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一個地精,怎麽把華人那套流程整了個全套呐?
點燃九支香插進香爐,林淵跪在墊子上恭敬地磕了三個頭,心說老祖宗奶奶,我可是第一次給自己親人磕頭,也不求你能詐屍起來幫我戳死那倆樂色,隻求你能保佑我平平安安便好。
磕完頭,林淵站起身,又從紙包抽出九支香點燃插進香爐,然後肅穆的三鞠躬。
一旁的大副看的心裏直抽抽,心想這香老貴了,除了龍城還沒其他地界可以買到,拜一次用九支也太浪費了,不能隻點一支啊?
這次林淵拜祭的是大地之母,艾娜.豐厚。
走了這一場,林淵算是明白了,大地之母八成是在爲老祖宗奶奶守墳,祂胸腹間巨大的傷口,肯定是大戰之後留下的。
也不知道是誰襲擊了水下神殿,不過從那隻爪子來看,十有八九和龍神有關。
祖爺爺麾下四位正神,奧丁森冕下困守雷神大殿,其他二位不知所蹤。
大地之母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自己吵醒完犢子,一想到這裏林淵心裏就不得勁,自己這妥妥屬于過失殺人。
“對不住了艾娜女神,我也不想往海底鑽,都是老天爺瞎胡整的,你可不要怨我。”
“憑你長得那麽漂亮人品那麽好,再有輪回,你一定能和我祖爺爺配對,我提前祝你們夫妻生活美滿幸福哈。”
“轟!”
林淵的話頭剛嘟哝出口,許願井的井水便沖天而起,再次給地精們洗了個涼水澡。
我勒個去,老祖宗奶奶絕對沒死,我這不肖子孫犯禁了!
林淵不敢再胡謅,拜完之後,又從紙包抽出九支香,點燃後端端正正的插進香爐。
“還、還拜啊?”
壯大副覺得心在流血,原本以爲一兩支香就完事,可現在已經二十七支了。
林淵沖壯大副呲牙一笑,心想不是我的東西,不用白不用。
轉過頭來端正态度,林淵又是三鞠躬,這次是拜祭那些逝去的神靈和戰士。
他們爲了守衛海洋女神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自己必須拜上一拜。
拜完之後,林淵瞅瞅白紙包裏還剩七八根香,索性點燃也插進了香爐。
“林先生,您這次又是在拜祭誰啊?”
“好歹給我留一根啊。”
大副直接哭了,這是一根都不給自己留啊!
林淵抹了一把臉,聲音低沉的說:
“拜祭我一去不複返的,青春!”
除了壯大副,其他地精啪啪鼓掌,這話說的尿性,老文青了!
壯大副哭哭啼啼的收起香爐蠟燭還有墊子,林淵笑呵呵的拍給他一個金錠,這家夥臉色立馬多雲轉晴,笑的三十二顆大牙全都露了出來。
拜祭完後,林淵和地精們又去了正殿,瞻仰了海洋女神卡米拉.無界之海的塑像。
林淵發現,這裏的塑像,和水底的塑像以及真人有很大的不同。
真人及其溫柔美麗,可這裏的塑像,卻充滿了威嚴的感覺。
樣子其實還是挺像的,但感覺相當不同。
對這點林淵倒是能夠理解,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的眼中,所處的位置不同,自然會有巨大的差别。
“老祖宗奶奶,後輩小子來的匆忙,沒帶啥禮物,些許金币聊表心意。”
林淵取出剛才卡住自己嗓子眼的那十幾枚金币,一股腦塞進了塑像前的功德箱。
奧特看的那叫一個牙痛,真想大吼一聲,那金币是我的!
事了離開神殿,守門的神職人員有點不太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這一幫子地精怎麽渾身濕漉漉的,難道跳進許願井洗澡了?
還有那個大塊頭是從哪鑽出來的,難不成是哪個地精,突然再次發育了?
走出神殿,林淵忍不住用手遮了遮眼睛,外邊的陽光特别好,好的有點晃眼睛。
待眼睛适應了光線,人魚島美麗的景色,映入林淵的眼簾。
白沙鋪就的道路,在太陽的照射下冉冉生輝,林淵了然,難怪剛才睜不開眼睛,原來是沙子折射的陽光。
道路兩旁每隔一段路程就擺放着幾張長椅,有不少路人走累了,正坐在上邊休息。
再靠後一些,是各式各樣異常别緻的建築,有地精風格的,也有地球人類風格的,但更多的,則是一種相當漂亮,也相當奇葩的建築。
看到那些以樹枝爲骨碧綠樹葉以及漂亮花朵爲牆的建築,林淵直接噴了:
“這是啥玩意,臨時休息室?”
邊說林淵邊揉了揉鼻子,建築裏有人正在休息,透過那些胳膊大小的縫隙,林淵能清楚看到,裏邊白花花的身子。
“哦,那是人魚們的家。”
奧特瞄了一眼,見怪不怪的說。
“家?”
林淵看到建築裏有人正在翻身,忍不住又揉了揉鼻子:
“不但不能擋風遮雨,而且縫隙大的能讓人看光光的玩意,能算是家?”
“這一點隐私都沒有啊。”
“人魚島一年四季溫暖如春,而人魚們大部分的時間其實是住在水裏,所以對房子的要求,和咱們這些陸生動物不太一樣。”
“至于她們的隐私問題,”
奧特撓撓頭,呲牙列嘴的說:
“您啥時候見着魚有隐私這一說了?”
“……人魚人魚,先是人再是魚,總得講究點人的規矩吧?”
林淵不好意思說,屋裏那倆腚錘子都讓人看去了,她們就不覺得不自在?
“林先生,人家風氣如此,咱管不到,而且還能飽覽風光,這多好啊!”
“……你說的是,這邊的風光,還真是相當不錯。”
兩個身穿靓麗薄紗的人魚美人從林淵眼前走過,那腰肢扭得跟面條一個樣一個樣的,兩條白嫩水靈的大腿一晃一晃的,看的林淵腦袋直發暈。
“哧溜,這風光,好的有點大發了。”
林淵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一行人順着人魚島的主幹路前行,靓麗的身影越來越多,林淵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發燒了。
“林、林先生,您流鼻血了?!”
“天、天氣太熱空氣太幹,燥的,純粹燥的!”
林淵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還真是流鼻血了,急忙取出草紙一邊堵鼻孔一邊尴尬的解釋。
奧特嘴角抽動兩下,說水汽豐盈的人魚島空氣太幹,這謊撒的也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