達林然的後腦勺的時候,宇都千鶴硬生生地止住了動作。
似乎,她也被自己的荒誕行爲逗笑了,唇角輕輕翹起,那本來拍向林然腦袋的手,轉而輕輕地在他的頭發上撫了一下。
随後,宇都千鶴把林然輕輕放到一邊躺着,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揮手,往前打出了一道源力。
這一道源力如瀑,直接跨越了上百米的距離,沖向湖心!
轟!
平靜的湖面被源力擊中,湖水濺射起了百米高!
“真是很久沒有這麽暢快的感覺了。”
看了看漫天的湖水落下,宇都千鶴眼睛裏面綻放出了湛湛光芒,雖然源力池中的毒素隻是被清理出了十分之三左右,可是,對于她本身的雄厚實力來說,這已經是極爲可怕的恢複跨度了!
林然躺在旁邊,已經完全脫力,沉沉睡去,根本不知道周圍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宇都千鶴看了看林然,那眸子間已是光彩奪目。
然而,這樣的動人眸光,卻無人可以得見。
平複了一下心情,宇都千鶴在林然的身邊盤腿坐下,閉眼調息。
…………
水野亞美此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她第一件事,就是脫掉所有的衣服,把那纏得緊緊的束-胸也解開。
少了束縛,那讓人感覺到驚心動魄的曲線,便被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從小,那些一起練功的同門師姐,便告訴水野亞美,她的發育程度,會極大地增加自己的受攻擊面積,而且會加重行動間所帶來的負擔,對于一名隐者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于是,水野亞美便用束-胸緊緊地纏住了自己的胸口,想要讓自己的受攻擊面積減小一點。
畢竟,有些時候,她的人還沒出現呢,胸口就先進入狙擊鏡的瞄準範圍了。
然而,水野亞美在這方面的天賦實在是太過于驚人,所以,哪怕是用近乎自虐的方式纏住自己,但該冒出地平線的山巒還是會冒出來。
沒有人知道,水野亞美的這個特點,像極了她的師父。
不對……确切地說,現在,隻有林然知道此事。
水野亞美沖了個冷水澡。
冷水觸碰到肌膚,那绯紅之色也開始逐漸消退。
回想被林然療傷的過程,水野亞美還覺得這是一場夢。
那些源自于本能的悸動,是她此生從未接觸過的,但是卻讓人無比的着迷,回味無窮。
“師父也在被林然療傷着……她會不會也有類似的感覺呢……”
腦海裏一冒出這個念頭來,簡直擋都擋不住!
水野亞美都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惡趣味。
然而,她并不知道,師父并未産生類似的感覺。
穿上了衣服之後,水野亞美決定去看一看師父。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出門,一道聲音便從遠處的湖邊響起,被源力送進了水野亞美的耳朵裏。
“給蘇菲找一間客房住下,林然需要在我這裏呆幾天,你休整一下,來服侍他。”
水野亞美聞言,愣了一下。
“師父讓我去服侍林然?服侍他做什麽??”
帶着這樣的疑惑,水野亞美先去找蘇菲了,帶她來到了客房。
後者聽到這個消息,也稍稍意外,問道:“看來,宇都千鶴前輩很看好林然?”
“林先生正在給我師父解毒,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完成整個療程,所以……”水野亞美難得解釋了這麽長一句話,說道:“請蘇菲小姐在這裏安心住上幾天。”
“原來是這樣……”蘇菲說道:“那你們給林然安排的客房在哪裏?
“林先生應該住在我師父那邊。”水野亞美遲疑了一下,說道。
“哦……那好吧。”蘇菲還是有點疑惑,不過也沒多問。
其實,從她内心深處來說,還是挺想趁着這幾天和林然同住一個房間的。
隻是……想你在心口難開。
無論從哪一個身份和立場上,蘇菲都不能讓自己的行爲完全遵循本心。
“蘇菲小姐,你先休息,告辭。”水野亞美說着,便轉身走了出去。
隻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的俏臉紅了一分。
隻因爲,她想到了馬上就要見到林然了。
蘇菲盯着水野亞美的背影,深深地看了幾眼,總覺得這個妹子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
好像是……多了一點點微不可查的女人味兒?
…………
當水野亞美見到林然的時候,後者還在昏睡之中。
“他精力損耗過度,你送他去你房間休息。”宇都千鶴睜開眼睛,說道。
“去我房間??是,師父……”水野亞美雖有些許疑惑,但也立刻應道。
話音未落,她的目光之中便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些許意外之意。
“怎麽了?”宇都千鶴問道。
“師父,您的氣色……真的好了很多。”水野亞美的心中無比震撼。
因爲,在她的印象裏,近十來年,師父的狀态一直不怎麽樣,雖然容顔極美,但長時間都是面無血色。
可是,這一次,水野亞美居然從師父的臉上看到了微微的紅潤!
“很好。”宇都千鶴又扭頭看了看林然,說道:“服侍好他。”
水野亞美确認自己沒聽錯,師父用的詞的确是“服侍”。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用這個詞了。
這說明,在師父的心中,林然的地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是。”水野亞美把林然橫着抱起來,動作很輕柔。
這一刻,她不禁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之前淩空接住她的情形了。
水野亞美的眼波不禁又柔和了幾分。
林然睡得很死,一直休息到傍晚才醒來。
然而,他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
簡單素淨的房間,床褥都是鋪在地上,潔白無瑕的柔軟被子透出一股絕對不屬于男人的淡淡香氣。
更關鍵的是,自己的身上居然隻剩下短褲了!
“這是怎麽了?”
林然一開口,隻覺得聲音沙啞,口幹舌燥。
确實,給治療一場,消耗過度了。
而這時候,一杯溫水,已經端到了林然的唇邊。
正是水野亞美。
她有點不太敢看林然,輕聲說道:“你的衣服被汗水濕透,我都洗了,身上也擦淨了……”
林然的面色非常艱難,看了看自己的短褲。
“那裏沒擦。”水野亞美的俏臉通紅,道。
若是那些毒隐流的隐者們見到這場景,怕是眼珠子都得掉出來!
這位冰冰冷冷的小師妹,什麽時候用這種柔和中透着微微羞澀的語氣,和别的男人講話!!
林然咳嗽了兩聲,他也沒想到,水野亞美居然如此之體貼,這和之前那又酷又飒的形象大相徑庭。
“我自己洗便好。”林然無奈地說道。
東本妹子一旦聽起話來,還真是讓人不适應呢。
“林先生,師父讓我服侍你,你隻負責休養身體就可以,其餘都可以交給我。”水野亞美說道。
“我覺得我休息夠了,又可以給千鶴姐姐療傷了。”林然撐起身體,随後艱難地說道:“那個……我穿什麽?總不能穿你的衣服吧??”
隻見水野亞美拿出了一件白色浴袍。
林然咳嗽了兩聲,道:“穿浴袍也不是不行,反正,别讓我穿你們那些男弟子的東本傳統服飾就好。”
随後,他站起來,正要拿過浴袍,水野亞美卻說道:“我來幫您。”
于是,林然便隻能讓她給自己穿上衣服,還低頭系上了腰間的帶子。
從林然的視角,能夠看到水野亞美那微微發紅的耳垂。
他很難理解這個妹子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這樣對待自己,難道說,是出于自己給她療傷的感恩之情?
然而,給林然穿好了浴袍之後,水野亞美竟是跪在了門口,身子俯了下去,雙手墊着額頭。
“亞美小姐,不至于吧?”林然哭笑不得。
“林先生,您是毒隐流的貴客,當得起我們所有的尊敬。”水野亞美仍舊不擡頭:“無論您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的。”
由于她身體前傾,腰部下塌,屁-股向後翹起,所形成的姿勢把曲線勾勒的極爲動人。
林然看了兩眼,才走到了水野亞美的身側,道:“沒必要這麽做,我們完全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說着,他伸出手……從身後伸到了水野亞美的腋下,把後者托了起來。
然而,由于這個動作,他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一些事物。
這種接觸感,微微有些晃蕩。
“我不是故意碰到的……果然,你很聽你師父的話。”林然笑道。
水野亞美的臉頰迅速升溫。
在隔壁的房間裏,一個解下來的束-胸,已經被丢進了垃圾桶。
…………
林然來到了那個山間涼亭,宇都千鶴依舊在漸漸降臨的夜色之下盤腿坐着,閉目調息。
“千鶴姐姐,我來了。”
林然看着對方那随風而飄的白發,想着今天遇到的那些可怕的毒素,忽然間明白了宇都千鶴這一頭白發是怎麽回事了。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解毒過程,将會越來越難。
“接下來的幾天,要辛苦你了。”宇都千鶴睜開眼睛,難得說了一句客氣話。
她剛剛雖然看起來是在閉目調息,可腦海裏總是會不自覺浮現出林然那滿頭大汗的認真模樣。
“都是小事兒。”林然笑了笑,說道:“千鶴姐姐,請脫衣服。”
一回生,兩回熟,這一次,宇都千鶴輕車熟路地脫掉了上衣。
隻是,和自己的弟子所不同的是,宇都千鶴的束-胸仍舊纏在身上。
看着這一幅畫面,林然忽然鬼使神差地想要挑戰一下自己。
于是,他便說道:“千鶴姐姐,這種穿衣方式對身體不好……要不,你也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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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剛寫好,更新晚了,小城突發疫-情,真是兵荒馬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