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七星魯王宮的時候,悶油瓶更是花費好大的功夫,才将一隻驚變的血屍給解決掉。
但是現在,洛遠就用了一鏟!
就他娘的一鏟頭子把血屍的腦袋給削掉了,這還算是個人?!
這怕不是披上一層人皮的千萬年老粽子啊!
用沙土将鏟頭上暗紅的血液給擦掉,洛遠沖無邪招了招手。
“來啊,一起看看棺材裏有什麽寶貝。”
無邪愣了一下,随後很快反應過來,小碎步地走到陶土棺附近。
手電的光芒照亮了棺材内的景象。
棺材内,一具血淋淋的無頭屍體靜靜地躺在裏面,隻有棺材邊上濺落的一些血迹,在無聲訴說着剛才某人行爲的“殘暴”。
順帶一提,東南角的蠟燭還在燃燒出熾熱的火焰……
無邪悄眯地瞥了一眼臉色平靜的洛遠,心裏暗暗爲洛遠添加了一個标簽,兇殘!
以後絕對不能招惹。
……
洛遠的視線在棺内來回掃視,無邪則在一旁打量棺材外壁浮雕的花紋圖案,他指着一個鳥形花紋,說道:
“這是三青鳥,我先前聽烏老四說起過,西王母國的圖騰就是三青鳥。”
烏老四是阿檸隊伍裏的一個人,對西域的曆史頗有研究。
“照你這麽說,那我們現在的路線就是對的咯。”
無邪點頭贊同,“應該就是了,你看這裏。”
無邪的手指指向棺材上的類似一副連環畫的圖案。
“這些描寫的應該就是棺材主人的生平。”
洛遠蹲下身子,手電筒照了過去,掃了一眼,他的視線就被圖案中一個人身蛇尾的生物所吸引。
“這是什麽玩意兒?西王母?”
無邪皺眉,沉思片刻,指着跪拜在人身蛇尾生物面前的人類,說道:
“所有的浮雕圖案中都有這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棺材主人,看他對這個生物如此恭敬,倒真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西王母。”
一邊說着,無邪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在雲頂天宮裏,萬奴王壁畫裏刻畫的萬奴王的模樣。
收回心神,無邪端詳圖案,接着說道:“這上面反應的棺材主人的身份,乃是西王母國的使臣。在一次出使其他國家的時候,不幸染病身亡,這船興許就是運送他回國的吧。”
洛遠聽着,眉頭微微一皺。
(。?ˇェˇ??):“不,這不是運送他回國的。”
(?∧‐)ゞ:“那是什麽?”
洛遠咧嘴一笑。
“這是墓啊!”
“墓……”
無邪立即一拍腦門,恍然道:
“就是啊,要是運送他回國的船隻,怎麽會平白無故停放在這兒呢?而且這船内的構造結構,可不就是墓室的構造嘛。”
“不過就是有點扣,除了這兩顆綠色的珠子就沒有其他的陪葬品了。”
洛遠的手中,兩顆碧綠色的珠子在手電筒的白光照射下,通靈剔透,碧綠無暇,而且還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香氣。
“這是什麽珠子?不像翡翠,也不是夜明珠啊。”無邪同樣疑惑。
洛遠撇了撇嘴,“算了,先收起來吧。”
說着,他就要往回收進口袋内。然而就在此時,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是悶油瓶。
他的側着腦袋,臉上充滿疑惑。
“怎麽了?無邪輕聲問道。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它們。”悶油瓶眉頭緊鎖,眼中充滿求而不得的痛苦,“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兒。”
悶油瓶失去過記憶,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爲了尋找他曾經的記憶,就是想找到他和這個世界的聯系。
他是誰?他從哪裏來?他爲什麽會在這裏?
悶油瓶就像馮寶寶一樣,他們都在努力尋找自己的記憶,更或者确切一點地說,是在尋找自己存在于這世間的意義。
洛遠笑着,用另一隻手捏住兩枚圓滾滾的珠子放到悶油瓶的口袋。
(*^ω^*):“現在想不起來沒關系,它就放在你的身上,也許将來的哪一天你就知道了。
我也遇到過一個和你很像的人,在和她相處的那段時間,盡管她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但她也挺快樂的。
當然,我說這麽多也不是想讓你放棄尋找自己的過去。
我隻是想說,多留心一下自己現在擁有的,别讓現在擁有的再失去,到那時,你會更加後悔。”
洛遠拍了拍悶油瓶的肩膀,轉身走向出口。
“走吧,出來這麽長時間,咱們也該回去了。”
悶油瓶低頭沉默,心中在咀嚼着洛遠所說的話。
現在擁有的……
他現在擁有什麽呢?
這般想着,悶油瓶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兩道身影,無邪和胖子。
他想起在七星魯王宮,他們在九頭蛇柏下一起逃離屍蟞潮。
他想起在西沙海底墓,他們三人攜手戰禁婆。
他想起在昆侖山雲頂天宮,他們三人一起面對火山蚰蜒。
……
正當悶油瓶腦海中思緒萬千之時,無邪攬住他的肩膀。
(=^▽^=)(°ー°)つ:“走啊。”
悶油瓶扭過頭看了無邪一眼,點了點頭。
“好。”
無邪愣了一下,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悶油瓶有些變了,而且是一種好的改變。
他笑了笑,“走!”
……
離開沉船後,有洛遠這個氣息定位機在,他們沒用一個小時就回到了營地。
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
洛遠剛鑽進自己帳篷,就發現穿着緊身黑皮褲的阿檸躺在裏面,呼呼大睡。
ZZz...(|3?[____]
不過打開帳篷的時候,倒灌進去的冷風很快就把阿檸給吹醒了。
(っ?-?):“嗯,幾點了?”
“五點零五。”洛遠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答道。
\(′O`)/
阿檸打了個哈欠,神智漸醒。
她眸子望着洛遠,俏眉微蹙地道:“我知道你有實力,但你知不知道魔鬼城裏面地形有多複雜!還是在黑夜!要是回不來了怎麽辦?!”
洛遠笑着揶揄道:“我要是回不來,這不正好少一張吃飯的嘴嗎?”
阿檸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愠怒之色。
(。?`ω′?):“你這說的什麽話?既然是我帶你過來的,那我就會給你帶回去!”
洛遠意識到阿檸是真的有些生氣,連忙說道:“開個玩笑,别生氣。”
“哼!”阿檸哼了一聲,“下次再開這種玩笑,就好好地懲罰你!”
洛遠咧嘴一笑,“我倒真有些好奇,阿檸小姐會給我安排什麽懲罰。”
話音剛落,阿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