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自家媳婦,不能因爲老了臉上有褶子就随便換,原配的才最适合自己。”
老大娘眉開眼笑的拍拍林淵的肩膀:
“八怪這孩子就是懂事!”
“大娘,我叫林淵。”
“我知道,八怪叫林淵。”
“......不是八怪叫林淵,是我叫林淵!”
“明白,這些日子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老年癡呆,醜八怪叫林淵。”
看着老大娘笑眯眯的褶子臉,林淵一巴掌拍到腦門上,這話題這些日子也說了無數遍了,但老人們死活就是改不過來。
幫老人們剔除幹淨獸皮上的脂肪,林淵坐回牆角的老地方,用扳指扣住弓弦試了試,磅數大的恐怖,自己用出全力竟然連三分之一都開不了。
“......奶奶個熊的,真是我的弓?”
撓撓頭,林淵都有點不确定了,不過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太清晰了,這确實是自己的弓。
起身彎弓搭箭,弓開三分,放!
“轟!”
箭若流星,羽箭正中目标,土牆嘩啦啦倒了一片。
“好大的威力!”
那位剛才試弓的老大爺忍不住驚呼,結果老太爺不願意了,有些氣短的喊了一聲:
“醜,等下把土牆給我壘好!”
“太爺,那土牆早就廢了,壘它作甚?”
林淵好奇的問,結果太爺一拍臍下三指:
“離開土牆我尿不出尿!”
林淵一頭栽倒在地,好嗎,原來是太爺的專屬小便池。
重新壘好帶着厚重尿騷氣的土牆,狼狽不堪的林淵先去洗了個澡,然後便拿着長弓趕往半棵樹村的鐵匠鋪。
弓形有異,林淵想嘗試着修複。
“八怪啊,我修過了,整不了,你這弓絕非凡品。”
羅堅一看到林淵手中的長弓便使勁搖頭,林淵咧嘴一笑:
“大叔,咱再試試,保不齊前兩天它心情不好,今兒突然心情就好了那。”
好嗎,弓還有心情這一說,羅堅搖搖頭,不過還是升起爐子把長弓放在裏邊,拉起風箱用力鼓起火來。
林淵看着紅紅的爐火,忍不住撫摸了一下手上帶着的物件。
青銅扳指不用說,弓箭手的标配,但那兩個黑黢黢的指環又是什麽?
摩挲着被自己摩擦的光亮無比的指環,林淵心中猜測,這三個物件絕對和自己的來曆有關,如果能弄清楚它們的來曆,那自己的出身來曆應該也就明了了。
整整一個小時,一直在拉風箱的羅堅累出滿身大汗,銀灰色的長弓依然是那副模樣,弓身連紅都沒紅。
不信邪的林淵把長弓放到鐵砧上用力敲打,也不管什麽應力了,一門心思想把它闆正了,否則那彎曲别扭的曲線,活活能把強迫症給氣死。
“奶奶個熊的,看來是真修不了。”
以林淵的體質,這一通忙活也累的不輕,出了一身的白毛大汗。
“大叔還能騙你嗎,這一上午的力氣是白費了。”
羅堅捶着自己的老腰,這一上午着實把他累壞了。
“火爐的溫度達不到,若想矯正這把弓,必須用溫度更高的火焰才有希望。”
“羅堅叔,你知道哪裏有溫度更高的火焰嘛?”
“我年輕時聽老人說過,在南邊山脈那裏有一個洞穴,傳說裏邊有七彩神火,溫度高的吓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羅堅的話語有些猶豫,幾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這傳說是真是假。
管他是真是假,先去了再說。
長弓一定要修複,若是上次遇到三眼魔狼的時候自己有這把弓,那戰鬥絕對會輕松許多。
和老人們打了聲招呼,林淵收拾東西走了。
藝高人膽大,如今的他和剛來時判若兩人,有弓在手,他便有了底氣。
一路沖着南方疾馳,按照羅堅的說法,山脈很好認,就橫在那裏,不過洞穴不太好找,那麽大一座山,找不找得到真得另說。
林淵第一次一個人離開半棵樹,而且還是去往如此遠的地方,一想起來便覺得有點小興奮。
走了整整三日,原本興趣盎然的林淵有些蔫了,到處都是一樣灰蒙蒙的天空,看的人心情極度郁悶。
“咄!”
箭出如流星,一頭不知是啥的小獸翻身倒地,不多時就變成了篝火旁的烤肉,撕咬着燥氣十足的獸肉,林淵決定再找一天,要是還找不到就回去。
幾十年前的傳說,想要找到簡直跟大海撈針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走了也就不到半個小時,一座隐隐的山峰便出現在眼底,林淵忍不住興奮的大吼,撒腿沖着遠方跑去。
“吼!”
一道黑影突然襲來,毫無防備的林淵猛的飛了出去,若非在最後關頭用手臂擋了一下,八成腦袋會受重傷。
“嘭!”
碗口粗的小樹被齊根撞斷,林淵一個翻滾穩住身體,三支羽箭瞬間現于手中。
開弓,放!
箭矢呈品字形急速飛出,封死了黑影能夠逃竄的所有角落。
“叮!”
兩箭飛走,一箭中地,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音。
“吼~!”
黑影身體抖動,羽箭被莫名的力量從傷口中擠出,被堅固鱗片覆蓋的身體,很快恢複如初。
右手再抹,五支羽箭入手,林淵看着眼前的怪物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這他娘的,難道是麒麟?
龍首牛身蛇尾,身體升騰着黑色的霧氣,雙眼血紅如紅寶石,開合間光芒四射,确實有些像傳說中的聖獸麒麟。
“吼~!”
身影再閃,瞬間接近林源,林淵一個空翻躲開,右手連撥,五支箭幾乎同時離弦,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部射中似若麒麟的怪獸的面門。
“嗷~~!”
怪獸痛苦吼叫,腦袋一低,長角狠狠刺向林淵。
“再射!”
林淵雙腳用力高高躍起,擡手又是五箭,深深刺入怪獸脖頸後方的肌肉!
“嗷~嘭!”
再受重創的麒麟猛的一個轉身飛踹,大蹄子正正踹在臉上,林淵嚎叫着飛了出去。
“啊~!”
未等落地林淵便使勁用手拍打臉皮,怪說身上的黑色霧氣竟然是一種古怪的火焰,燒的臉皮滋滋作響。
“吼!”
沒等林淵緩過勁來,怪獸又低着頭撞了過來,林淵心情那叫一個郁悶,自己沒招它沒惹它,怎麽就盯上自己沒完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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