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公公收起心中的驚詫,忍着傷口的疼痛,向蕭瑟鞠躬行禮。
“掌香大監,見過永安王!”
蕭瑟斜眼掃了他一眼,什麽也沒有說,徑直走到洛遠身旁。
“洛遠,你怎麽樣?”
(′?`):“咳咳咳……”
洛遠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液,然後……
他的手摸上了蕭瑟柔軟的裘皮大衣。
“我……我沒事兒……”
蕭瑟抿着嘴唇,眼睛微微眯起。
(;一_一):“洛遠,就算是受這麽重的傷你都不忘記皮,你這人真是……”
蕭瑟沉默許久,最終萬千複雜的情緒都化成了一個“唉”字。
這時,瑾仙公公的聲音遙遙傳來。
“不知永安王前來于阗國所爲何事?”
蕭瑟緩緩站起身,衣袖一掃,“我做事,用得着與你所說嗎?”
這個時候的蕭瑟,一改往日的慵懶與悠閑,身上散發出高貴威嚴的氣勢。
瑾仙公公低下頭,行禮,“是臣魯莽了。”
蕭瑟冷哼一聲,“瑾仙公公此時還不去療傷?”
“是。”
在伯庸和靈均兩人攙扶下,瑾仙公公步入轎中,四個壯漢擡起轎子,出了大梵音寺。
洛遠湊到無心耳邊,小聲低語,“帶我去沒人的地方。”
無心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醉酒和尚,“等會我自會再來尋你!”
說完,他提起洛遠的肩膀,腳禦飛天踏浪神通,直接躍過大梵音寺的圍牆,向遠處奔去。
雷無桀和蕭瑟随即跟上。
……
無心帶着洛遠來到了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上的寺廟,這寺廟很破舊,上面的字迹已經模糊不清了,廟裏的佛陀像也掉了胳膊。
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
無心輕輕地把洛遠放在地上,然後……
?(ˊωˋ*)?:“啧,那太監捅的一劍可真疼啊。”
(??ω??)?
(=^▽^=)?:“洛遠你沒事兒了?”
洛遠起身把身上的血迹在蕭瑟身上的裘皮大衣上擦了擦。
╮(‵▽′)╭:“沒事兒了啊。”
蕭瑟沒有在意自己的衣服被洛遠擦上了血,捏着下巴,眼神死死地鎖定在洛遠胸膛正中心的傷口處。
雷無桀一臉驚奇地湊在洛遠身邊,伸出手摸了摸洛遠的胸膛,然後……
(? ̄?口 ̄?)=????=????三(#)?Д?#)
“你這小子,往哪兒摸呢?!”
無心笑道,“看來洛遠真的沒事兒了。”
蕭瑟疑惑地問道:“被掌香大監一劍刺中,不過短短的十幾分鍾,你的傷就已經消失不見,洛遠,你這是用了什麽能力?”
(??ω??):“想知道?”
雷無桀三人齊齊點頭。
(??ω??):“就不告訴你們。”
蕭瑟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要不是他現在不能動用内力,真的想把面前這個人給爆錘一頓啊!
無心搖了搖頭,“諸位,小僧還有一些事要去做,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便施展出飛天踏浪神通飛了出去。
洛遠三人留在破寺内。
蕭瑟的表情莊重,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可以的眼睛,語氣嚴肅。
“洛遠,真的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用了什麽能力治療傷勢嗎?”
洛遠收起臉上的笑容,“怎麽了?你也受傷了?看不出來啊。”
“是啊蕭瑟,你這身體除了柔弱一些我看也沒有什麽毛病啊。”雷無桀摸了摸蕭瑟的身體道。
蕭瑟一把拍開雷無桀這個對他動手動腳的夯貨,解釋道:
“其實我并非沒有内力,隻是因爲某些原因,我隐脈受傷,一旦運用起内力,便會有生命危險。”
聽完蕭瑟的話,洛遠擺了擺手。
“就這問題啊,小事一樁。”
蕭瑟一把抓住洛遠手臂。
“你真有辦法治我的傷?”
洛遠點了點頭,道:“隻要你的傷是因爲外力所緻,而不是自己的原因,那我就有辦法治療。”
馬符咒,代表治療與還原,能令持有者去除體内一切由外力所産生的異常影響。
聽完洛遠的話後,蕭瑟沉默了很久。
許久之後,他笑着搖了搖頭,因爲他想起自己師父那晚所說的話。
“也許這個人能夠帶給你很多驚喜……”
這一路,洛遠所說出的蘊有至理的話,已經帶給蕭瑟莫大的驚喜。沒想到現在,洛遠又帶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蕭瑟看向洛遠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
然後……
洛遠默默地退到雷無桀的身後。
|雷無桀|ェˇ??)
“蕭瑟,上天送給你一根降魔棍,不是讓你來攪屎的!”
盡管蕭瑟不明白洛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
與此同時。
雪月城,蒼山之巅。
一副黑白棋子。
棋桌邊卻隻坐着一人,身穿黑衣,手執白子。
這人,正是雪月城的三城主,槍仙司空長風。
“唐蓮到九龍寺了嗎?”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司空長風搖了搖頭。
“到了,不過是空着手到的。”
“爲何?唐蓮失手了?”
“沒錯,不知道忘憂大師從哪裏尋來了一個武功奇特,實力不錯的少年保護在無心身邊。”
說着,司空長風按下白子。
“到你了。”
那棋盤上應聲便多了一個小窟窿。
司空長風歎了口氣,“每次和你下棋,便要毀去我一張棋盤,你的劍氣修煉的再強,難道還需要與我炫耀?”
那人并不理他,隻是問道“那少年是誰?”
司空長風拈起一顆白子,思索下一步的位置,随口答道:
“聽說那人叫做洛遠,手持一把從未見過的劍,對了,唐蓮傳信說他還會操控土和風。”
下一刻,一道劍氣悍然迸發,将那棋盤斬成兩半,黑白棋子散落一地。
“李寒衣,你做什麽!”司空長風蹭地一下站起身,大聲怒喝道。
一身白衣的李寒衣持劍從天緩緩飄下,語氣冷如寒冰。
“那人現在在哪?”
司空長風意識到李寒衣的情緒不對勁,皺眉問道:
“怎麽了?你認識那人?”
李寒衣沒有回答司空長風的問題。
“他在哪?”
感受到李寒衣手中鐵馬冰河散發出的強烈寒氣,司空長風不再猶豫,立即回答道:
“他應該在大梵音寺。”
話音剛落,李寒衣的身體便消失在原地。
司空長風站在原地苦思冥想,“這李寒衣到底在發什麽瘋?不行,我得趕過去看着!”
随即,司空長風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