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
至于這個泥人,自然是出自洛遠的手筆,逍遙奇門版土河車嘛,隻有你想不的造型,沒有洛遠造不出來的。
車廂内,李寒衣坐在一張小方桌旁。
桌面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零食點心,洛遠的腦袋枕在李寒衣柔軟的大腿上,享受着對方纖纖玉指帶來的頭顱按摩,偶爾,李寒衣還會向他嘴裏投入一塊點心。
這感覺,那叫一個飄飄欲仙!
家有如此妻,生活怎能不美好。
李寒衣掀起車窗窗簾,向外看了一會兒,輕聲道:“咱們快到了。”
距離他們離開雪月城,已經過去二十多天。
二十多天的悠哉趕路,兩人終于快要達青城山了。
在這二十天的趕路時間内,他和李寒衣在南安城門前,斬殺暗河兩位家族族長還有暗河大家長的消息,就如同坐上了火箭一般,以遠超正常的速度在整個江湖傳播開來。
整個江湖就像是被投入了一塊巨石,驚起了巨大的波瀾。
這一路上,洛遠還有李寒衣沿途在酒樓内吃飯的時候,無論是哪一家酒樓,都會有人在讨論他們兩個。
原本還沒多大名氣的“逍遙宗洛遠”這個名号,現在已經徹底在江湖上打響了。
洛遠和李寒衣這對神仙眷侶,同樣也成了江湖人中津津樂道的話題。
甚至離譜的是,在他們兩人途徑紅袖城,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言情話本之都”的時候,他竟然在書店裏面找到了描寫他們兩個人之間愛情故事的小說!!
裏面的故事内容,好家夥,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開局幾條江湖傳聞,内容全靠編!
但就算是這樣,這種類型的書俨然是最近的熱銷品。
洛遠想了想能成爲熱銷書的原因,興許是書中對他和李寒衣的描寫非常真實吧。
摘抄幾段:“逍遙宗高徒洛遠,劍眉星目,風度翩翩,氣質非凡……”
“雪月劍仙李寒衣,姿容秀麗,絕世傾城……”
這樣的描寫,是這書中最貼合現實情況的内容。
除此之外,他們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其他的趣事,但并沒有遇到像前兩次那樣的麻煩事。
……
沿着道路,馬車又行駛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後,穿過了一片郁郁蔥蔥的山林。
道路兩邊的行人數量多了起來。
看他們的前進方向,一個個都是往前面的一個山口而去。
洛遠掀開車簾,望向前方。
憑着極強的目力,他看見了山口處站着的兩個道士裝扮的人。而在那山腳處,還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三個字。
青城山。
“寒衣,咱們到了。”
幾分鍾後,馬車停在了山腳下。
上山的路是層層石梯,馬車上不去,當然,如果洛遠想,他也能,但是沒必要。
而就在馬車停下的那一刹那,青城山乾坤殿中,趙玉真忽然睜開了眼睛,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語氣中帶着喜悅還有幾分埋怨。
“終于來了!”
福祿庭的桃花樹被他折下五次樹枝,他等了五十多天,終于等來了兩人。
實屬不易啊!
趙玉真從蒲團上站起身,走出了乾坤殿的大門,臉上洋溢着笑容做勢就朝着山下走去。
道劍仙趙玉真,自出生那日上山起,三十餘年隻下過一次山,那次下山,還是在隻有呂素真一個人知道的情況下。
在最近的十年間,他不是在乾坤殿中閉關,就是去山頂望雲,從未往乾坤殿下走過一步。
可是這一次,他臉上洋溢着笑容,健步如飛地邁着台階往下跑着。
四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玉……”
爲首的老人剛張開嘴巴,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叫全,一道身影就從他的眼前閃現了過去,聲音遙遙傳入他的耳中。
“師伯,不用擔心。”
四位天師互相對視了一眼,全都摸不着頭腦。
飛軒拽着不情不願的李凡松向山下龜速移去,焦急說道:”小師叔,師祖他要下山了!我們快去攔住他啊!”
李凡松從飛軒的小胖手裏掙脫出來,打着哈欠向廂房走去。
“不用擔心,出不了事兒的。”
飛軒看着一臉無所謂的李凡松,心中的焦急漸漸轉變成了疑惑。
……
山腳下,李寒衣擡起頭看向蜿蜒通天的石階,哼了一聲道:“下來的還挺快。”
話音落下,身穿紫衣道袍,面目清秀,下巴帶着一縷輕須,看上去有幾分文弱的趙玉真便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
他看着洛遠兩人,嘴唇顫抖,臉上帶着激動的表情。
“洛兄!”
洛遠正準備微笑向他回話,然而下一刻……
“小仙女!”
洛遠立即握住李寒衣的柔荑嫩手,微笑道!
“你好啊,趙玉真,趙兄。”
趙玉真看着那兩隻握在一起的手,内心中幽幽地歎了口氣。
就算是小仙女,也是他人的小仙女。
趙玉真對着洛遠兩人做了一揖,“洛兄,寒衣,你們終于來了!”
李寒衣手指抓了抓洛遠的掌心,随後開口說道:“是啊,受你的邀請,我們來了。”
趙玉真摸着腦袋笑了笑,“你們這一路,可真是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沒想到暗河竟然會對你們下手。”
洛遠看着趙玉真,聳了聳肩,“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現在的情況。”
李寒衣白了趙玉真一樣,“趙玉真,你邀請我們來青城山,難道就是想讓我們在這山腳下說話的?”
趙玉真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着道:
“是我疏忽了,還請洛兄,雪月劍仙随我上山,正好前幾日福祿庭的桃子熟了,請兩位務必品嘗我青城山的桃子,味道與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是啊,用道門至高心法,離火心決種出來的桃子,确實與其他地方味道不一般。”李寒衣不禁吐槽道。
說着,幾人就要向山上走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馬嘶。
“道劍仙,請留步!”
洛遠轉過身來,隻見一個戴着鬥笠的人騎着一匹黑馬朝着他們行來。
在那鬥笠之上,寫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百”字。
他的手中,拿着一個金色的卷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