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祖手持霜白古劍一步沖出,鋒芒直指林淵胸腹。
“嗵!”
簡簡單單的一式直刺,卻在空中爆出炸響之音。
“嘭!”
林淵一拳砸中古劍劍身,身體猛然下潛直落地面。
相對于站在空中交手,他更加喜歡腳踏實地,而且斷月之光損毀,現在無趁手近戰兵器,還是到地面較爲穩妥。
“你逃不掉!”
三祖右臂一抖,穩住震顫不已的古劍,身影激射,四尺霜白驟然砍下。
“斷!”
霜白古劍還未近身,升騰而起的耀眼劍氣先一步斬落。
不行,沒有武器交手真不習慣!
林淵瞬間幻化出生命鍛錘,急速迎向斬落的劍鋒:
“破滄海!”
雪白的錘頭綻放出刺眼的光芒,和霜白古劍狠狠撞在一起。
“轟!”
數量遠超之前的光元素轟然爆開,把天地照得一片刺白。
“狗屎!”
林淵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沒想到生命鍛錘聚集的光元素竟然如此多,超越斷月之光不是一倍兩倍!
蘑菇雲隆隆升起,狂暴的沖擊波和刺眼至極的光芒瞬間掃過大地。
三祖被炸得直沖雲霄,持劍右手布滿裂痕,裂痕一直延伸到肩頭。
白生生的骨頭裸露在外,血液如雨般灑落。
“他娘的,王八蛋老二吹牛!”
三祖呲牙咧嘴的咒罵,他的戰力和楊半錢伯仲之間,若按照楊半錢的描述,兩人應該也在伯仲之間。
可眼前的林淵,戰力遠超楊半錢的描述,而且超了不是一點半點!
沖擊波席卷而過,富麗堂皇的大帳篷營地立刻變得一塌糊塗。
擁有法陣防護的金色大帳頂了沒有兩秒鍾,便和其他帳篷随着狂風飛向遠方,大群無信者吱哇亂叫的在狂風中淩亂。
“冕下您悠着點,不要傷及無辜啊!”
赭石一邊翻滾一邊大聲嚎嚎,他是真沒想到,躲到幾公裏外的自己,竟然會被波及。
聽聞赭石的喊話,林淵使勁眨了眨眼睛,好歹能看清周圍了,結果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周圍清潔溜溜啥都沒有,剛才人聲鼎沸的聚居點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淵忍不住吸了口涼氣,自己随手一招破滄海,威力怎麽大到了如此地步?!
緊接着林淵回過神來,現在的自己已經晉級仆神境,真是戰力更是達到了從神境界,戰力豈能和之前相比。
“......我這算不算以大欺小?”
看着從空中緩緩落下,滿臉驚恐表情的三祖,林淵琢磨琢磨,嗯,應該算。
不過,這以大欺小的感覺就是爽!
“還擋不擋了?”
林淵咧嘴笑言,三祖連回話都沒回話,嗖的飛向遠方。
他娘的老大老四太不是東西了,這許久都沒見到影子,一準兒又跑了!
“......妥妥的長腿将軍,就他娘的會跑!”
林淵看着瞬間跑的快要看不到蹤影的三祖,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人啊,就怕逃跑,隻要跑過一次,以後就很難硬起來了。
“應該就是這個玩意吧?”
在周圍轉了一圈,林淵尋着氣息來到一處略微的凸起處,掃開浮塵一看,是一個直徑在一米左右的五彩祭壇。
“哦呦,還挺漂亮的!”
鼻青臉腫的赭石從林淵身後冒出,蹲下身子摸了摸祭壇。
“你之前可是無信者,難道沒見過這玩意?”
林淵頗爲驚奇的掃了赭石兩眼,赭石點點頭:
“還真沒見過,隻聽說過有這麽個東西。”
“這玩意關系重大,傳說能調控整個冀州界,除了老祖們,其他人不許靠近。”
不許靠近,林淵眼珠子咕噜噜一轉,嘿嘿笑着用胳膊肘碰了碰赭石:
“試煉的時候又沒有其他人,沒趁機過來看看?”
“我就不信你沒這個好奇心。”
“這個,還真來看了兩眼。”
赭石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臉,然後接着說道:
“不過上邊罩着一個預警法陣,看不到裏邊。”
“預警法陣,沒見有啊?”
林淵在周圍撒摸了一圈,也沒見着啥法陣。
“……冕下您這是在搞笑。”
赭石忍不住咧了咧嘴:
“就您剛才那招,啥法陣能撐得住!”
林淵撓撓下巴,笑了,還真是這麽回事,自個兒現在可是妥妥的行走核彈,到哪炸哪。
“來,發揮你的長處,把它打開!”
林淵拍拍赭石的肩膀,指着五彩斑斓的祭壇說。
“那個,冕下,這玩意隻有老祖知道如何打開。”
“……你個廢物!”
林淵一個腦崩把赭石彈開,然後開始琢磨起來,到底該如何打開祭壇。
往下按,沒用。
按住邊緣往一邊旋轉?
林淵活出吃奶的勁兒,祭壇愣是紋絲不動。
“他奶奶的,還真夠邪性的!”
林淵現在的力量大得離譜,即便是座山也能被他徒手掀翻,偏偏這麽一個小小的祭壇,愣是難住了他。
“辣塊媽媽個不開花,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祭壇,竟能難住老子。”
“給我開!”
身體拉成一張弓,右拳仿佛離弦之箭,狠狠砸中祭壇!
“嘭!”
一圈沖擊波驟然爆開,大地都抖了三抖,蹲在地上揉腦袋的赭石,直接被崩到了空中。
一個狗啃屎落在地上,赭石瞠目結舌的看着林淵,心道大神就是大神,這一拳出去,八成山也會被砸碎。
“……這他娘的,到底是啥材質?”
林淵擡手一看,護手上鋒利的撞角竟然平了!
新吞噬者套裝可是神話級裝備,卻被這五彩祭壇撞平了撞角,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再來!”
“嘭、嘭、嘭~!”
又是數拳落下,林淵用出了吃奶的勁,砸的大地震顫不已。
“我、了、個、去,超、級、地、震啊!”
赭石被震得像個皮球一樣來回蹦跶,直到鼻血竄出來,他才想起,自己會飛。
飛身空中,赭石又被一圈圈擴散出來的沖擊波遠遠推開。
猛回頭,遠處一座大山正在隆隆傾倒,地震波,愣是毀掉了大山的根基。
“不打了不打了,這他娘就是塊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可累死我了!”
渾身大汗的林淵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他不記得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一口氣使過這麽大的力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