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兩個打出真火的生物互不相讓,完全放棄了防禦,一門心思隻想轟爆對方的頭顱。
巨大的石拳和同樣巨大的火焰拳頭,如同搗蒜一般不停砸向對方的頭顱。
火焰拳頭自帶高溫屬性,岩石人碩大的頭顱被打的碎片橫飛,整個腦袋都開始泛紅,有些薄弱的地方已經開始融化。
林淵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石拳沒啥附加屬性,但卻硬的可怕,而且力道也相當驚人。
互毆沒幾下,林淵的合金戰盔就變了形,緊接着顱骨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再然後,咔的一聲,半個腦袋塌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
林淵拼盡全力一拳砸出,把岩石人砸的一個趔趄,然後轉身就跑。
不跑不行,再來上兩下子,腦漿子都得飛出來。
一口氣又是十裏地,林淵大口喘息着摘下頭盔,看着也不追趕自己,隻是在原地悠閑胡逛的岩石人,一種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是林淵第一次和等級相仿的對手交戰,卻一直被對方壓着打,感覺相當的憋屈,可又無能爲力。
用手按按碎了小半軟趴趴的顱骨,林淵無奈的搖搖頭,難怪沒人打岩石人,就這攻防水平,不比殺黃金階輕松。
拿出卷草紙撕開,林淵擰成一個個紙團,小心的往鼻孔和耳朵眼裏塞。
在沉重的打擊下,大腦還是受到了傷害,血液混雜着豆腐渣一樣的腦汁不停從鼻孔耳朵,還有眼睛嘴巴裏往外流。
“算了算了,放棄。”
“丫丫個呸的,也太瓷實了,咱這銀樣镴槍頭确實比不了。”
“回去就接麗莎女士的招聘任務去,陪她睡上個十幾年,錢也就夠了。”
林淵自嘲的笑笑,掃了一眼岩石人轉身就走。
可沒走兩步,林淵又轉了回來,怎麽岩石人,看起來有些不對頭?
仔細分辨,原來是岩石人的腦袋扁了一塊,不像之前,即便受損也能很快複原。
“……似乎是,被我拳頭打熔了的地方?!”
咽口吐沫,林淵心中升起一個猜測,會不會是火元素把那片區域給侵蝕了,所以土元素才無法複原?
“再來試一試!”
說幹就幹,林淵掏出星辰弓,略做瞄準,沖着岩石人就是一陣狂轟濫炸!
“咄咄咄!”
密密麻麻的火焰箭如同飛鳥般連續撞在岩石人身上,炸裂成一團團高溫火焰,将岩石人牢牢困了起來。
“嗡嗡~~!”
岩石人口中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邁動沉重的步伐追向林淵。
“我個遠程控制要是被你追上,那才真的搞笑了!”
林淵邊跑邊射,岩石人的身體不一會兒便泛起了紅,追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有效,真的有效!
火焰箭打擊的頻率越來越密集,岩石人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而他奔跑的速度,則變得越來越慢。
五分鍾後,大半個身子都快融化變形的岩石人,速度已經慢的比蝸牛爬快不了多少。
林淵二話不說,掏出一支隕落箭便射了過去。
嘭的一聲,箭矢穿腹而過,原本堅硬無比的岩石人,現在軟的如同一塊橡皮泥。
“奶奶個熊,方法對了事半功倍,方法不對事倍功半!”
林淵的腦袋蹭蹭往外冒着熱氣,火焰箭不能再用了,再來那麽幾箭,八成腦子得沸騰了。
掏出斷月之光,火焰如同流水般覆蓋到刀刃,林淵大步沖向不能動彈的岩石人,橫起刀鋒,用力插向他的頭顱和胸膛。
“殺殺殺!”
伴随林淵的吼聲,岩石人的身體瞬間被刺出十七八個通透的口子。
林淵不敢用劈砍的招式,萬一打碎了沒法換錢那就虧大了。
“砰。”
一個不大的聲音響起,岩石人眼中藍色的光芒慢慢消失,随後轟然倒地。
“一百萬到手,難度也不是多麽大嘛。”
看着還算完整的岩石人,林淵喜上眉梢,自己已經找對了路子,再殺起岩石人來,絕對輕松惬意。
“收了,接着找下一隻!”
把手搭在岩石人滾燙的身體上,林淵便想把他收起來,結果收了半天才發現,儲物空間竟然排斥岩石人!
“……日了狗了,這他娘隻能背回去了。”
“起,來!”
林淵放聲大吼,道道青筋從額角和脖頸浮起,這岩石人,真他媽重!
以林淵兩千五百多的力量,竟然被壓的兩腿打顫,岩石人重的簡直不可思議,最少也得幾十噸重!
臨近傍晚,雖然天色依然明亮,但美麗的晚霞已經從西方浮現,預示着太陽即将西墜。
“快來看啊,有人獵殺到岩石人啦!”
一個巨大的嗓音突然響起,把吃飽喝足出來遛彎的人們吓了一跳。
當他們聽清喊話的内容,心中更是震驚,急忙湧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真的是岩石人,太不可思議了!”
鎮子裏的人看着林淵背上的岩石人,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讓、讓讓,都讓讓!”
“沒、沒看到我快累癱了嘛?!”
汗流浃背的林淵沖着越圍越多的吃瓜群衆吼了一聲,人數太多,都影響到他行動了。
“林先生,您休息一下,我來幫您背。”
吃飽飯出來遛彎的廖虎,一看到累的臉紅脖子粗的林淵,趕忙迎了過來。
“老虎,這、這家夥可死沉死沉的,你行不行啊?”
林淵看到熱情的廖虎,神情先是一亮,緊接着又是一暗,自己背都這麽費勁,力量也就相當于自己零頭的廖虎,行不行啊?
“您放心吧,我骨頭裏頭全是肉,人送外号人形起重機,這麽大小的石頭,對我來說不比棉花重多少!”
林淵嘴角扯了扯,心想骨頭裏都是肉的不是人,是螃蟹。
不過人家小夥子這麽熱情,也不能打消人積極性不是?
林淵呲牙列嘴的把岩石人移到廖虎身上,原本想看他的熱鬧,沒想到這小子,真能背的動!
“……林、林先生,這玩意怎麽這麽沉?!”
走了頂多五六步,汗水就順着廖虎的臉盤子流了下來。
廖虎伸手抹了把臉,心想這也太重了,壓的兩個腰子痛,不會把自己給壓廢了吧?
現在廖家隻剩下自己這一根獨苗,要是不能傳宗接代,那廖家可就斷後了。
“那肯定沉,要不然能把我累成這樣?”
“我可是一路從月牙山把這岩石人背回來的。”
說完,林淵瞅瞅滿臉大汗的廖虎,皺着眉頭問他:
“老虎,你這汗出的可太多了,是不是頂不住了?”
“小夥子看的挺壯實,原來是個銀樣镴槍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