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聖殿巫師心懷忐忑,一人拿着一支鵝毛筆,趴在地上奮筆急揮,一定要寫的深刻,要是因爲這玩意喪了命,那也太悲催了!
“南方異端審判長,你知道我妻子在哪嗎?”
“冕下,您叫我劫就行。”
南方審判長微微彎腰,态度異常恭敬的說:
“神婆所在我已派人進行看護,保證萬無一失。”
神婆……,他娘的,怎麽誰都叫這名字,難聽!
“前方帶路!”
林淵的聲音有些抖,南方異端審判長喏了一聲,帶領林淵大步走向密林深處。
不多時,一個建造精緻的二層小樓現于眼前,南方異端審判長和林淵解釋:
“教皇陛下年老體衰,原本想抽取神婆不同于魔星的血液,來延長自己所剩不多的壽命。”
“在發現神婆懷有和您的子嗣以後,教皇想用抽取靈魂置換的辦法,讓自己獲得新生,所以對神婆的照顧還是很到位的。”
林淵眼睛微眯,原本還覺得教皇死的有點不值,這一刻卻在想,死得好!
敢打自己未出生孩子的念頭,死有餘辜。
來到屋前,南方異端審判長和兩個守衛躬身離開,林淵雙手有些顫抖的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露娜哭泣中透着喜悅的面容。
“夫君!”
露娜帶着哭腔撲向林淵,林淵眼眶也有些發熱,張開臂膊,猛的摟向露娜。
“輕點。”
話是這麽說,可露娜雙臂卻死死摟着林淵的脖頸,一刻也舍不得松開。
聞着熟悉的清新味道,林淵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露娜,就是自己的港灣。
兩人緊緊相擁了十來分鍾,林淵用手撫摸了一下露娜的肚子。
果然,原本纖細的腰肢,現在成了一個大皮球,難怪剛才覺得有些硌得慌。
一把将露娜抄腿抱起,林淵在空中轉了一圈,伴随露娜咯咯的笑聲,兩人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再次相擁,林淵歎了口氣:
“露娜,你夫君是不是很沒用,硬生生讓别人把你給擄走。”
一想起那天的經曆,林淵的心口就隐隐作痛,那是重生之後遭遇的最大挫折,一想到露娜哭啼的樣子,林淵心裏就跟針紮一樣的痛。
“夫君怎麽會沒有用,短短時間便成爲十階的黃金傳奇,還能召喚出自己的神體,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不、男神!”
想到剛才過來的那兩個聖殿巫師,露娜臉上便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唯一行走于塵世間的神靈,能輕松碾壓聖臨天使的偉大存在,自己的男人,已經成爲世上最強大的男人!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在露娜蓬松的金發上烙下輕輕一吻,林淵憐惜的說。
“不苦,一點都不苦。”
使勁搖搖頭,露娜的臉上露出明豔的笑容:
“飯管夠,衣管暖,除了不給送漢子,到處體貼又周到,比跟着你到處跑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林淵嘴角抽搐,還想要漢子,咋地,想給我戴綠帽啊?!
低頭使勁吻了吻露娜嫣紅的嘴唇,看着她消瘦許多的面容,林淵知道,一切肯定不會像露娜說的那麽容易。
不說别的,一間小小的建築,幾個月不讓你出去,憋也憋瘋了。
“走,回家!”
“回家?”
露娜有些茫然,自己來自神佑大陸,林淵是個孤兒,哪來的家。
“對,回家,咱們自己的家!”
林淵輕輕放下露娜,牽着她光滑的小手,向屋外走去。
推開屋門,外邊是排列整齊的豐潤大草原所屬,他們看到露娜的第一眼,都禁不住一怔,未曾想到,神婆竟是如此絕色。
不過細細琢磨,衆人心中又暗自點頭,也隻有如此絕色,才配得上塵世間的神靈。
“林一攜所有死神騎士,恭迎主母回歸!”
十三位死神騎士整齊劃一的單膝下跪,露娜被他們吓了一跳,忍不住用好奇的眼神看向林淵。
“他們是我的心靈侍從,剛才才救過我的命,是咱們的家人。”
林淵心裏老敞亮了,心想林一他們還是很靠譜的嘛,主母這個稱謂,可比神婆好聽多了。
“納魯攜豐沃大草原所屬,恭迎神婆聖駕!”
呼啦啦,一群人亂哄哄的跪倒在地,看得出來,剛才排得那麽整齊,納魯肯定沒少費力氣。
“神、神婆?”
露娜嘴角抽搐,這稱謂,老難聽了!
林淵一巴掌拍到自己腦門上,然後咧嘴和露娜解釋:
“這是穴居人,是我虔誠的信徒,是咱們的親人!”
“古拉杜拉拜見神婆,小小心意,還請神婆收下。”
古拉杜拉深深鞠躬,然後遞上一個漂亮的寶石戒指。
露娜先是被這身穿華麗服飾的小綠人給吓了一跳,然後又被那顆異常漂亮的寶石戒指給吓了一跳。
“夫君,這位是?”
“地精機械城的話事人,古拉杜拉大師,算得上是半個豐沃大草原的人。”
林淵咧了咧嘴,幫露娜接過戒指,然後驚奇地發現,這竟然是個儲物戒指,存儲量竟然達到了十立方。
“了不得,古拉杜拉大出血啊,竟然是十個立方的儲物戒指,對我你都沒有那麽大方。”
林淵拉過露娜的小手,把戒指給她戴上,原本稍大的指環發出嘩嘩的響聲,很快調整好了尺寸。
“夫君,這就是你說的儲物裝備?”
露娜喜不自禁的摩挲了一下戒面,高興的說:
“簡直太神奇了。”
見過禮,林淵回到變成廢墟的聖殿,接過那一沓檢查走馬觀花的看了看,伸手招出火焰,一把将他們燒掉,随後對南方異端審判長說:
“事已了,豐沃大草原和聖殿兩清。”
“記得以後禱告的時候跟你們那位女神說一聲,我和她的梁子結下了,等我成年,會去找她好好算算今天的賬!”
說完,林淵握着露娜的手,大步走上飛艇。
聖殿一幹人等,看着飛艇越走越遠,忍不住松了口氣。
一位神靈立于眼前,壓力大的難以想象。
“劫,以後我們該怎麽辦?”
北方異端審判長看看廢墟一樣的聖殿,滿臉沉重的問。
“和過去一樣,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和北方異端審判長的沉重神色相比,南方異端審判長臉色輕松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