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植被不太好分辨,但那處斷崖十分有特點,林淵不費什麽力便找到了。
隻不過在斷崖下尋找半天,也未曾找到進出的裂痕,林淵一拳轟出,山崩崖倒,更是沒有了找到的可能。
林淵搖搖頭,再次看了看荒涼無比,失去所有生命迹象的廣闊空間,轉身飛向來時的大門。
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林淵再次回頭望望火種九區,略作沉默轉身走出。
關于起源飛船的未解之謎很多,對于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林淵有所猜測,懷疑就是四靈做下了什麽手腳,導緻起源飛船損毀。
隻不過,人類和其他生靈的種子是如何撒下的?
起源飛船的時代應該久遠到可怕,可能要以億萬年爲計數單位。
那個主宰到底是誰?
管理員還有四靈到底去了哪裏,之後又發生了什麽,謎團重重。
林淵很想知道這些上古時期的秘聞,但他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待大門徐徐關閉,林淵飛身取下寫有二字的圓餅,然後,眉頭忍不住翹了一翹。
圓餅的重量增加了,厚度也有所增加,拿在手中觀察一番,林淵發現圓餅的背面有字,兖州、冀州。
“難道,每去過一個火種區域,就會多一個世界的名字?”
林淵眨眨眼,如此說來,這些墜落的火種區域,和埋葬它們的小世界之間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林淵飛向空間裂痕,這次時間充裕,即便飛出去了,裂痕也沒閉合。
火種九區的太陽依然散發着光芒,億萬年來沒有變化。
頹廢的研究所裏,突然出現一條半透明的影子,那影子用雙手捂着臉,跪在地上嘤嘤哭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好奇心,會害死大家,求求你們,原諒我,讓我死吧!”
空蕩蕩的巨大空間,除了她的哭聲再無其他聲音,寂靜的吓人,唯有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首的額頭,在微微閃動光芒
林淵一路向上急速飛行,結果把伸着脖子,探頭探腦往下張望的赭石給撞飛了出去。
“嗷嗚~!”
赭石捂着鼻子大聲嚎嚎,林淵沖他一咧嘴:
“咋地,見到我出來這麽高興?”
“都高興的學狗叫了?”
“毛,我鼻梁骨被您撞斷了好不好?”
赭石鼻涕眼淚一大把,原本就塌的鼻子直接變成了平的。
林淵左手按住他的腦袋,右手捏住塌了的鼻子,輕輕往外一拽,塌鼻子立馬變成了筆挺的高鼻梁。
“這下行了吧,塌鼻子變高鼻梁,你要是去美容醫院,沒有幾萬塊錢絕對拿不下來,走了!”
赭石抹抹自己又挺又直的鼻子,好奇的問林淵:
“冕下,那些無信者,您不管了?”
“我啥時候說過要管他們了?”
林淵拍拍赭石的肩膀,兩人同時起身,飛向冀州界的出口。
“一群抛棄了祖先傳承的喪家之犬,不配再擁有無信者這個名号。”
“回去我就讓春都傳信整個冰雪大陸,即日起,世上再無無信者!”
說到這裏,林淵還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冰雪大陸的無信者好不到哪裏去,兖州界的同樣如此,全都忘記了祖宗的教誨。
“那以後該叫他們什麽?”
赭石好奇心更旺,林淵想了想,咧嘴一笑:
“化外遺民!”
說完,林淵速度再增,呼的飛向遠方,赭石急忙跟了上去,心中暗自嘀咕,冕下起的這個名字,還真挺貼切的。
不多時,兩人再次來到倒塌的城牆,林淵發現艾娜已經領着玲珑出來了,正站在一旁,和未來的神殿騎士們說着什麽。
“主上您回來了,是不是收獲很大?”
艾娜大老遠便發現了林淵,高興地揮手喊道。
林淵身影一頓落到她的身邊,笑呵呵的說:
“收獲不小,得知了些許上古秘聞,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弄到一堆了不得的材料,有些颠覆我的認知。”
艾娜眨眨眼,自家主上可是鍛造一途的巅峰,他都認爲了不得的材料,那絕對是罕見的珍寶!
“看過神國,有何感想?”
林淵扭頭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原大黑天主母,現如今的玲珑,臉上滿是笑容。
“生機盎然,美的不可思議!”
玲珑想都沒想,話語脫口而出。
這是她的心裏話,神國的一切都極其美麗,所有生靈的神态都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悠閑,讓人極其羨慕。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回歸族群,引領他們,融入冰雪大陸。”
林淵點頭,有這個覺悟,很不錯。
“給你們個任務。”
“尊主盡請吩咐,螳螂妖一族萬死不辭!”
玲珑神色嚴肅的躬身行禮,林淵擺擺手:
“不至于,任務就是修複城牆,防禦面改爲沖内,不允許一個化外遺民,也就是之前的無信者,從冀州界出來!”
“盡量不要傷其性命,他們若是有所求,記好,報于我便可。”
“我該如何聯系冕下?”
“我回寒冬城後,會讓北方聯邦派出駐軍,最慢也就兩三天。”
“有何事讓他們聯系我即可。”
“喏!”
玲珑鞠躬領命。
林淵扭頭沖艾娜笑說:
“艾娜,這些日子你待在這邊,真有什麽事情,也好聯系我。”
艾娜聽話的點了點頭,林淵沖着新晉神殿騎士們大手一揮:
“收拾好行囊,随我同去寒冬城!”
“喏!”
寒冬城城防團的值守戰士使勁揉了揉眼,轉身用力敲起銅鑼:
“噹噹噹,噹噹噹!”
“一級戒備,一級戒備!”
“無信者來襲,數量龐大!”
“無信者來襲,數量龐大!”
整個寒冬城迅速行動起來,巨大的床弩還有新近安裝的充能大炮都進入了戰備狀态。
新任城主雷納德和新任城防團團長福爾曼急匆匆的來到城頭,斯賓塞則帶領騎兵團沖出城外,做好攻擊準備。
“這些無信者瘋了嗎,竟敢大舉進攻寒冬城,就不怕被冕下宰了喂狗?”
福爾曼看着遠方模糊的那大片身影,眉頭皺得老高。
雷納德沒有接聲,隻是拿着單筒望遠鏡認真觀察遠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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