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家夥知道自己不是林淵的對手,所以每次不求殺敵,但求惡心對手。
什麽爛木頭破石頭,死去動物的屍體,長有長刺的仙人球,那是連番對着林淵轟炸,都快把林淵給整草雞了。
難怪都說陸軍怕空軍,這高空轟炸确實難防。
直到某一天,林淵騎着馬跨過一道線,原本溫和的空氣驟然變得淩冽,大鳥和其他怪物全部消失,再沒出現。
林淵看着有些泛白的岩壁了然,自己已經進入了白虎域!
“咴咴~~!”
一直十分懂事的白馬突然大聲鳴叫,仿佛被什麽吓了一跳,林淵安撫半天才平靜下來。
之後的路途和林淵一開始說的一樣,确實安全無比,真的再無生物出現,一人一馬狂奔三天,終于走出了橫斷山脈。
“這就是白虎域?”
“果然夠凄涼!”
看着眼前的景象,林淵倒吸了一口涼氣,也明白玄武爲什麽說,幽冥快要崩塌了。
和到處長滿茂密植被的玄武域不同,白虎域一眼望去皆是荒漠,狂風掃過大地,卷起厚重沙塵,幾乎見不到一點生命的迹象。
更可怕的是,大地龜裂、天空龜裂,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空間裂痕,期間不斷有虛空之氣湧動,一派末日景象。
“......白虎,還能在這裏嗎?”
林淵閉目凝神,體内擁有南明離火和北冥葵水,自然而然便能感覺到其他四靈的氣息。
睜眼,正西方有一絲絲鋒銳的感覺,雖不明顯,但确實有。
找出一身厚重的馬衣給白馬披上,林淵戴上風鏡披上鬥篷,馭馬向着西方疾馳而去。
這一走,便是整整十天,即沒見到高山,也沒見到河流,植被倒是出現了少許,緊緊貼地而生,半死不活的趴着。
放眼之地一片荒涼,見不到一處成片的綠色,倒是經常見到已經連接成片的空間裂痕,偶爾還能從中看到閃爍的星辰。在裂痕附近不斷有沙石乃至空氣被吸走,形成刺耳的呼嘯聲,如果不把這些裂痕修複,終有一天世界會被吸空。
連續十天,林淵真是看夠了這裏的荒涼,哪怕裹着厚厚的鬥篷,細密的沙土依然鑽入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林淵從胯骨裆掏出一把沙子狠狠摔在地上,他是真的快要崩潰了。
别說河流湖泊,這裏連他娘的一個小水窪都沒見到,林淵十分懷疑白虎域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死地。
若不是有儲物空間支撐,一人一馬非得餓死渴死。
“大白啊,咱們這樣也不是個事,再過幾天要是還找不到白虎咱們就回家去,愛咋地咋地!”
“咴咴~~”
白馬高興的鳴叫,它也受夠了這方天地,自己雪白的皮毛都變成灰色的了,鼻孔裏面全是塵土,那叫一個難受!
又行進了幾天,林淵驚喜的發現了一大片灰綠色的植被,小半個月過去了,可算看到成片的綠色了,雖然還沒有足球場大,但終究是片綠地不是?
都不用林淵催促,白馬自行加速沖進了綠地,低下頭便大口啃食起來。
吃了半個月的幹草和果汁,大白嘴裏都長苔了,有綠色植被出現怎能不喜出望外。
“你瞅你這饞樣!”
林淵笑着拍了白馬一巴掌,騙腿從馬背跳了下來。
環視四周,除了綠地,遠一些的地方也零零散散長有不少其他植被,林淵在心裏估量,既然有綠地,那白虎域應該也有其他生命存在。
看來自己進入的還是有些淺,等在深入一些,保不齊就能發現生命了。
“咴咴~~~!”
白馬突然張嘴大叫,并拼命甩頭,林淵一把按住它的腦袋,發現白馬整張臉都腫了。
“壞了,有毒!”
林淵急忙取出大量清水給白馬沖洗口腔,又用水給它一遍遍的沖洗腸胃,好一通忙活總算把白馬救了過來。
夜晚降臨,白馬浮腫的大腦袋枕着林淵的大腿,披着厚厚的馬衣進入了夢鄉,時不時抽搐的臉頰,說明它現在依然很不舒服。
林淵拍拍白馬的臉頰,苦笑着說:
“大白啊大白,看你這熊樣,我就想起了小黑,也不知道那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因爲白馬的傷,林淵在這片綠地呆了三天,期間他想起了在地球時看到的求生節目,也是在沙漠中,許多植物的枝葉無法食用,但根莖中儲存有大量的水,可以用來飲用。
無聊的林淵臨時起了興趣,拿出一把工兵鏟使勁挖了起來,沒幾下便挖到了四五米深,可依然不見根莖。
一直挖到二十多米深,圓滾滾的球根才露了出來。
林淵手裏托着球根,皺眉看着身下的沙坑。
這沙漠并不象林淵想的那麽幹燥,挖到四五米深的時候便有濕沙出現,待到七八米深時,便有水流出現。
但林淵發現一個古怪的現象,沙子和水流正在不斷向下流失,待到挖出球莖,沙子和水流流失的速度更加迅速。
林淵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用工兵鏟捅了幾下,水流沙石瞬間消失,一個臉盆大小的空間裂痕,出現在沙漠的底部。
林淵不由吸了口冷氣,捧着球根用力跳出沙坑,環視四周,原本平平無奇的景象立馬變得不同。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凹陷,不會都是空間裂痕吧?”
看着遍布荒漠的大小凹陷,林淵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放下球莖拿着工兵鏟來到一個直徑最少十多米的凹陷,用力挖了起來。
“奶奶個熊!”
林淵雙腳用力一蹬,一個後空翻躍到了十幾米以外。
還沒挖幾下凹陷便猛然坍塌,底下是一個巨大的裂痕,差點把林淵給吸進去。
“……情況比我想象的還嚴重!”
林淵搖搖頭,大小凹陷最少占據了荒漠三分之一的地界,情況十分嚴峻,必須盡快恢複四象陣的正常運轉。
若等這些空間裂痕聚合形成空間黑洞,那幽冥的毀滅,就近在咫尺了。
擔憂歸擔憂,但該吃還是得吃。
林淵剝開球根的外皮,一股清甜的味道立馬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