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不想讓天初聖祖去送死,道:“前輩,鬼王界非常危險,你還是不要貿然踏入爲好。”
天初聖祖擺擺手,爽朗一笑,道:“無妨,能爲天女分憂,我雖死無憾,如果能挫敗第一鬼王的氣焰,天女妹妹她必定對我刮目相看!”
聽着他這番話語,葉辰、古風羽、仙葫老人等人,均感十分尴尬。
隻能說世間情之一字,最是難解,天初聖祖鍾情天女,那是明知是圈套陷阱,隻要能博佳人展顔一笑,他是火坑都要跳了,外人勸都勸不住。
仙葫老人咳嗽了一聲,道:“天初聖祖,你是我仙葫宗的貴賓,但我仙葫宗有規矩,想感悟劍碑旳話,需要先經過考驗。”
天初聖祖眉頭一皺,道:“還要經過什麽考驗?”
仙葫老人道:“我仙葫宗的本命法寶,天地之葫,曾經容納收藏過無數神劍,那萬千神劍的意念,留在劍碑裏面,故此那塊劍碑,殺伐銳氣極其猛烈,如果道心不夠堅韌,随時都可能被劍氣斬碎。”
天初聖祖道:“我知道,但隻要能堅持住,就能領悟無上劍道,我準備去鬼王界,正是需要感悟突破,否則難以對抗第一鬼王!”
仙葫老人點點頭,道:“我仙葫宗曆代以來,從來沒有任何人,能承受得住劍碑的殺伐,就連風羽這孩兒也不行,他可是我仙葫宗這個紀元以來,天賦最高的弟子了。”
說到最後,仙葫老人目光看着古風羽,帶着一絲欣慰,也有一絲遺憾。
古風羽道:“弟子魯鈍,還請師父見諒!”
仙葫老人既是宗主,也是古風羽的師父。
古風羽是整個仙葫宗裏面,天賦最好的弟子,但即便是他,也無法從劍碑之中,得到任何感悟,甚至連劍碑的殺伐都難以承受。
葉辰心中微動,頗有些好奇向仙葫老人問:“老前輩,不知那劍碑是什麽?”
仙葫老人手掌一翻,一塊石碑的虛影,浮現而出。
這塊石碑,上面印着一個“劍”字,磅礴而淩厲的劍氣,如同是斬天殺地般,瘋狂暴湧而出。
葉辰看到劍碑的刹那間,腦袋就嗡嗡作響,好像遭到了千萬把飛劍的絞殺。
從這塊劍碑上,他居然捕捉到了輪回天劍、無虹神劍等等兵器的意念,還有各種隐晦深奧的劍道至理。
葉辰頓時有些震撼了,仙葫老人手中的劍碑,隻是虛影而已,氣象就如此猛烈,如果是實體,真不知會可怕到什麽地步。
仙葫老人将劍碑虛影收起,聲音凝重道:“我仙葫宗的天地之葫,容納過輪回天劍、無虹神劍等等絕世兵器,還有傳說中的無無神器審判之劍,甚至還有最高神器天罪古劍!”
葉辰道:“天罪古劍?”
仙葫老人道:“是的,無無時空裏面,有四大最高神器,其中古神一族的最高神器,名爲天罪古劍,鋒芒淩厲無匹,當年鑄成之時,也曾放置在我天地之葫裏面一段時間。”
“輪回天劍,無虹神劍,天罪古劍等等,無數神兵利器,萬千神劍的殺伐意念,殘留在一塊石碑上,那石碑便是劍碑,誰若能感悟劍碑,誰就可以領悟到最無上的劍道。”
葉辰一陣震動,看來那塊劍碑,的确是非同小可,如果自己去感悟的話,說不定劍道又能有所精進,斬天九劍再突破也不一定。
仙葫老人眼睛微眯,看着葉辰,笑道:“輪回之主,你可有興趣感悟劍碑?那劍碑億萬年來,從來沒有人真正參悟過,我希望你是個例外,若有人能開了頭,後面我們再去感悟,想必會簡單許多。”
葉辰聽到這裏,瞬間明白。
難怪仙葫宗上下,對自己這麽禮遇,原來是想讓他當一個先行者。
隻要他感悟了劍碑,先行斬破荊棘困阻,仙葫宗後來的弟子,再想感悟就簡單多了。
“若能有感悟的機會,試試也無妨。”
葉辰沉吟了一會兒,便是答允道。
仙葫老人擊掌一笑,道:“很好,那你便與天初聖祖,先跟我去一趟極劍崖。”
“我仙葫宗的祖師爺,在極劍崖上留下一劍,并留下規矩,誰想感悟劍碑,必須先承受那一劍的殺氣,至少要持續一炷香時間,越久越好。”說着遙遙向遠方一指。
葉辰極目望去,隻見遠方有一座山崖,筆直陡峭,雲霧缭繞。
在山崖之上,隐約可以看到一道猙獰的劍痕,在這麽遙遠的距離之下,葉辰看到那劍痕的時候,都有一種莫名的驚悸之感。
那一劍,不簡單啊!
天初聖祖也看到了那一劍,不屑嘿嘿冷笑了一聲,道:“我乃無量境強者,難道連一道劍痕的殺氣,都承受不住嗎?要堅持一炷香時間,易如反掌。”
仙葫老人搖搖頭道:“天初聖祖,老夫勸你不要大意,那一劍,是我們仙葫宗的祖師爺留下的,殺氣極重,不是光靠表面修爲就能承受,還要考驗道心。”
葉辰也有些好奇,看向古風羽道:“古兄,你當年堅持了多久?”
古風羽道:“說來慚愧,我隻是堪堪堅持了兩炷香時間,祖師爺留下的劍痕,殺氣太重了。”
仙葫老人道:“風羽這孩子,是我仙葫宗天賦最好的存在,也隻有他能堅持兩炷香的時間,創下了記錄,尋常人連半炷香都支撐不住。”
天初聖祖瞥了古風羽一眼,哈哈大笑,道:“他修爲不過是天玄境,他都能堅持兩炷香時間,我想破他記錄,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讓莪看看,你們祖師爺留下的劍痕,到底有什麽神奇的地方。”
“我聽說你們祖師爺,可是曾經紫煌仙宮的強者啊,與鴻鈞老祖同一個時代,甚至是鴻鈞的師兄來着?”
仙葫老人歎道:“慚愧,祖師爺留下的輝煌,今日我仙葫宗,已經所剩無幾,甚至連他老人家留下的一道劍痕,都難以承受。”
天初聖祖嘿一聲笑,率先向着極劍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