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自然是感覺到了葉辰的殺意,她纖細的玉手輕輕一揮,葉辰便是被一陣勁風吹拂而去。
“小子,不要以爲我當真不敢殺你!”
血凰族女帝雖然對于輪回之主很好奇,兩人也有約定,但決不允許如此态度。
但見到倔強的葉辰再次起身, 她輕聲開口道:“輪回之主的一諾,我可不想沾染因果。”
“溷沌麒麟一族早已滅亡,若是你能尋到它的祖地,還有的救!”
“當年太上世界有一神秘之域,名爲麒麟域,那裏有一株麒麟血草, 可以救這小家夥。”
“不過麒麟血草和麒麟域還存不存在世間, 無人知曉。”
“這一切太過久遠了。”
轟!
血色的長裙随風飄揚, 一掌拍向葉辰胸口,将他的神魂自武道輪回圖世界一擊潰散。
“不要對我暴露殺意,再有下次,我親自取你性命!”
“還有,要救小麒麟的話,你沒有多少時間!越快越好。”
一道女聲幽幽傳出,随後無論葉辰如何詢問,都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就連武道輪回圖的世界,竟然都是被女帝強行封印了,以他目前的實力,進不去!
“小家夥,一絲血凰之力贈你,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女帝褪下一襲妖豔注血的紅裙, 光潔如玉的身材一覽無餘,她輕輕張開一雙玉臂,将焦黑的小麒麟擁入懷中, 旋即鮮紅的火焰彌漫升騰而起, 整座武道輪回圖都是陷入了熊熊烈焰之中。
“咳!”
而此刻的葉辰輕咳出一口鮮血, 他萬萬沒想到這血凰族女帝的出手會如此之重,甚至都來不及他動用鐵王座和塵碑守護。
對方剛才一擊的力量,應該差不多達到了無量境四層天,也就是不朽真仙的級别,他自然很難抵擋。
眼下,他也不打算療傷,帶着重傷直接向着一個方向而去。
若是找到太神,或許太神知道麒麟域在何處!
……
與此同時,太上世界,丹域,帝家。
一個儒雅男子雙手負在身後,看着帝家的熱鬧,似乎心情不錯。
此人正是帝家叁爺!
帝家叁爺似乎發現了什麽,看了一眼虛空波動走出的身影,問道:“事情怎麽了?”
帝家四爺從中走出,頓了頓,道:“那家夥修爲不弱, 當衆折辱族中執事客卿, 看來這些年在外,收獲不少。”
帝家叁爺笑意之中閃過一絲寒芒,道:“蝼蟻而已,從帝海對萬墟不敬,身死的那一刻起,這個家族便沒有他和他後人的立足之地!”
“今日之事旁客不少人在側,礙于家族聲譽,我隻是下了逐客令,已經派人去追殺了!”
帝家四爺輕聲回應道。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桉,帝家叁爺眉眼之間再納春風,喃喃道:“隻有登臨高處,才能書寫自己想要的一切,畢竟有些真相,不得人心!”
帝家四爺聞言一顫,旋即低眉不敢喘息。
“去吧,按照計劃,明日将開啓祖殿取材,九采轉靈丹,近在咫尺......”
……
與此同時,帝家的另一座大殿内。
這座大殿顯然比之叁爺的帝家,略顯清冷不少。
帝家這些年一直分崩離析,内外争鬥,并無表面看起來那麽和平。
昏暗的大殿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是清冷的光缭繞大殿,也透不進半分。
“老叁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一舉聲名大躁,若是老祖複蘇,帝家将成一言堂!”
一個被黑暗遮蔽的身影,緩緩開口道。
“大人,叁爺若是成功了,丹域恐怕會對您不利。”
另一道人影剛想繼續說什麽,卻是被黑暗中的聲音沉聲制止:“不必了,有時候看見的一切,不一定爲真。”
“你說,家族若是交到老叁手中,能否延續?”
黑暗之中話音剛落,隻聽聞‘噗通’一聲,那是雙膝徑直砸地的聲音。
“下人......怎敢妄言!”
全身骨骼顫抖的咯吱聲在寂靜的黑夜之中仍是清晰可聞,不見面容,卻是令人窒息。
“自從羽皇古帝稱霸之後,帝家早就不是過去的帝家了,也不知道這一次太上功德戰,會不會依舊萬墟霸占,真希望有人站出來對抗萬墟呢。”
“可惜輪回之主依舊太弱小,若是任非凡和天女聯手或許還有些戲。”
“剛才之事,随口一提罷了。”
話鋒一轉,先前淩冽的寒意斂了幾分,卻是聽到那道沉穩的聲音疑惑道:“聽說今天有人在丹域帝家鬧事兒?”
“是,好像是帝海的後人回來了……”
無聲的大殿内,跪地的老者汗水早已經浸透了衣衫。
“這麽說來,老叁和老四已經下手了?”
“回大人的話,正是。”
又是一聲輕歎,隻聽得沉聲頗有無奈,但卻并不見急色:“無妨,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死絕了!”
跪地的老者俯首貼地,大人的意思很明确,死絕,那就不是指帝亥汕一人,而是帝家的人。
“他還會回來的!不過,他身上爲何有輪回的氣息,難道他選擇了如今還弱小的輪回之主陣營?也不知道在接下去的太上功德戰中,輪回之主能不能活下來……好了,你下去吧。”
這一次,沉穩之中有了一絲希冀,原先冷冽的殺意也不再。
“是!”
跪地之人如臨大赦,扭頭向門外走去。
......
轟!
此刻,聖丹城外,一陣巨響驚得林間靈獸四散。
密林之中,一個不見底的深坑四周,足足數十人環視其下,露出譏諷的笑容,每一人的胸前,一道燦金色的紋領刺破夜的寂暗。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帝家也是你敢踏足的地方,遺棄的一脈,就應該要有自知之明。”
“呸,老大,這小子也算是有種,就是攀高枝的鳳凰也不敢這般明目張膽接近我帝家!”
“哈哈哈哈,鳳凰?土雞罷了!”
人群之中一人不屑,惹得衆人齊齊譏諷大笑。
“帝家養了這樣一群瘋狗,難怪做派如此低下!”
一道厲喝聲響起,清冷的月色倒映着獵獵作響的紫色長衫,太神眸光間,一道寒芒射出,削去了一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