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劉本峰揮動雙拳用力一撞,一道刺眼的火光轟然炸開,周圍的哥布林瞬間倒地。
疾步跑回人群,劉本峰大口喘息,剛才雖然幹掉了十幾個哥布林,可更多的哥布林圍了上來,他的心中升起絕望,身後皆是老弱,憑他一個人根本護不過來。
哥布林們圍成一個大圈,然後停住了腳步,手持叢林之刃的哥布林千人指揮官走了進來,他歪頭看着猶如火人一般的劉本峰,微微一笑,猛的沖了上來!
“當!”
巨大的叢林之刃命中火臂,發出金石相交的聲音。
劉本峰承受不住巨力,連退了四五步,火臂上出現一條深深的刀痕,他的心裏立馬一沉,眼前這個哥布林的等級絕對高于自己,壞事了!
“噶咕!”
指揮官一個箭步追來,揮舞着叢林之刃瘋狂劈砍劉本峰。
劉本峰咬緊牙關豁命進行抵擋,奈何階級相差太大,被巨力擊打的承受不住,不自主的一步步後退。
“噗”地一聲,一個躲閃不及的男子被一刀奪去姓名,其他人大叫着往大樹底下擠,周圍都是哥布林,他們根本無路可逃。
伴随“當當當”的脆響,火臂破裂,直接掉落一大塊燃燒的組織,劉本峰心中漸生絕望,豁命逃了兩天,最終大家還是要死在這裏,不甘心啊!
“嘭!”
金色的圖騰棍橫空而過,哥布林千人指揮官的頭顱瞬間炸裂,劉本峰和周圍的哥布林都是一愣,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大家夥都沒反應過來。
林淵從樹上一躍而下,手腕翻轉舞了個棍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圖騰棍分量沉重堅硬無比,殺傷力十足,威力更強于叢林之刃。
“噶咕!”
回過神的哥布林憤怒的圍了上來,密密麻麻的大小木棒同時砸向林淵。
林淵握住棍尾,氣沉丹田猛的揮出:
“橫掃千軍!”
“嘭嘭嘭!”
如同被炮彈命中,十餘個哥布林的身體直接碎掉,殘肢飛舞的到處都是。
林淵沒有停手,也沒做啥招式變換,沖着哥布林密集的地方就是一通猛掄,瞬間清掃出一大片區域。“嗖嗖嗖!”
精英射手次第開弓,一片箭雨當頭襲來,林淵身體略弓,一個沖鋒撞進射手群,圖騰棍來回幾個劈掃,精英射手便死傷殆盡。
“吼!”
身高近三米的哥布林攻堅者從後方跑來,他嘴裏發出恐怖的吼聲,雙足猛的蹬地,縱過身前的十餘個哥布林,“哐”的一聲落在林淵身前,巨大的攻城錘随之轟然砸下!
林淵嘴角微咧,運足十二分力氣,猛的将圖騰棍向上撩起:
“開!”
“嗵”的一聲巨響,生鐵鑄就的巨大攻城錘瞬間碎裂,林淵順勢就是一個劈打,哥布林攻堅者巨大的頭顱瞬間炸裂。
“咕咕,咕咕!”
餘下的哥布林大叫着四散而逃,林淵扔下圖騰棍從後背摘下步槍,沖着他們的下三路就是一頓狂掃。
“哒哒哒哒!”
一個彈匣打完,地上倒下十餘個發出痛苦呻吟的哥布林。
劉本峰和樹下衆人看着突然出現的林淵齊齊咽了口吐沫,臉上也都是驚恐地神情。
一米九多的壯碩身體,穿着破破爛爛的古代盔甲,手中拿着的卻是制式步槍。
寸毛未長的腦袋遍布疤痕,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的皮膚。
恐怖的形象,再搭配周圍碎裂的屍塊以及痛苦呻吟的哥布林,這一刻的林淵,像極了深淵裏爬出的惡鬼。
将步槍重新背好,林淵撿起圖騰棍,一腳把一個正在痛苦呻吟的哥布林踢進了人群,然後将别在胸口的武裝匕首扔了過去:
“殺了他。”
“......”
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林淵,不明白他的意思。
林淵無語,扭頭看向劉本峰:
“他們沒殺過怪?”
“......沒有。”
劉本峰輕輕搖了搖頭:
“他們都是普通人,殺怪保護他們是我們這些警察的責任。”
“放屁!”
林淵直接被氣笑了,忍不住伸手指了指那些死去警員慘不忍睹的屍體:
“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嗎,都他娘是被你害死的!”
“這麽多人還有槍械,隻要想做,絕大多數人都會成爲能力者。”
“二三十個能力者,隻要組織好了,安全必然有保證,幾個人帶着一大群累贅逃命,你簡直愚笨的像頭豬!”
劉本峰看看地上的屍首,眼角一陣抽搐,那都是他的屬下和同事,大家一起堅持了兩天,沒想到今天全都死在這裏了,自己對不起他們。
“這位同、”
看到林淵扭頭看向自己,李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這位大俠,這事不怪劉隊,之前他讓我們殺來着,可我們除了婦幼就是幹文職的,實在是下不去手啊。”
“下不去手就去死!”
林淵大吼一聲,目光兇狠的瞪了衆人一眼,然後接着說道:
“世界變了,想要生存,唯有自己變得強大!”
“弱者和逃避者,在這末世沒有生存的價值,機會在你們面前,如何選擇,全在你們自己。”
說完,林淵幾下攀上樹頂,将自己的行囊收拾好,跳下樹後大步離開。
同爲人類,伸出援手也是應該,但若他們隻知依賴别人而不知自強,那也沒啥幫扶的必要,在這危險的世界,思想和行動的巨嬰,沒有任何生存的價值!
李局略作沉默,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把武裝匕首,慢慢走到哥布林身邊,蹲下身子,抿着嘴沖着哥布林的脖頸用力一劃,墨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
不多時,黑霧飄起融入體内,李局有些驚奇的看看自己的手臂,然後沖着人群招了招手:
“小雨過來。”
一個穿花裙子的少女走了過來,李局領着她的手來到一個哥布林面前,把武裝匕首塞入她的手中:
“照我剛才那樣做就行,很簡單的。”
少女看看躺在地上不斷掙紮流淚的哥布林,嘴唇有些哆嗦的說:
“爸,我、我不敢。”
李局搖搖頭,語氣十分認真地說:
“剛才那個人說的對,弱者在這個世界,沒有生存的價值,想要生存唯有變強!”
“寶貝,必須改變自己,不然,沒有活路。”
少女抽了抽鼻子,看看父親認真的雙眼,輕輕點頭,蹲下身子,用顫抖的雙手握着匕首向哥布林的脖頸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