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體育館的都是在各自領域裏較有成就的,但大部分人也不會想到水也會感染,他們對這些怪物還是沒有明确的認知。
所有喝過和沾到水的人全部都被趕去邊上了,幾名醫務人員去廁所裏面取了水樣出來,急匆匆的就往臨時搭建的醫務室趕去。
南希坐在床墊上,拍了拍小皮的腦袋,“你去聞聞看。”
如果小皮能感知到水有問題,那麽災難就是從内部開始的,如果水暫時是安全的,那他們的重點還是要放在外面。
南希看着小皮跑進廁所裏,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外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比之前還要劇烈。
尤裏坐在床墊上依舊沒動,他隻是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接近中午,距離南希說的時間還有四個小時。
靳修齊從士兵那拿了午餐回來,他路過場館大門的時候還往外面瞄了一眼。
一些面包和幾瓶牛奶,他拿着東西,在南希對面坐下來說:“看到了四五隻蜘蛛屍體,鐵網外面的人跑走了大半,剩下一半想要沖網過來。”
“看來裝置不是不管用,是削弱了。”南希說。
尤裏猜測的分毫不差。
小皮很快就從廁所裏跑回來了,它朝着南希奔來,淡黃色的狗狗眼裏傳達出來的訊息讓南希松了口氣。
“水沒有感染。”她輕聲說,“那麽問題還是在外面,我們極有可能會面臨怪物潮?”
也隻有這種大規模的侵略,能讓小A用逃離兩個字來形容了。
坐在外面軍帳裏的顧興一道指令傳達到了體育館裏。
下午兩點前,坐軍車的人必須整理好所有的行李去指定的位置報道,開自己車的也同樣在這個點到達自己的車邊上。
幾口吃掉了面包,南希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那我們直接去車上等着吧,還能吃點别的東西。”
她話剛說完,外面又響起了一陣激烈的突突聲。
尤裏終于動了,他從床墊上起身,隻拿走了一條毛毯丢到三号身上将他抗起來,“走。”
四人兩隻寵物走到了場館外面,那陣激烈的槍擊聲不是打怪物的,而是外面不死心還想進來的人強行用鐵鉗夾斷了鐵絲網,壓壞了圍網試圖跑進來。
在軍隊接連勸阻無果後,他們果斷朝着這些平民開了槍。
這些人中南希看到了個眼熟的大叔,那個比她早一步在菜市場拿海鮮的男人和他的老婆孩子。
對方并沒有發現她,抱着孩子躲在了一輛車後面。
看來他的海鮮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南希收回目光,忽視了外面已經倒下的大半人,目不斜視的走到了車邊上。
尤裏将小三丢上後座,人還沒上去,小皮朝着天空的方向忽然狂吼起來。
南希目光一緊,驟然仰頭望天。
是一架從天空一路冒着黑煙墜落過來的客機,她驚聲道:“什麽鬼!竟然是飛機!”
她這是沾了多大的運氣,竟然有一架客機墜落過來了。
“這時候怎麽會有飛機!?當時隕石降落的時候不是整個導航系統都癱瘓了。”南希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距離隕石墜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或許已經修複了部分系統。”靳修齊緊跟着說,他瞳孔裏映出的泛着濃煙的飛機向他們呼嘯而來,如此高空上面,破開的艙門裏面吸出來了十幾個黑色的小點,急速墜落。
尤裏眯了眯眼,“他們掉下來了。”
他拉着南希貼到車子邊上,很大一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天空上的人給吸引了過去。
從雲層裏墜落下來的人砰的一聲砸在體育館的頂部,發出來的巨響吓到了場館内的好一些人,然而這還隻是災難的開始。
那架失控的飛機引擎直接在體育館上空整個炸開,整個飛機在空中爆炸解體,無數飛機殘骸和人被炸向體育館。
南希下一秒就被尤裏拽上了車,小皮和小花也接連跳了上去。
靳修齊爬上駕駛座,他發動起車子往窗戶外看了一眼,急聲說:“我開到牆邊上靠着,免得車子被壓壞了。”
爲了防止巨大的機翼碎片和殘害撞過來,靳修齊特地繞到了場館後面,體育館的外牆邊,車子邊沿緊貼着牆面。
天上那些屍體和飛機零件如同下雨一樣猛砸下來,惹得下面的人一陣驚呼逃竄。
南希趴在窗戶邊親眼看着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從高空墜落下來,嘴裏的慘叫在摔入水泥地的時候戛然而止。
她很用力的砸進地面,背部平躺在地上、或者說是後背的肉已經鑲嵌進了地裏。
兩隻胳膊如同柔軟的面條彎折,下半身直接破碎分離了身體。
這種場景比看見怪物吃人還要讓南希感到生理性的厭惡,她忍住了想嘔吐的欲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架飛機上掉下來的人有大半在空中是存活的,他們被各種各樣的飛機殘片切割,掉在地上也不在完整。
在體育館的頂部,落下來幾乎摔成肉泥的屍體上,一隻漆黑的蜘蛛腿緩緩伸了出來。
時間已經推進到了下午兩點,整個體育館都被火光和飛機殘片所籠罩,到處都是屍體。
這場空難有地面上來不及逃跑的人被上面掉下來的人砸中,粘在了一起,也有被飛機殘害割掉了腦袋,或者直接被壓死的。
軍方的車子被破壞了好多,顧興躲在體育館裏,雙眸幾乎充血,千防萬防都沒躲着這場突如其來的空難!
“長官!聲波裝置故障了!不知道是不是飛機的原因,它現在無法運轉!”有士兵大聲報告,臉上寫滿了焦急。
“撤退!現在撤退!損失先不報,去查看所有可以開的車輛,立馬撤退!”
“砰!”
體育館内頂部的一扇天窗上忽然撞進來了一抹黑影,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人群中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
“啊!!!蜘蛛!救命!”
南希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了體育館裏的凄厲叫聲,她沒有着急去看館内的情況,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大半鐵網都被砸壞的外面,形勢嚴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