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爸爸......!”
林淵先是一愣,緊接着一股寒氣便從心底湧了上來,這難道,是那位父親寫下的留言?!
咽口吐沫,林淵低下頭仔細觀察那些字迹,不是墨水,反倒像幹涸的血漬。
自己十分模糊,想必已經過去了挺長的時間,但絕對不可能超過幾十年。
而且,除了地精的語言,還有很多其他種族的語言,包括哥布林的,野狼怪的。
想想亞曆克斯剛才的說法,林淵猛地把矛頭指向了一個家夥,地精大光明王國國家科學院院長,所羅門.幻世!
他在幾十年前來過磐石城,并且在這裏進階成大預言師,要說這字迹不是他留的,林淵第一個不信。
如此說起來,地精和剛才形如ET的父子倆,還真有點像。
除了膚色不同,沒有大鼻子,個子天差地遠,手指頭數量不一樣,長相差的有點大以外,其他地方老像了。
“......”
林淵撓撓臉,突然發現,去掉那些不同的地方,還能剩下一點啥?
ET和地精除了都不是人類,他娘的就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看看字迹,再看看空無一人的大廳,林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嗯,八成是借屍還魂。
難怪所羅門大師那麽牛掰,原來是因爲,他本來就是一個無法想象的存在。
剛想了沒多久,林淵腦袋又開始冒白煙了,他又是一個水球扔上去,把即将燒毀的大腦冷卻了下來。
看看大廳,抹了把臉上的水漬,林淵轉身就走。
這地界牽扯的東西有點大,自己沒那個本事去探索,還是趁早走人爲好。
林淵沿着線纜橋架以飛一般的速度爬出這所謂的古井,差點把在古井邊上探頭探腦的穆尼給撞翻。
“閣下,您在下邊發現什麽了?”
穆尼和亞曆克斯好奇的問,就林淵現在的臉色,一準有重大發現。
林淵用力抹了把臉上的汗漬,嘴角有些抽搐的說:
“我發現了宇宙的秘密,我看到了創世神他爹留下的字迹,寫的老醜了!”
“......您說的是真話,還是在忽悠我們?”
穆尼和亞曆克斯眨眨眼,同時用不相信的眼神看向林淵。
“你們認爲是什麽就是什麽吧,我這就回家了,外邊的世界太可怕,還是自己家裏安全。”
林淵拍拍穆尼的肩膀:
“反正你和地精有聯系,等下次蠻獸狂潮來的時候,派人去豐沃大草原請求支援,三兩個黃金傳奇,我還是能給你派過來的。”
穆尼連連點頭,林淵又扭頭指着亞曆克斯說:
“下次來高手啊,别整些和你一樣的酒囊飯袋來煩我!”
亞曆克斯腦袋點的跟個汲水鳥一樣,心中苦笑不已,原來自己這個白銀階的強者,在林先生眼裏隻不過是個酒囊飯袋。
“小黑,走了,回家啦!”
林淵大聲呼喊,在狹小的磐石城憋了好幾天的小黑嗖的跑了過來,林淵翻身上小黑,沖兩人揮揮手,身影很快消失。
就在林淵進入大廳的那一刻,地精大光明王國國家科學院,那座位于巨大的機械山山巅的永動計算器中,所羅門.幻世摘下巨大的雙目放大鏡,嘴角微微翹起:
“命運的棘輪,終于開始轉動了!”
離開磐石城,小黑撩蹄狂奔,速度如同離弦之箭。
“黑啊,看來你也挺想豐沃大草原的,怎麽樣,還能再快一點不?”
林淵拍拍小黑厚實的脖頸,迎着狂風,大笑着說。
“咴咴~!”
小黑長鳴,速度再提,而且越來越快。
十餘秒後,一團濕重的霧氣出現在小黑的身邊。
小黑速度再提,嘭的一聲過後,一切都不同了。
音障,竟然突破音障了!
林淵眨眨眼,開啓智慧之眼掃向小黑:
“種族:夢魇;等級:白銀六階;狀态:良好;技能:沖刺、撼地。”
“暈,你啥時候晉級的,我怎麽不知道?”
林淵甚是驚奇,不聲不響的,小黑竟然進了兩級,它到底是啥時候進的?
“咴咴~”
小黑得意的長鳴兩聲,能讓自己主子吃驚,它這心裏老得勁了。
豐沃大草原,納魯把雙手揣在袖子裏,看着天邊鉛紅色的雨雲,忍不住歎了口氣:
“連續三天大雨,草原更顯妖娆啊。”
古拉杜拉撓了撓自己的肚皮,感覺納魯說的話,和他現在的表情有點脫節,應對不上。
“納魯,你這到底是高興還是抑郁,我有些分辨不出來。”
“我這是高興的郁悶,相處這麽長時間了,你竟然還看不出來,古拉杜拉,你這兄弟做得不地道。”
高興的郁悶,古拉杜拉搖搖頭,心想就你這種便秘的表情,恐怕也隻有你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含義。
“這都多長時間了,冕下怎麽還不回來,如今的豐沃大草原處處蒸蒸日上,真希望祂能看到這一切,可惜,冕下不在了。”
納魯大大的歎了口氣,古拉杜拉嘴角抽搐,心想幸好林淵冕下不在,不然他非一巴掌抽死你不可!
隻不過,古拉杜拉看看手腕上那碩大的計時器,不由也歎了口氣:
“還有半個月風暴壁壘就要消失了,冕下再不回來,他那神老婆可就救不回來了。”
納魯嘴角抽搐,神老婆,祖先們這用詞,着實有些難聽。
“嗯?”
前方突然出現大批奔馳的身影,納魯一看便知,那是冒雨進行巡邏的巡邏隊。
隻不過現在這個點數,他們怎麽就回來了,而且還不是一支巡邏隊,好像是所有人都回來了。
“這是怎麽了,難道出什麽事了?”
納魯揣着的雙手松開,表情有些緊張。
古拉杜拉拿出一個單筒望遠鏡看了看,然後擺了擺他那隻綠油油的小胖手:
“應該是好事,我看他們笑的跟大尾巴狼一樣,一準是好事。”
“這陰雨連綿的,能有啥好事,難道是發現了珍奇的菌類?”
納魯一聽沒事神情就放松了下來,不過還是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肚皮,他這毛病是跟古拉杜拉學的,你還别說,沒事撓上兩撓,感覺還挺惬意的。
古拉杜拉擺動的小手突然一頓,他把單筒望遠鏡扯得長長的,仔細分辨奔騰的騎士。
大批盤羊騎士跟在後頭,前方是幾匹黑色的夢魇,一個久違的身影,正騎着塊頭最大的夢魇,沖着剛建好的草原城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