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遠側過身子,“說吧,有什麽事情找我?”
諸葛青微微一笑,“沒什麽大事,隻是想和你說,你下一局的對手是我。到時候,還請逍遙兄不要留手。”
洛遠回以微笑,道:
“沒問題,不過到時候也請諸葛青兄弟讓我見識一下《武侯奇門》的厲害。”
“放心,青一定不會辜負李兄所望。”
諸葛青的比試還有十分鍾就要開始,兩人随意聊了兩句後,諸葛青、諸葛白兩兄弟就離開了。
這時,一道賤兮兮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李兄,恭喜啊,輕松赢得比賽。”
王也滿臉笑容地向洛遠走來。
洛遠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
從這個笑容裏,他讀出了白嫖兩個字,白嫖,是洛遠最大的敵人!
果然,洛遠的推測很正确。
王也直愣愣地奔到他的身邊,搓着小手,“李兄啊,你這土河車是怎麽耍的,教教小弟我呗。”
話音落下,洛遠歎了口氣,作勢把手搭在王也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道。
“王也啊,不管這土河車怎麽變化,它終歸是一個遁甲之術而已。就算它變得再花裏胡哨,對于術士來說,還是要看重它的威力,看重它的本質,你說對吧?”
王也點了點頭。
洛遠接着道:
“所以啊,咱們不能過分在意它的顔值和外表,那樣豈不太膚淺?”
王也不說話了。
他要是說對,那他就不能再問洛遠學這花裏胡哨版土河車。他要是說不對,那豈不是說他是一個膚淺的人?
正當王也猶豫之時,洛遠轉身,向着遠處走去。
王也還想追上去理論,蓦地,一陣狂風突然出現。霎時間,煙塵四起,直讓人想咳嗽。
王也不得不打消繼續追上去的念頭。
“得,不教就不教,我還不相信小爺我自己領悟不出來。”
……
當洛遠趕到寶寶比賽會場的時候,她剛好解決了戰鬥。
兩人準備去找張楚岚,走到半路,洛遠的電話鈴聲響起。
是王也這貨打來的。
就在剛剛,他前往自己比賽場地的時候,看見張楚岚被兩個穿着黑西裝的男子給帶走了。
王也還聽見那兩個人稱自己是十佬的人。
洛遠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這十佬是誰,王藹和呂慈。
洛遠道了聲謝,忽略對方想要學花裏胡哨版土河車的話,直接挂斷電話。
“走吧寶寶,咱們去找張楚岚。”
……
龍虎山後山,門口站着兩個黑西裝墨鏡男的院子前。
馮寶寶點了點頭。
“莫得錯,我感受到了張楚岚的炁,他就在這裏面。”
洛遠牽起寶寶的手。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進去吧。”
兩個黑衣保安還想阻攔,被洛遠一人賞了一個饅頭大的拳頭後,“幸福”地暈了過去。
走進院内,洛遠走向唯一一間緊閉的房間,一把推開門。
“我說,大白天的總關着門不好。人嘛,就要多曬曬太陽。”
“寶兒姐!洛……呃……李哥!”
張楚岚看見洛遠和馮寶寶,頓時心裏就安穩了下來。
有這兩位在這兒,他還擔心什麽王藹,什麽呂慈?想對他張楚岚出手,先問問我洛哥手裏的劍吧!
“哪裏來的野小子,敢在兩位老爺子面前放肆!”
呂恭大喝一聲,舉起拳頭就向洛遠奔去,然後……
啪~
很清脆的一聲,不僅響度大,音調還高。
這就是洛遠扇巴掌的技術。
呂恭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直冒星星,等他恢複一絲清明後,還想沖上去,被呂慈給大聲喝住。
“夠了呂恭,你不是他的對手。”
呂慈冷冷地看着洛遠。
“小子,敢在十佬面前放肆,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洛遠笑了。
“什麽後果這不得經曆過才知道?”
王藹和呂慈兩人對視一眼,怒極反笑。
“現在的小輩啊,真的是不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張楚岚這貨察覺到了不對,連忙溜到洛遠身後。
隻見呂慈緩緩站起身來,一雙手掌被藍炁包裹。
“有些人啊,總以爲自己稍微有點實力就天下無敵。今天老夫就來告訴你,在十佬面前撒野,會有什麽後果!”
話音落下,呂慈正準備發動攻擊,洛遠突然舉起手,大聲喊道:
“且慢!”
“怎麽了?難道怕了不成?剛才不還是挺硬氣的嗎?”
呂恭在一旁冷嘲熱諷。
洛遠搖了搖頭。
“不,我隻是想說這裏空間太小,我怕呂老爺子施展不開。”
呂慈眼中閃爍寒光,手掌上的藍炁更加強盛。
幾人退到屋外,此時,馮寶寶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瓜子。
張楚岚眼睛眯起。
(* ̄︿ ̄)
話說,真的一點就不擔心嗎?
對方可是十佬诶!
不過看到這一幕,張楚岚心中存在的那點擔憂也消失不見了。
同床共枕的人都不擔心,他擔心個錘子?
随後,他還湊到寶寶的身邊,伸出小手。
(? ̄? ̄?)ノ
“寶兒姐,分我點呗。”
“哦,好。
馮寶寶二話不說,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然後.....
她把那些瓜子裏面的壞子和癟子挑了出來,放到了張楚岚的手中……
張楚岚看着手裏的瓜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有的人隻是看起來像人,然而實際上,可能比狗還要狗……
前方,洛遠和呂慈的戰鬥一觸即發。
洛遠從附近的樹上折下一根樹枝,負手而立。
附近的樹上,一片樹葉從樹枝飛落,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軌迹,落在了地面。
兩人的戰鬥開始了。
呂慈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身形瞬間沖出,掠過一道殘影,散發着藍炁的手掌悍然向着洛遠轟去!
洛遠腳跟輕輕一點地面,下一瞬,許多根粗壯的木條突然出現在呂慈前進的路上。
巽字,香檀功德。
呂慈來不及躲閃,直接轟了上去。
嘭~
一聲巨響,所有的木材被呂慈給轟碎,化爲漫天木屑。
“巽字,木刺!”
話音落下,那些被呂慈給轟碎的木屑泛起一道綠光,在這綠光之下,所有的木屑變成一根根如牙簽一樣的尖刺!
呂慈轟得越碎,木刺就越多,從四面八方向他飛去。
呂慈和王藹的眉頭齊齊一皺。
這小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