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形容詞,而是真他娘的尿了!
骨碎的痛楚和再造的麻癢連番襲來,如果是十分二十分鍾,林淵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這可是三天三夜,鐵打的漢子也撐不住。
林淵哀嚎完了大笑,大笑完了哀嚎,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刹那,他的逼尿肌失效,三天三夜積攢的尿水一洩而出。
林淵心裏那叫一個崩潰,即便鍛體完畢可他依然跪在地上半晌沒有動彈。
過了好半天,林淵才爬起身來,滿臉悲憤地說:
“想我林淵自打九歲開始便再沒尿過褲子,未曾想今日一洩如注,二十年的清譽毀于一旦,毀于一旦啊!”
吼聲在洞穴中來回激蕩,震的小石粒子嘩嘩往下落。
林淵趕忙一把捂住嘴,這地界并不像看起來那麽結實,可别讓自己的吼聲給震塌了。
什麽味這麽騷,皺眉看看捂嘴的雙手,林淵一口吐沫噴了出去:
“嘔~!”
從儲物空間取出大桶大桶清水,林淵把自己洗脫了三層皮才住了手,至于衣服,全部一把火燒了,毀屍滅迹最重要。
從四象陣所在的洞穴出來,白馬歡快的蹦到林淵身邊,能夠從荒漠回到綠野它也十分高興,隻不過自家主子身上怎麽香香的,好像洗澡了。
林淵微笑着拍了拍跟随自己一路的白馬,結果被馬衣上騰起的塵土嗆得夠嗆,二話不說掀掉馬衣,也給白馬洗了個大澡。
“大白跑起來,回家喽!”
“咴咴~”
林淵大聲呼喊,白馬歡快的高聲應和,沖玄二麥鎮疾馳而去。
三天後,林淵辭别肚子微微隆起的奧德麗,騎着白馬再次踏上征途。
溫柔鄉很好,但而今的時機不對,世界面臨崩塌,想要長長久久就必須解決如今面臨的危機。
橫斷山把幽冥分爲南北二段,兩界河把幽冥劃成東西二階,如想去往青龍域,便必須跨過兩界河。
一路向東跑出八百裏,又見到一處地底深淵,有不少人順着馬道來回出入,身上皆背着一個大竹筐,出來者背的竹筐裏裝滿灰蒙蒙的植物莖葉。
林淵下馬,好奇的從筐中拿出棵植物看了看,當下了然,這不就是那些發光植物嗎。
沒想到黑暗中異常絢麗的東西,真實外表竟然如此不起眼。
被拿了植物的那位壯漢眨巴着眼睛既不離開也不說話,心想大門闆穿着華麗一看就是位少見的遊俠,自己惹不起。
不過好不容易從底層背上來的螢草也不能就這麽讓他拿走,用萌萌的眼光殺死他!
“......兄台甭眨眼了,配上您那秃眉毛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憷。”
林淵把植物扔回竹筐,取出一罐果汁遞了過去:
“取這些玩意幹嘛,當柴火燒?”
這純粹沒話找話,玄武域植被繁茂,薪柴取之不盡,哪用的着費勁巴力的從地下薅。
“遊俠大人果然見多識廣,用螢草烤制的肉類鮮嫩無比味道獨特,實屬最頂級的燒烤用柴。”
壯漢倒是不笨,雖然第一次見到這種塑料瓶子,但略微琢磨便找到了打開的辦法,一口果汁下肚眼睛都亮了起來,這也忒好喝了!
“......哈哈哈,拜拜。”
林淵擺擺手走人了,難怪自己上次烤的大蜥蜴腿那麽好吃,原來都是這螢草加成啊!
順着馬道一路向下,蠻獸攻城已經過去許久,地底深淵徹底安靜下來,橫向洞穴中的蠻獸也退回了深處。
林淵超越采摘螢草的人群繼續往深處行去,不多時便走到了五顔六色的光芒之海。
到達此處,除他之外再無一人,巨大的飛龍忽閃着翅膀,繞着深淵盤旋一周,又慢慢的落了下去,林淵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和之前那個地底深淵中的簡直一模一樣。
同樣的深度發現了一模一樣的巨大橫洞,林淵忍不住使勁撓了撓臉,大步跑了進去。
“......你是另一隻王八,還是就是那隻王八?”
林淵站在石道上,看着眼前巨大的玄武,滿臉疑惑的問。
“潑哎呸!”
老大一潑口水給林淵好好洗了個澡,玄武大眼一瞪,兩條眉毛使勁忽閃:
“你才是王八,你們一家子都是王八!”
好嗎,這絕對是一隻,口水味道都一樣,林淵取出清水嘩嘩的往身上潑,無奈的問:
“玄武老大,您這是閑着無聊到處串門?”
“這最少上千裏的距離,您來回跑也不嫌累得慌?”
“你傻啊,不管哪個地底深淵,橫洞最後連接的都是我的小世界,還表世界教派的至高神,至高神經病吧!”
說完,玄武嘴裏吐着泡泡沉入了水底,一句話随着氣泡飄了出來:
“你身上的規則束縛已經很小,隻要有一個契機便可完全解脫,快點去青龍域吧,哪怕隻是取回牌子,你的所有能力,也可能恢複如初。”
林淵眼睛亮了,這是好事,妥妥的好事!
離開玄武的小世界,走在馬道上的林淵忍不住回頭望了望黝黑的深淵深處。
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已經适應了,還是因爲規則束縛變小,那種恐怖的感覺消失了,剩下的隻有依舊強烈的吸引力。
“......這是看到無法整治我了,所以不威脅,隻剩下甜蜜的誘惑了?”
咧咧嘴,林淵微笑着走了上去。
離開地底深淵,林淵按照那張不靠譜的地圖一路向東,結果整整跑了一個半月,看着地圖上和橫斷山差不多的距離,林淵忍不住咒罵一句:
“大騙子!”
路途遙遠,遇到的瑣事多如牛毛,沒有狼的白狼遊俠之名更是響徹整個玄武域。
期間林淵順道進入了一座陽光之地,享受到了久違的陽光沙灘,那感覺差點讓他哭出來,數個月都在陰霾中打滾,給點陽光就想燦爛呐。
陽光之地的領主大人,親自出面接待了大名鼎鼎的白狼遊俠,然後忍不住好奇之心想和林淵互相切磋一下。
林淵也不和他交手,微笑着張弓沖城外荒地施展了一招天傾,如同天傾般的箭雨,把廣闊大地生生壓低了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