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妖高原到了,集體出動,用最快的速度蕭清!”
說完,林淵一個跟鬥從天火一号跳了下去。
“我、我的屁股”
斯賓塞話還沒說完,梅菲斯特便揪着他的腦袋飛了下去。
“屁股什麽屁股,主上乃神靈,想要知道你有沒有胎記簡單至極。”
斯賓塞輕輕點頭,這倒是,冕下高深莫測,想要知道自己的……,不對,主上爲啥非要知道我有沒有胎記?
“對了,你後背那個大痦子趕緊削了,看起來太惡心了!”
痦子,斯賓塞想想林淵的表情,恍然大悟!
“梅菲斯特,你偷看我!”
“啁~!”
梅菲斯特直接把斯賓塞扔了下去。
“一個大老爺們整日價唧唧歪歪,有沒有點男人樣?!”
“我他”
嘭的一聲,斯賓塞直接紮進了土中。
剛從土坑裏跳出的林淵,瞅着他撇了撇嘴,人家還未脫凡不會飛還說得過去,自己現在可是神靈了,卻隻能捯饬兩條腿,也太遜了!
“老爺,您這麽急幹嘛,讓我帶您下來多好。”
翠花拿着個大雞毛撣子在林淵身上來回忙活,泥巴灑了一地。
林淵看着同樣一頭從天火一号紮下來的艾娜和莉亞,感覺腮幫子一陣陣的抽痛:
“翠花啊,你說咱們這一大家子,除了你和小梅因爲長翅膀能飛,其他的咋就都不會飛呐?”
“我個剛進半神境的大老爺們無所謂,艾娜莉亞可是自然神境的神靈,到頭來也隻會腦袋杵地,這也太遜了。”
翠花憋着笑搖搖頭,扭頭一看,兩位妹妹正在使勁往下捯饬身上的泥土。
林淵拍拍翠花的腦袋,大步沖向前方,侍從們很快聚集到他的身邊,跟随他大步向前。
“元老閣下,真的不用支援林淵冕下?”
艦長看着急速沖向螳螂妖高原的林淵等人,有些擔憂的問。
古斯特搖搖頭:
“三個神靈外加四個白金領域,你覺得還需要咱們支援?”
“……底下那位應該還不到白金階吧?”
艦長伸手指了指飛空艦下方,斯賓塞正罵罵咧咧的,從土坑中鑽出。
看到前方迎來的螳螂妖群,林淵一個沖鋒沖了進去,上手就是雷霆震裂。
狂暴的沖擊波席卷四方,引起的風暴瞬間把擋路的螳螂妖掃清。
林淵點點頭,威力提升數倍,就連白金領域,也承受不住沖擊波的力道。
揮手把雷電和石筍驅散,林淵急速沖進迷霧區,很快便來到幾棟建築前,一個蒼老的螳螂妖神,緩緩的站直了身子:
“你來了?”
這打招呼的方法有點奇怪,林淵皺眉問他:
“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但吠陀認識你,之前祂和納摩、伐折羅吉羅迦來過。”
林淵挑眉,這倒簡單了:
“投降,還是死?”
“過手吧,對我來說,即便投降了,也仍然難逃一死。”
蒼老的螳螂妖神苦笑着說,林淵好奇的問他:
“吠陀他們沒跟你說,我能幫你轉生?”
“說了,但是與我無用。”
螳螂妖神輕輕搖頭:
“能夠保留記憶的,唯有祂們三個,。”
“如我這般,靈魂轉生記憶不在,說白了,依然是個死。”
林淵點點頭,輕聲說:
“願你的來生,自由自在。”
“謝謝。”
“沖鋒,斷山嶽!”
林淵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妖神身後,斷月之光微微顫動。
妖神的眼睛先是猛地瞪大,然後慢慢恢複常态:
“下一處小心,大晴天主母,很不一般。”
話音落地,螳螂妖神化作辰輝消失,林淵撿起地上的精血囊袋和神靈之靈,眼神有些恍惚的抿了抿嘴唇:
“還剩最後一個。”
剛剛趕到的斯賓塞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吸了口冷氣,林淵如今的戰力極其恐怖,同階之内,無人能擋!
天火一号,林淵少有的回到寝室,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羅賓一行站在門外,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從螳螂高原回來,主上的情緒,就有一些不太對頭。
之前,就在林淵碰觸到神靈之靈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前景象驟然一變,所有一切都變成流淌的綠色符号。
而他伸出去的手,卻變成漆黑的虛空。
時間很短,也就一兩秒鍾,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那到底,是什麽?”
林淵不知道,就在景象變幻的那一瞬間,早就跑的不知去向的淵獸,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
兖州界西部丘陵,無數巨大的沙蟲在荒原旋轉奔騰歡呼雀躍,在它們圍繞的中心,是一片正在慢慢旋轉的沙丘。
“嘭”的一聲,沙丘驟然變形,化作一個巨大的沙龍卷,沖着空中的耀陽直刺而去。
一百米兩百米,五百米一千米!
沙龍卷力竭落下,砸的大地震動不已。
黃沙四散而飛,又瞬間聚合,先是形成一張清晰的林淵頭顱,然後又扭轉變形,化作阿羅薩.深空的模樣。
緊接着化作各種各樣的形态,最終,變成一隻瘦弱的,就要死去的沙蟲。
原本歡呼雀躍的殺蟲們齊齊發出刺耳的哀嚎,黃沙再次慢慢變形,化作淵獸小瘦子的模樣。
隻不過和過去相比,長了許多,也粗了許多。
“淵獸;等級:成長;狀态:良好;技能:吞噬、坐騎。”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沙蟲齊齊扭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發現,那裏什麽都沒有。
“不愧是你,真實和虛妄,都無法阻止你的出現。”
天地突然變化,一切都變成了由綠色符号構成的世界。
山丘大地,飛鳥樹木,全是跳動的綠色符号,唯有緩緩擡起身體的小獸子,不見一絲變化!
想着之前的景象,再想想奧丁森說過的話,林淵忍不住握緊了拳頭,豁出全身的力氣,骨骼被擠壓的咯咯作響。
“噗”,血液從破裂的皮膚湧出。
松開手,林淵苦笑着搖頭:
“我的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爲什麽,我就這麽的與衆不同?”
“我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麽?”
“二哥二哥,主上到底在說什麽?”
梅菲斯特使勁戳戳把耳朵緊緊貼在寝室門上的喬爾尼,喬爾尼急忙用手比了個噤聲的姿勢。
過了得有個兩三分鍾,他才把耳朵從門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