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林淵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還是那句話,冰雪大陸也是我的故鄉,冰雪大陸的生靈皆爲我親,但是,不包括雜碎。”
“冕下說的對,某些家夥一成爲神靈就變了質,比起虛空衆神更加可惡!”
福爾曼氣哼哼的說,寒冬城作爲教派的凡俗的大本營,可以說每位城民都是最堅定的信徒,更遑論福爾曼他們這些身兼神職的人員。
巨山剝了個花生米塞進嘴裏,邊嚼邊說:
“劣根始終存在,弱小時不會顯露,一旦強大,自然無所顧忌。”
“能力大了,責任更大,做不到這一點,還不如不強大。”
林淵搖搖頭,舉起杯子和衆人幹了一杯:
“世界飄搖,人心不能搖。”
“傳送門近在咫尺,諸位兄弟多來往,莫要變得生分,我在草原城備下好酒好菜,等待你們的到來,幹!”
“幹!”
宴席結束,林淵回到寒冬城,住進久違的寝室,想想今日的事情,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幽暗主神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想法,開動那麽大的架勢,折騰一場啥好也沒撈着,腦袋莫不是有毛病。
屋門被人敲響,林淵不看便知,是自己的兩位弟子。
“别敲了,門沒鎖進來吧,半夜三更敲門遭人恨。”
哈裏斯和米諾對視一眼,推開屋門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林淵,急忙拱手行禮:
“師父!”
點點頭讓兩人坐下,林淵看着青澀盡去的哈裏斯和米諾,感慨萬分地說: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兩年多了,比起當年,你們的變化着實不小。”
兩人如今皆爲屬神,哈裏斯的身材比過去更加魁梧,尤其是那一臉絡腮胡子,讓他的氣勢更加懾人。
米諾身上的書生氣息盡去,眼神比往昔犀利了太多,如同一位飽經戰事的儒将,言行之間皆是睥睨天下的氣魄。
“想好今後的道路怎麽走了?”
聊了許久,林淵突然問道。
“想好了,我們已是鍛造宗師,站在鍛造一途的巅峰,但宗師隻能鍛造神話級别的裝備,我們想在做突破,爲鍛造一途在開新路,打造出遠超神話的裝備。”
米諾和哈裏斯齊聲回答,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
看着二人認真的表情,林淵輕輕點頭。
年紀輕輕便成爲屬神,可選擇的道路很多,但他們想到的依然是工匠之路,屬實難能可貴。
一時間林淵有些恍惚,自己已經忘記了當年的初心了。
臨近淩晨,休息了不到兩個小時,林淵再次前往教派議事大廳,阿爾德龍正在和神職人員們讨論着什麽。
擺擺手讓他們繼續,林淵自顧自的在大廳裏看了起來。
商讨完畢,神職人員沖着林淵恭敬行禮,退出大廳。
“虛空神靈,爲何要攻擊衆神之眼?”
林淵看着新繪制的浮空島分布圖,疑惑的說。
“老爺,不是衆神之眼,而是所有的浮空島。”
阿爾德龍端起杯茶水遞給林淵,拿起木棒在地圖上指了指:
“自淩晨開始,不斷有浮空島求援,所羅門大師也發出招函請求支援,審判長閣下已經派出了手頭所有神殿騎士,自己也趕赴前線。”
“泯滅軍團也出動了大部,東方統帥斯賓塞.魔岩,率領通過傳送門過去的萬人軍團,正在和神殿騎士協同作戰。”
“北方統帥雷納德.庫薩,率領兩個萬人軍團,正在數位紅衣大主教和區域主教的配合下,于冰雪大陸西部酣戰,虛空衆神及其眷族瘋了一樣發動攻擊,絲毫不顧惜自己的生命。”
“在沉寂一段時間後,虛空衆神,再次發動對凡俗的全面戰争!”
“......全面戰争,他們已經回歸本源,這樣做有何意義?”
林淵的眉頭皺的高高的,想不明白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老爺,其實不止虛空神靈,從得到的消息來看,龍神一脈也出現了,他們不但和虛空神靈交戰,同時也在侵奪凡俗的浮空島,許多地方打的一片混亂。”
“地精大光明王國的勞倫斯陛下炸了鍋,直接派出手頭所有人造神靈和飛空艦,對衆神的侵襲發起有力回擊。”
“對于被神靈侵占的浮空島,甯肯毀掉也不留給他們。”
“就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艦隊已經擊落浮空島超過三十座,三方的火氣都相當大。”
說到這裏,阿爾德龍忍不住搖了搖頭,說到底倒黴的還是凡俗,浮空島都是凡俗一方的,毀島就是在毀自己的未來。
“......聽你的意思,主神未曾出手?”
林淵琢磨出些許味道,如果主神出手,任誰也擋不住,侵占浮空島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所有消息裏,都沒見到主神的身影,一般最高的也就是正神,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阿爾德龍也皺起了眉頭,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們肚子裏肯定憋着壞水,隻不過咱們現在看不透罷了。”
商讨完畢,林淵直接飛往冰雪大陸西部,聽說那裏出現了一個虛空正神,需要他過去鎮場子。
戰事進展如火如荼,看着血肉橫飛的戰場,林淵直接傻了,教派的戰士們,有些勇猛的過火了吧!
阿爾德龍說虛空衆神以及眷族戰鬥中絲毫不顧惜自己的生命,林淵還以爲冰雪大陸方面被他們壓着打,可真到了現場才發現,情況正好相反。
虛空一方确實是在豁命奮戰,爲了取得戰場優勢一批一批的往裏填人。
可和泯滅軍團相比,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己方那群損塞根本不是豁命奮戰,純粹他娘的就是在玩命。
不是形容,就是字面意思!
看到大刀劈下明明能躲開,卻偏偏要拿腦袋去頂,非要試試是自己腦殼硬還是人家刀子硬。
腦袋被削掉半邊了還在那裏嘎嘎大笑,噌噌兩刀劈死對方,還不忘沖後邊的戰友擺個勝利姿勢,然後才嘔的一聲挺屍。
這不是一個兩個的問題,而是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