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摩提拉咧着嘴,說話說的不太清楚,剛才嘴巴子讓棍子抽中了,現在木木的痛,說話不太利落。
“你、你還有臉說我不地道?”
羅娜雙手叉腰,氣喘籲籲的指着奧摩提拉說:
“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别和我訂婚!”
“我問你,訂婚之前我是不是和你說過,如果不願意,我去和長輩們說?”
“是不是你自己同意訂婚的?”
奧摩提拉一聽這話,直接沒脾氣了,确實,人家大姑娘家家的能做到這一步,仗義!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問題。
“剛訂了婚,你就跑了,死活不願回自己的屬地,也不願來春都見我,我問你,憑什麽?!”
說到這裏,羅娜.迷霧忍不住抹了把淚水,這事她太委屈了,遇到這麽不着調的未婚夫,算她倒了八輩子血黴。
奧摩提拉腦袋直接耷拉下來,猶豫半天,才有些氣餒的說:
“羅娜,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羅娜聞言先是一怔,然後使勁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大聲質問奧摩提拉:
“既然喜歡我,那爲什麽還躲着我?”
“訂婚三個月内就要完婚,可我,還沒有做好成爲一個丈夫的準備。”
說到這裏,奧摩提拉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好基友,雷納德.庫薩的婚後生活,那叫一個慘烈,奴隸都沒他活的凄慘。
羅娜眨眨眼,略作猶豫,剛想張嘴說話,房門被一腳踹開,身穿鑲金絲藍色制服的元老院警衛魚貫而進。
不等羅娜發問,爲首的警衛隊長拿出一疊紙,抽出一張遞了過去:
“羅娜.迷霧,因你在任務期間玩忽職守、渎職,元老院大元老閣下撤除你的所有職務,這是處分書,請交出你的監察官證件,以及元老院通行證。”
羅娜看着處分書,陷入了呆滞,上面的簽名字迹清晰,是自己爺爺大衛.迷霧的,這一點可以确認。
“嘭!”
奧摩提拉猛的一使勁,綁住他的繩子根根斷裂。
晃晃手腕來到羅娜身邊,奧摩提拉拿起處分書一看,真是大元老親自簽署的文件。
“阿爾法隊長,羅娜做錯了什麽,爲什麽大元老會親自撤她的職?”
能讓大元老親自簽字,說明羅娜犯的錯誤絕對不小。
阿爾法沒有理睬奧摩提拉,又抽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羅娜.迷霧,因你在任務期間玩忽職守、渎職、公器私用,随自己意願調派聯邦重器天火号,緻使吞噬者林淵冕下,現在處于失聯狀态。”
“根據元老院元老一緻決議,将你收押至聯邦中央監獄,這是元老院的聯合聲明,請簽字确認。”
羅娜.迷霧還正在發呆,可奧摩提拉腦袋上的汗,那是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元老院的五大元老一緻決議,這說明,事情已無挽回的餘地。
“阿爾法隊長,這處罰太嚴重了吧?”
“林淵冕下的戰力處于整個冰雪大陸的頂峰,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他,不至于對羅娜收監吧?!”
阿爾法瞥了一眼奧摩提拉,心想你還有臉在這說,要不是因爲你,羅娜也不會遭到如此處分!
依然沒有理會奧摩提拉,阿爾法再次抽出一張紙遞給羅娜:
“羅娜.迷霧,這是聯邦法院作出的判決,從今天起,你将在聯邦中央監獄服刑五年,中間不得假釋減刑,簽收吧!”
“這他娘的純粹是胡判!”
“我要向最高法院提起訴訟,這個判決太重太不公平,絕對違背了聯邦的法律準則!”
奧摩提拉一把抓過判決書,他真的急了,聯邦中央監獄位于春都城外,犯人平時不但要進行極其繁重的體力勞動,還要擔負清除攻擊性強的魔獸的任務。
人員傷亡比例十分大,以羅娜青銅初階的能力,危險性太高了。
“你叫也沒有,缺席判決時,聯邦大法官閣下就在現場,這個判決,無人能夠更改!”
阿爾法使勁搖了搖頭,羅娜這時才慢慢緩過點勁來,眼淚嘩的流了出來:
“阿爾法隊長,爺爺和大家,爲什麽這麽對我?”
“我并沒做什麽過分的事啊?”
阿爾法看看哭的梨花帶雨的羅娜,再看看咬牙切齒的奧摩提拉,忍不住歎了口氣,聲音略微緩和的說:
“在你們胡鬧的時候,十四号定居城被毀,所有居民全部陣亡,身體被怪物吞噬,屍骨無存。”
“前去增援的部隊也被全殲,怪物中,有大量黃金傳奇。”
“元老院警衛團的二十架魔動機甲,已經搭乘天火二号和天火三号前去堵截。”
“大長老做過推算,怪物中,有神靈存在!”
一對情侶都有點蒙,他們真沒想到,在自己瞎胡鬧的時候,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整個大陸能夠,也願意幫助智慧生靈攔截神靈的,隻有林淵冕下。”
“如果魔動機甲在攔截怪物時,對方的神靈突破本源規則限制出現,那後果,可想而知。”
奧摩提拉和羅娜同時咽了口吐沫,如果二十架魔動機甲全軍覆沒,那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大元老說了,如果因爲這個原因造成将士傷亡,會對羅娜執行絞刑!”
看着臉色由綠變得煞白的兩人,阿爾法忍不住哼了一聲,然後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奧摩提拉說:
“奧摩提拉,表面上看是羅娜犯了錯誤,可事情的源頭,都在你身!”
“我瞧不起你,呸!”
阿爾法招招手,警衛們一擁而上,給羅娜.迷霧帶上手铐,轉身向門外走去。
看着漸漸消失的人影,奧摩提拉沖着自己臉盤子狠狠抽了好幾下,然後緊跟着跑了出去。
他要回寒冬城,他要去找林淵,隻有林淵可以拯救羅娜!
此時的林淵在幹什麽?
他在雪原修建了一個庇護所,正在悠哉悠哉的烤肉吃。
看看雪白的原野,還有圍繞在自己身邊來回蹦跶的鹿群,林淵使勁咬了一口手中烤的半生不熟的魔獸肉,感慨萬分的說:
“世界,真美好!”
他發覺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過得太累了,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想想當年的大學生活,再想想自己現在過的日子,林淵不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