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們老大說一聲,帶上所有欺負過我閨女的垃圾來找我,我在窩棚等你們!”
拽下手套扔到捂着臉坐在地上的幾位身上,林淵又取出一包濕巾擦了擦手,也扔到了他們身上,罵了聲垃圾轉身就走。
“孫城主他們給我準備的東西太齊全了,爲了他們,我也得盡快開啓神國。”
林淵嘴裏一邊嘟哝,一邊拉着大花小花走向叢林,剛才和她們說好了,要帶她們去郊遊。
“爸,他們要是來找咱們,結果咱們不在,是不是不太好?”
“有啥不好的,一群不是人玩意的東西,理他們作甚!”
大花使勁點點頭,明白了,對壞人可以不講信用,想必這也是林家的家風。
林淵和礦工們都沒發現,鎮公所的二樓,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他們。
那是鎮上的書記員,一開始看到林淵他們起沖突,他很高興。
鎮子上的娛樂節目基本沒有,書記員很喜歡看賤民爲了垃圾打的死去活來,這讓他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可當林淵憑空取出手套,他的眼神就變了。
一個賤民,竟然有儲物裝備,怎麽可能?!
書記員生怕是自己看錯了,便一直認真看着幾人的沖突,直到林淵又取出一包濕巾,他才确定,那個大塊頭身上,确實有儲物戒指。
推了推自己左眼的單筒眼鏡,書記員瞅着離去的一大兩小,眉毛不由皺了起來。
大塊頭自己從來沒見過,這段時間海神也未曾過來,不可能有新賤民出現。
他就和那兩個惡魔之子一樣,應該是,憑空出現的!
“島上的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整理一下自己一塵不染的白襯衣,書記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林淵帶着大花小花在林子裏撒着歡兒的玩,順便解決了晚餐,可把兩個小丫頭累得不輕。
自打她們有記憶起,就從未這麽開心過,原本一直喜歡繃着臉的大花,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斷過。
至于小花,那更不要說了,揮舞着棍子扯着嗓子在林子裏嚎嚎,瘋的不像小女孩,十足的假小子。
“行啦行啦,再嚎下去非變成公鴨嗓子不可,長大連婆家都找不到。”
林淵打趣着小花,手上的工作不停歇,揮舞着斷月之光修剪砍下來的樹幹,窩棚太小,林淵準備自己再搭一個大點的。
畢竟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住得舒服一些,終究是好的。
群星漫天的時候,林淵領着兩個直打哈欠的小丫頭,慢悠悠的走了回來。
距離窩棚還有十多米的時候,一群人圍了上來,黑壓壓的,最少有四五十号。
感受着他們身上古怪的氣息,林淵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氣息很吸引自己,但又和神靈截然不同,難道,這就是那個奇子的氣味?
“新來的,你很嚣張啊,我也沒招你惹你,憑啥說我是頭蠢驢,嚣張的過分了吧?!”
一個個頭比林淵還高出半個腦袋,但是寬度遠遠不如的健碩男子,手持一個巨大的礦鎬,慢悠悠的走向林淵。
哎呀哈,想不到想不到真的想不到,這些慫包竟然敢添油加醋,還真是讓自己高看了一眼。
林淵瞅瞅那幾個在人群中躲躲藏藏的腫腦袋,把肩上扛着的那一大捆木頭,嘩的扔在地上,然後笑着沖頭目說:
“你确實是一頭分不清事情真僞的,蠢驢!”
拍拍手上的灰塵,林淵用智慧之眼掃視了一圈,發現絕大多數都是黑鐵階的能力者,青銅階的有兩個,健碩男子是唯一的白銀。
但是,青銅和白銀的狀态都不對,狀态都是極度虛弱。
看到他們的數據,林淵忍不住笑了,就他們現在這模樣,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你别瞪眼,我瞪眼的話,絕對比你的眼泡子大。”
“不是想打嗎,我接着,赤手空拳還是使用兵器,随你們的心意,來吧!”
讓大花小花躲開,林淵沖健碩男子擺了擺手,對方也幹脆,啥話不說,揮舞着巨大的礦鎬便撲了上來。
手腕輕抖,斷月之光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
“叮!”
伴随不大的聲響,金屬制成的鎬頭,被切成整整齊齊的兩段。
看着鎬頭簇新的斷口,頭目臉上的冷汗唰的流了下來。
他是一個中級鑄造師,鎬頭是他自己親手鑄造的,質量怎麽樣心裏有數得很。
能一刀切碎自己真材實料制作出來的金屬鎬頭,對方的兵器,絕非凡品!
“……我覺得,使用兵器太不安全,咱們還是赤手空拳吧。”
頭目把鎬頭扔在地上,拜了個拳擊的姿勢,還沖林淵招了招手,看來對自己的空手搏擊本事,挺有信心。
林淵讓他逗笑了,臉皮挺厚,屬于正兒八經的二皮臉,左右無事,便成全他吧。
“行,都按你說的來,沖鋒!”
林淵的身體化作一條模糊的黑影,瞬間來到男子身前,沒等面露驚容的男子反應過來,右腳狠狠踢中他的褲裆。
“噗!”
一聲悶響,頭目的眼珠瞪得溜圓,差點從眼眶中掉出來。
“你、你、你……”
頭目雙手捂着褲裆,仰頭倒地,白沫嘩嘩的從嘴裏往外冒。
“幹掉他,替老大報碎蛋之仇!”
一個腫腦殼揮臂大吼,幾十号人揮舞着鎬頭,嚎叫着撲了上來。
“……他娘的,一群蠢驢!”
林淵看看偷偷摸摸逃向遠方的腫腦殼們,再看看如同打了雞血般沖向自己的其他礦工,無奈的搖了搖頭,一群傻叉!
“火焰帝皇!”
巨大的火團轟然出現,将林淵牢牢護住,礦工們急忙刹住腳,被炙熱的輻射逼得連連後退。
“釋放!”
火團驟然散開,如同海浪般湧向四方,礦工們瞬間變成一個個燃燒的火柱,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群垃圾!”
林淵嗤了一聲,取出瑪麗安的思念,唰唰唰就是幾箭。
燃燒的火焰箭精,準射穿腫想要逃跑的腫腦殼們的雙腿,幾人立刻滾作一團。
少頃,一群沒了須發,衣服破破爛爛,渾身糊了吧唧的礦工,無精打采的蹲在地上發呆。
林淵則坐在椅子上,看着撇拉着腿蹲在地上的頭目直樂:
“原來你還是個獨瓣蒜啊,我這一腳幫你震下來另一半,你應該感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