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怪的身影驟然消失,林淵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來不及多想舉起星辰弓擋在身前。
“叮~!”
一陣白光閃現,巨大的力量打的林淵橫飛起來,握住弓身的左手被削掉了三指,星辰弓冒出一大片的火花,看的林淵心驚肉跳。
翻身落地,林淵顧不得檢查自己的傷勢,先看了看弓身,還好,除了些許劃痕沒有任何損壞。
林淵眼角跳動,剛才若不是星辰弓抵擋,八成自己就被切碎了,這家夥着實有點難搞。
“吼~~!”
爪怪身影再閃,林淵兩步跳上岩壁猛的來了一個後空翻,屏息凝氣,看着逼近自己的巨大鼠面果斷撒放!
“噗~!”
林淵翻身落地,踉跄的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血液從撕裂的襯衣裏嘩嘩流出,不一會兒便把衣服染得通紅。
“嗷~!”
爪怪瘋狂咆哮,鋒利的爪刀四處亂舞,岩壁和地面爆出大片火花,被切割出一道道極深的裂痕。
兩支白色隕落透過雙眸深深射入腦中,爪怪痛苦的胡亂攻擊,沒多久便倒在了地上。
林淵躲在角落慢慢張弓,嗖的又是一支隕落。
“嗷~~~”
箭矢從耳洞射入橫穿整個大腦,趴在地上的爪怪身體高高隆起,然後慢慢傾倒,再無一絲氣息存在。
“真他娘的夠勁!”
林淵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撕下衣服便準備包紮傷口。
“林大哥!”
榆林玉和榆林羽大步跑了進來,榆林羽從皮包中取出繃帶和藥劑,熟練的開始幫林淵包紮。
“林羽且慢,縫合一下好得快。”
林淵取出一個針線包,呲牙列嘴的遞給榆林羽,榆林羽眨眨眼,穿針引線縫了起來。
“這不是縫被子,不能連着縫,必須一針一打結。”
“别打蝴蝶結,這是縫口子!”
在林淵的指導下榆林羽的手藝直線上升,第一道口子歪歪曲曲皮肉都對不正,到了第二道口子就闆闆正正嚴絲合縫,都快趕上外科大夫的手藝了。
“林羽手藝不錯,以後肯定會找個好婆家。”
三道口子縫完,林淵滿意的點頭,旁邊看的呲牙列嘴的榆林玉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
找好婆家,難道就爲了給自己丈夫縫口子?
“林大哥,你沒有換洗衣服?”
榆林羽一邊幫林淵打繃帶一邊問,林淵笑着指了指上方:
“都在上頭,你們去找找血石,我覺得這裏八成有。”
兄妹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在洞中找了起來。
“真有血石!”
榆林玉驚喜的跑到林淵身邊,手中捧着一塊腦袋大小的血石。
“我這裏也有!”
榆林羽也跑了過來,手中拿着一顆鵝蛋大小的血石,臉上笑開了花。
林淵點點頭,伸手指指上方:
“那就好,先幫我收拾一下箭矢,我要上去清理一下身上,血呼啦差黏黏糊糊的太難受。”
“嗯!”
倆兄妹齊齊點頭,終于找到所需的他們臉上樂開了花,幫林淵收好還能使用的箭矢,一同向地面走去。
從深淵出來,外邊夜幕已經降臨,林淵打個呼哨,二白欣喜地跑了過來。
尋了條小溪清理完身體的污垢,林淵穿着嶄新的衣物松了口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打有了好的生活,林淵發覺自己的毛病也多了,想想重生之前的悲催生活,令人唏噓呐。
坐在火堆旁的榆林羽,拽着左右不分的臉頰使勁揉搓,她是真的很好奇,按理說這些犬科動物身上都有異味,爲啥這隻白狼卻香香的呐?
“哥,你覺得林大哥現在是什麽等級?”
榆林羽一邊蹂躏左右不分,一邊問榆林玉。
榆林玉仔細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
“不是太好說,若從面打擊的角度來說,林大哥怎麽也是個中階領主,他的廣範圍攻擊力,即便是父親也無法比拟。”
榆林羽使勁點頭,自家兄長說得對,就林淵那攻擊速率,都趕得上一支部隊了。
“但是從點打擊的角度來說,林大哥還是有所欠缺的,畢竟他沒有技能,單體攻擊力最多也就是個小領主,所以他的真實實力,真的不好界定。”
“再怎麽不好界定,林大哥也得有小領主的等級了吧?”
榆林羽歪着頭說,榆林玉肯定的點頭:
“那是自然,年輕一輩裏,我還沒見過能比得上林大哥的存在。”
二人說話間,洗涮完畢的林淵從河邊走了過來,一邊用棉巾擦臉一邊惬意的說:
“還是洗個澡換上新衣服舒坦,髒兮兮的讓人心裏直發毛。”
兄妹二人齊齊咧嘴,發現林淵比自己兩人還要講究,在外曆練十天半月不洗澡更衣那是常事,也沒覺出哪裏有毛病了。
林淵坐到火堆旁,輕輕挽起襯衣的袖口,榆林羽和榆林玉默默起身在他身邊坐下,抓着他的衣服開始研究。
“幹、幹嘛,扣子都被你們拽掉了!”
“扯我領子幹嘛,好不容易才固定好的。”
“我勒個去,你們洗沒洗手,咋給我抓了一堆手印呐?!”
“别扯我頭發,會變秃的!”
林淵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的繡花襯衣,剛剛打理好的,全被這倆家夥弄亂了。
“林大哥,我鄙視你!”
榆林玉坐會原處擺了個鄙視的手勢,榆林羽緊随其後也擺了個鄙視的手勢:
“林大哥,您把說一套做一套做到了極緻。”
“怎麽個意思?”
林淵滿頭霧水,榆林羽指指白馬上的包裹:
“您光換洗的衣物就備了十多套,還備了專門洗澡用的浴液和香水,您這遊曆不是遊曆,您是來享受的!”
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點道理,林淵忍不住撓撓頭,然後呲牙列嘴的說:
“年輕人要儉樸,像我這麽大的老頭子就應該多享受點好的,畢竟時日無多,享受一天是一天嘛。”
倆年輕人都不惜的說話,隻是齊齊沖他比劃了一下指頭。
以林淵的臉皮,這點小小不然的鄙視全然不被他放在心上,撥弄一下火堆,林淵好奇的問兄妹倆:
“我看你們出身不一般,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嗣,不至于冒這麽大的風險來采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