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知音難覓,無您欣賞,我的炮生,便失去了意義。”
“懂事,走了!”
林淵滿意的點點頭,身影瞬間消失。
“……我頂你個肺哦!”
老七忍不住沖虛空豎了個指頭。
“哐當!”
巨大的鋼鐵中指砸落在地,林淵的聲音如同晨鍾暮鼓,在神國來回激蕩:
“賊婆奶奶的,甭以爲我瞅不到。”
“林大爺我現在渾身都是眼!”
“……”
老七呲牙列嘴的撿起指頭,用力把斷口壓在一起,無數金屬元件彙聚,很快恢複如初。
主上渾身全是眼,不會都是屎眼吧?
“哐!”
一塊山嶽大小的石頭砸下,直接把老七砸了個跟鬥。
“贊美主上,全知全能,萬君之君,垂憐四方!”
“這馬屁還差不多,今兒便饒了你!”
老七用力推開山嶽,老老實實蹲回原位,不敢胡說也不敢胡想,林大神現在真的很神,過去在肚子裏調戲他的那些話,還是别想了。
“轟!”
一道霹靂落下,老七翻倒在地,雙腳沖天抖個不停。
林淵那是既好氣又好笑,沒想到啊沒想到,原本以爲沉穩的老七,他娘的内裏竟然是個逗比!
不理會又開始大拍馬屁的老七,林淵徑直來到懸空大陸,和自己的神體合二爲一。
雙目睜開,神國的一切,瞬間映入腦海。
鲲在大洋中悠閑的遊動,龐大的身體如同浮動的島嶼,無數懵懵懂懂的海獸彙聚在祂的身邊,于飛舞的浪花間嬉戲穿梭。
五位精靈聖樹的個頭已經超越了千米,巨大無匹的樹冠遮天蔽日。
生命泉水已彙聚成湖,原本嬌小可愛的小精靈們,如林淵所想,已經出現了極大的分化。
天空陸地海洋,一切欣欣向榮,林淵擡頭,巨大的規則之紗微微晃動。
原本斷裂的規則正在慢慢愈合,神國,變得越來越完善。
“看來世界已經步入正軌,即便沒有我,也能穩定運行了。”
輕輕搖頭,林淵看着手中的霧球,想了想,輕輕往地上一拍,各種元素瞬間彙聚,窈窕身影慢慢浮現。
“爲何轉生成人類?”
看着眼前身穿白衣,彷如仙子般的大黑天,林淵忍不住皺起眉頭。
轉生時,林淵并未象吠陀三人那樣摻雜自己的想法,所有的選擇,都由大黑天自己決定。
原本以爲大黑天會轉生成螳螂妖,未曾想,她轉生成了人類。
“謝尊主大恩。”
大黑天彎腰行禮儀态雍容,林淵擺手,依然是那句話:
“爲何轉生成人類,我對你并未做任何限制。”
“螳螂妖畢竟是外來戶,想要盡快融入本源,需要橋梁。”
“玲珑轉生人身,就是要當那座橋梁。”
“玲珑?”
“未曾進入神境前,我俗世的名字,便是玲珑。”
看着亭亭玉立的大黑天,林淵臉上漸漸浮起微笑:
“你的想法很好,比伐折羅吉羅迦那三個秃子好。”
“走吧,你的族人想必已經等急了。”
伸手握住大黑天的手,林淵便想帶她回返魔星。
“尊主,能不能,讓我看看您的神國?”
林淵想了想,輕輕點頭:
“稍等,給你找個向導,看完之後,讓她呼喚我便是。”
林淵心中默念,艾娜的身影很快出現。
“主上,您進階仆神了?”
看着艾娜帶滿臉的欣喜,林淵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指着大黑天說:
“艾娜,你當向導,帶大黑天主母逛逛咱們家,我去白玉京辦點事。”
“嗯!”
艾娜聽話的點頭,林淵盤腿坐下,本體瞬間脫離消失。
“冕下,您是尊主的屬神?”
大黑天能清楚感覺到,艾娜身上強大的氣場,這是一位和自己同階的存在。
“不是。”
艾娜搖搖頭,笑着說:
“我是主上用靈魂孵化而出的心靈侍從。”
“……神靈,可以成爲心靈侍從?”
大黑天滿臉的迷惑。
再次回返本源世界魔星,林淵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過去回返神國需要一個小時,如今隻需要半個小時,那是不是說,每進一境,連接的時間都會短一倍?這樣倒是不錯。
飛到空間通道,林淵大步走進冀州界。
“冕下!”
站在通道口的赭石一看到面帶笑容的林淵便知道,螳螂妖高原的事情,已經完結。
“赭石,帶我走走,我想好好看看冀州界。”
“喏!”
辭别衆人,赭石和林淵淩空飛去。
“這冀州界還真是沒啥活性,你們就沒想着在這裏植樹造林,重新恢複這方世界的生機?”
林淵俯瞰大地,入目處皆是黃沙黑土,不見一點綠色,便是江河湖泊也見不到一個。
果如赭石之前所言,這是一個極度貧瘠的世界。
“冕下,怎會沒想過。”
赭石苦笑着搖頭,看着荒涼的大地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打從很久以前,無信者便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想要再次恢複冀州界的生機。”
“奈何墜入冰雪大陸時,冀州界的規則便已破碎,整個世界混亂不堪,水元素被排擠,根本無法在兖州界存在。”
“失去了水元素,絕不可能修複生态環境。”
“冀州界,爲何會墜落?”
“……聽說,是一個崇拜大羿,名叫後羿的家夥閑來無聊,持弓空射,結果把冀州界給射了下來!”
“真的假的?!”
林淵聽聞此言,覺得牙齒有點酸,一箭把一個世界射落,這他娘的得是什麽等級的神靈?
“應該是真的,在冀州界的中心地帶,有一支通天掼地的神箭,冀州界,被它牢牢釘在冰雪大陸,那裏空間紊亂極其危險!”
“哦,這番奇景必須觀摩,赭石,前方帶路!”
林淵的眼珠子都亮了起來,能夠射穿一個小世界的箭矢,想也知道威力不然驚天動地。
這要是能成爲自己的武器,主神自己都可以秒掉!
“冕下,咱們飛行的高度有點低,阻礙太多根本飛不快,是不是升高一點?”
“生個毛線,這個高度我都快吐了,再高了絕對不行!”
“……您這暈飛症還沒好?”
“我覺得,我這輩子是好不了了。”
林淵拿出瓶八二年的快樂水一飲而盡,不往下壓一壓,酸水就該噴湧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