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遠被這三個人的話弄得有些迷糊。
不是凡人？當然了，他不是普通人這一點，看他如此帥氣的臉，身上出塵的氣質不就能看出來了嗎？
這蕭瑟，要麽說些文绉绉的話，要麽就說些話裏有話，洛遠聽不明白，隻當做廢話的話，比如剛剛這句。
還有李凡松，功夫沒練到家就是沒練到家，還找個借口。不用說，若是問他爲什麽剛才沒看出來，一定會把原因推給其他人。
倒是這小胖子還是比較“靠譜”點，因爲他說話的時候，洛遠正在思考蕭瑟還有李凡松兩人所說話的意思，剛好沒聽清楚。
“嗯？”洛遠看見桌子上的銅币，“已經出卦象了啊，小胖子，這是什麽卦？”
“我……”
飛軒聽到洛遠稱呼他爲“小胖子”，正想抗議，可剛剛的那足以讓他吹噓一輩子的一幕依舊是曆曆在目。随即，他話鋒一轉。
“我叫飛軒。”
“哦……”洛遠點了點頭，“小胖子，這是什麽卦？”
飛軒：(╬￣皿￣)！
李凡松的聲音恰好響起。
“青城山李凡松，敢問兩位名号。”
“雪落山莊，蕭瑟。”
“雪落山莊莊主……”
聽到這，蕭瑟臉上浮現出迷惑的表情。
李凡松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想到：“雪落山莊？這是何門派？竟然出現兩個如此不俗之人，一定是個很強大的門派吧。”
然後，洛遠的聲音傳入衆人耳畔。
”的好友洛遠。”
李凡松：(＠_＠;)
蕭瑟：(ー_ー)!!
這波操作，很洛遠。
“行了，别扯那麽多，小胖，快說說這到底是什麽卦象吧。”
“好。”
衆人的目光皆移至桌面。
三枚銅币，皆是伏羲面朝上。
“初爻，三陽面，老陽。”
“這卦是吉是兇？”洛遠問道。
“吉！但所謂物極必反，老陽是變爻，隻出一爻并看不出什麽，你繼續吧。”
“好。”
蕭瑟回了句，把三枚銅币重新放回竹筒，輕輕搖晃。
“二爻，三陽面，老陽，再蔔！”
“三爻，三陽面，老陽！”
“四爻，三陽，老陽！”
正當蕭瑟把銅币塞回竹筒内，準備投第五次的時候，洛遠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等等！”
“怎麽了？”飛軒疑惑問道。
“小胖，按照你的說法，物極必反，那這四爻都是老陽，豈不是說陽極必反，爲兇？”
“四爻皆是老陽，雖說物極必反，但是……”飛軒看了一眼洛遠，眼神極其複雜，“未必不可能一直爲吉！”
洛遠撓了撓頭，“你這句話倒是給我整迷糊了。”
蕭瑟笑着道：“那我還要繼續擲嗎？”
飛軒看向了洛遠，蕭瑟和李凡松亦看向了洛遠。
“你們看我做什麽？不應該問小胖嗎？”
蕭瑟輕輕晃了晃手裏的竹筒，銅币在裏面撞擊作響，“洛兄你覺得我該擲嗎？”
洛遠沉默片刻，才道：“你們聽過這麽一句話嗎？”
“什麽話？”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句出，蕭瑟三人皆陷入了沉默。
過去許久，蕭瑟把竹筒放在桌子上，笑着道：“好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洛兄，有你這句話，勝過吉卦千萬次。”
洛遠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直到飛軒拿起竹筒，準備重新放回自己的懷裏，洛遠眼珠一轉。
“等等小胖。”
飛軒面露惑色，“怎麽了？”
洛遠笑了笑，“嘿嘿，小胖，幫我也算一卦呗。”
他這一句話說出，飛軒的小胖臉頓時浮現出驚懼之色。
“啥？要我幫你算一卦？”
?(ˊωˋ*)?：“嗯。”
飛軒舔了舔嘴唇，心中不斷叫苦。
要他給洛遠算卦，這讓他怎麽算？
能夠一言幹預天機的人，給他算卦，這不是在要他飛軒的命嗎？！
突然，蕭瑟開口說道：“洛兄你不是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嗎？怎地現在要算一卦？”
洛遠小手一攤。
╮(‵▽′)╭：“好奇嘛，這不想知道自己能開出什麽卦嘛，吉卦我會開心，兇卦就不信它就是咯。”
聞言，蕭瑟笑着搖了搖頭。
“洛兄這麽一說，倒是把道家的算卦之術當成賭術了。要不這樣吧，洛兄自己給自己算上一卦如何？”
(??ω??)？：“還能這樣玩的嗎？”
聽完兩人的對話，飛軒立即點頭應和道：“當然可以。”
“那好吧，我就來給自己算上一卦，一卦定勝負！”
說着，洛遠從飛軒手裏拿過竹筒，開始搖晃。
蕭瑟搖晃就是上下輕輕地晃了晃，但是洛遠……
叮叮咚咚～
銅币在竹筒内劇烈作響，洛遠用搖色子的手法在晃動竹筒。
“去吧！”
三枚暗黃色的銅币飛出，叮朗朗地落在桌面上，然後……
(??д?)b
!!!∑(°Д°ノ)ノ
Σ(°△°|||)︴
(??ω??)？：“它怎麽立住了？不行，這次不算，再來！”
洛遠一揮手，重新把三枚銅币放入竹筒内開始搖晃。
第二爻，仍是如此。
第三爻，第四爻，第五爻，第六爻皆是如此。
洛遠捏着下巴，眉頭微蹙。
(。?ˇェˇ??)：“話說……是不是有立卦這一說？”
就在這時，街道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司空小姐回來了！”
那一聲驚呼之後，是一陣雞飛狗跳。
蕭瑟的身影突然掠出，聲音遙遙傳來，“洛兄，雷無桀闖閣，我去助他一份力！”
等到洛遠再次看向桌面時，那三枚銅币已經消失不見。
而飛軒和李凡松兩人則是看着街道上，充分地用行動說明了自己并不知道銅币去哪了的事情，就算問，肯定不知道。
“切，沒意思。”
說了一句後，洛遠便看向了街道。
司空千落正提着長槍，不斷刺向蕭瑟，卻無一槍刺中蕭瑟。
洛遠點了點頭，心中暗道：“蕭瑟的輕功不錯啊，看起來不比羅刹堂的飛天踏浪神通差。”
……
蒼山之巅。
一襲黑衣的中年儒士端坐在那裏，面前是一張棋盤，身邊放着一杆烏金色的長槍。
槍仙，司空長風。
他手執白子，思考了片刻後，落下一子。
随着他每次落子，棋盤上便會出現一個洞，那洞的大小剛剛好是一顆棋子大。
與他下棋的人，正是雪月劍仙，也是棋盤毀滅者，李寒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