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諾幫我拿着,可要了血命了!”
林淵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火焰中傳出,然後便有三個通紅的物件飛了出來,落在地上把融化的雪水燙的滋滋直冒泡。
米諾用腳把物件踢到雪中,等溫度降下來了拿起一看,原來是三個被燒的有些變形的儲物戒指。
米諾吸了口冷氣,和另外二人對視一眼,地精制作的儲物戒指異常堅固,一般的火焰甭說燒熔它們,想要燒紅它們都是不可能的。
“轟~!”
火焰的顔色劇烈變化,又由金黃色變成金白色,直至最後,變成耀眼的純白色。
衆人一退再退,數百平方範圍内的積雪已經全部融化成雪水,然後雪水很快沸騰,化作蒸汽飄上高空,又在冷空氣的作用下凝結成霜粒,紛紛揚揚的飄向遠方。
“這也太壯觀了!”
哈裏斯看着天地間白茫茫的景象,忍不住贊歎的說道。
“有、有點暈乎!”
如此高溫,林淵隻是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不過才打造好沒多久的瑟銀套裝承受不住劇烈的溫度,已經化作了一地鐵水。
可神奇的是,同樣是精良級别的斷月之光不但沒有融化,反而不斷吞噬周圍的火焰,原本銀亮的刀身,隐隐浮現出些許白色的紋路。
“嘭!”
一聲巨響,被烤至幹裂的大地轟然爆開,火焰瞬間熄滅,頭痛欲裂的林淵一頭載倒在坑中,遠處滾燙的泥水順着裂縫流進坑中,很快把林淵覆蓋。
“……趕快救大師!”
一群人湧到大坑旁, 看着滾燙沸騰的泥水一時束手無策,一個有點愣的士兵撓了撓頭,好奇的問福爾曼:
“長官,就這溫度,大師八成被煮熟了,咱們是要撈上來吃肉嗎?”
“……就你怪話多!”
“戀人手腕處的傷口,會化作對方靈魂意識的投影,我是蝴蝶花,阿加莎是小雛菊,這說明我們的靈魂都像花朵一樣漂亮。”
“至于你這個光屁股娃娃,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美麗至極的精靈在捧腹大笑,在她身邊,是一個紅着臉,捂着嘴巴輕笑的馬尾姑娘。
“從今以後,你的心裏再不許讓其他女性進入,一生隻允許愛我們兩個,明白不?”
“露娜,阿加莎!!”
林淵猛的坐了起來,那顆巨大的熊心在胸腔裏瘋狂的跳動,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大師醒了,大師醒了!”
守在一旁的哈裏斯高興的呼喊,福爾曼和士兵們圍了上來,米諾則拿着筆在記事本上寫了一行字:
“赤身裸體的林淵 大師猛的坐了起來,嘴中大聲呼喊,露娜,阿加莎,眼中盡是怨夫被無良媳婦抛棄的悲哀。”
“嗯,我的文采越來越好。”
米諾收起自己的記事本,拿着那三個有些變形的儲物戒指,走向林淵。
林淵捂着胸口,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眼前來來回回走動的衆人,腦子一時還未清醒過來。
“大師,這是您的戒指。”
林淵看看米諾那張俊美的豬腰子臉,漸漸回過神來,熊心慢慢靜了下來。
拿起三枚戒指戴在手上,林淵點點頭,空間還能打開,現在外形醜是醜了點,但功能正常就行。
“大師,您還是穿上衣服吧,夜已深,光着身子容易着涼。”
“……”
林淵低頭瞅瞅,發現自己正光溜溜的躺在一張毯子上,忍不住嘴角抽搐的說:
“你咋不知道給我蓋蓋,這不都讓人看光光了?”
“不礙事不礙事。”
米諾笑眯眯的擺擺手,然後伸手沖着周圍指了一大圈:
“您剛才跌進滾沸的泥坑,爲了救您大家可費了老大勁了,該看不該看的大家也都看了個貼切,您就不要不好意思了。”
林淵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他娘的,白白讓人看了個貼切,賠大錢了!
瞅瞅周圍,林淵一掀毯子蓋住自己,從儲物戒指取出衣服就往身上套。
“糯米,你說我掉進泥坑了,可我這身上不是挺幹淨的嘛。”
“那是大家夥幫您洗的,大師,您身上的肌肉真結實,手感老好了。”
米諾一邊說,一邊搓了搓雙手,好像是在回味什麽。
虧了,虧大了,讓人摸了個遍,還他娘全是糙老爺們,不活了!
林淵穿好衣服一頭紮到毯子上,熊心在嚯嚯的流血。
“種族:人類;等級:青銅零階;獲得天賦:吞噬。”
我青銅了?!
原本抑郁的林淵心情立馬好轉,樂呵呵的從毯子上爬了起來,沖正在火堆旁烤餅的福爾曼招了招手:
“老福,來,過來,有問題請教你。”
“……大師,我名字叫福爾曼,沒有姓,您叫我福爾曼就行。”
福爾曼咧咧嘴,拿着烤好的肉餅走了過來。
“老福啊,有沒有什麽辦法,能看到自己的基礎屬性?”
林淵這話一出口,不止福爾曼,米諾和哈裏斯也都看了過來,三人眼中同時露出明悟的目光。
“有,鑒定魔法陣就能看到被鑒定者的的基礎信息。”
“哦,這堅定魔法陣,哪裏有?”
林淵精神一振,這些日子他的基礎屬性增加了多少他知道,但是自己的基礎屬性到底是多少,他還真不太了解。
智慧之眼能看到不少信息,但看不到基礎屬性。
林淵不知道随着自己等級的提高,這智慧之眼看到的東西是不是會變多。
“在北部灣營地就有,隻要出過營地的人,再次進入必須經過鑒定。”
福爾曼點點頭回答,林淵眨眨眼,好奇的問他:
“爲什麽?”
“因爲海獸,會幻化成人類!”
“這麽牛?!”
林淵猛吸一口冷氣,然後又好奇的問:
“海獸到底長啥樣啊?”
“海獸到底是什麽樣子,等到了北部灣,您自己去看吧。”
福爾曼笑眯眯的看着林淵,心中滿懷期待,真想看看林淵大師,見到所謂海獸時的驚愕表情。
“大師,您到底是不是野蠻人?”
“哦,也就是北地人。”
哈裏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爲嘛這麽問?”
林淵笑眯眯的看着哈裏斯,哈裏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您眼睛的顔色很特别,并不是純粹的紫色,而是黑紫色,卻又泛着銀光,不太像是北地人的模樣。”
“我不早說了嗎,我不是野蠻人。”
林淵揮揮手,看到哈裏斯還想問,便接着說道:
“我失憶了,一直在荒野生活,比爾說我眼睛是擁有神靈血脈的表現,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