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天啓至尊身軀散去,那把魔劍掉落下來。
嗡!
魔劍之上,竟然還帶着天啓至尊的一絲仇恨,如有魔性一般,突然向着一個人刺殺而去。
這個人,不是任非凡,不是天女,不是葉辰,而是羽皇野!
天啓魔劍鎖定了羽皇野,一劍飛落刺殺,就貫穿了羽皇野的心髒。
羽皇野驚呆了,他完全沒想到,天啓至尊在消散前,居然要殺他。
葉辰、任非凡、天女三人,也是吃了一驚。
“徒弟,你怎麽樣了!”
葉辰飛到羽皇野身前,看到那魔劍刺穿了他的心髒,不由得傷心憤怒。
“師父,我……我好像沒事。”
羽皇野在愣神過後,發現自己意識還非常清醒。
他心髒被刺穿,傷口劇痛,渾身生命氣息也在飛速流逝。
頃刻之間,他人已經死去了,感受不到絲毫活人氣息的存在,但偏偏,他的意識還很清醒。
他緩緩動手,将刺穿心髒的魔劍,抽了出來。
沒有再感到疼痛,他這具身體已經死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葉辰呆住了,他沒有再感受到羽皇野的生命氣息,但偏偏對方還活着,意識很清醒,眼神裏有光。
羽皇野也是錯愕,手提着天啓魔劍,道:“師父,我好像死了,但我卻還活着。”
葉辰心中一震,人死了,卻還活着,這麽詭異的情況,他隻在呂洞玄身上看過。
呂洞玄說,生死是一體的,其實并無區别。
但在神明力量的祝佑下,死人也可以活在這世上。
比如呂洞玄,就是有夜母的祝佑。
“他死了,但天啓至尊庇護着他,讓他還活着。”
“無無時空的法則,非常神秘,想殺死一個人,是非常難的,必須要将所有過去未來的時間線,全部抹殺,抹掉所有的痕迹,才能真正将一個人殺死。”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隻要有一點點别的時間線存在,人就可能以死者的軀體,行走在這世上。”
任非凡走上前來,目光在羽皇野身上一掃視,便知曉因果。
羽皇野其實已經被殺死了,但天啓至尊又用無無時空的法則,庇護着他,讓他以死者之軀,存活于世。
這委實是現世難以想象的手段,葉辰隻有震驚。
“天啓至尊既然殺了我,又爲何要庇護我?”
羽皇野呆住了,他隻感到自己成了一顆棋子,要被天啓至尊擺布。
“他殺死的,是這條時間線上的你。”
“庇護的你,是另一條時間線的,在另一條時間線上,你可能不再是輪回之主的徒弟,而是一個……叛徒。”
任非凡直視着羽皇野,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測,語氣卻是有些森嚴。
羽皇野也聽不太懂,任非凡所說的東西,涉及到無無世界的時空因果,現實世界就沒幾個人能聽懂的,他隻聽懂了“叛徒”兩字。
“不,我不會背叛師父!”
羽皇野額頭青筋暴突,大聲道。
他千辛萬苦拜師,又怎麽會背叛葉辰?
任非凡呵呵笑了一下,看着葉辰道:“這天啓至尊,真是好心思,好手段,他知道你不會亂殺無辜,所以故意将這人當成棋子,爲将來降臨現世做準備。”
一旁的天女,瞥了羽皇野一眼,眸子一寒,道:“葉辰不會亂殺無辜,那我來出手好了,免得留一個禍害。”
說着便想出手,徹底滅殺羽皇野。
“别殺我!”
羽皇野驚恐後退,瑟瑟發抖。
“天女姐姐,不要亂來。”
葉辰也連忙止住天女。
的确如任非凡所說,他不會亂殺無辜,何況羽皇野還是自己的徒弟。
任非凡也道:“别亂殺人了,留着他性命吧。”
天女道:“爲何?
你就不怕他将來背叛?”
任非凡道:“隻要是在此世星空之下,任何背叛者,隻有死路一條,都逃不過我的劍,我有這個自信。”
“留他活着,将來天啓至尊若是想降臨,必定是從他身上開始,我們也有個方向,好過漫無目的。”
這番話平淡自如,但自有一股殺伐傲氣。
羽皇野驚喜道:“多謝前輩饒命,我誓死不辜負輪回!”
天女聳了聳肩,道:“随便你們吧。”
“反正,我與你們輪回陣營,是敵非友。”
“你們被人背叛,也不關我事。”
這“是敵非友”四字,非常刺耳。
葉辰聽在耳裏,心裏很不是滋味。
任非凡倒是無所謂,話鋒一轉,道:“天女,你說要去仙帝台決戰?”
天女道:“是,那仙帝台在清籁域,我們去那邊決戰,就不用擔心被人打擾,也不會有人渾水摸魚。”
清籁域是清籁商會的地盤,而清籁商會,背後的主宰人物,就是傳說中的夜母。
從九神時代一直到現在,很多古神都在戰争中死去,不死也背負重傷,奄奄一息。
但夜母,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她被岩神天尊擊敗後,就一直隐居,反而因禍得福,在神明戰争中受損最小,到今天依然保存着肉身與完整的神格。
在她的威嚴下,誰也不敢在清籁域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