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愕然,道:“前輩,也就是說,你也沒有見過鐵王座?隻是找到了一點殘渣碎屑?”
任非凡點頭道:“是的,那鐵王座蹤迹無覓,萬古不見行迹,不知多少人尋找過,但始終找不到絲毫蹤影,我自然也不可能找到。”
“想找到鐵王座,除非是法寶主動出世,否則沒人可以找到,那王座,是用無無世界的精氣鑄造,超脫了現實的法則,任何推演占蔔的手段,都不可能有用。”
聽到這話,葉辰頓時感到失望。
原來,任非凡根本沒有見過鐵王座,也從來沒有人見過。
任非凡隻是找到了一點鑄造王座,留下的殘渣碎屑,并打造了這具分身,所以冥冥之中,他與鐵王座有一絲因果聯絡,但實際上隻是虛幻,他也不知鐵王座流落在何方。
“是嗎……那想尋找鐵王座,真是艱難了。”
葉辰有些恍惚,找不到鐵王座的話,想複蘇小草就艱難了。
“好了,不說這麽多了,我要走了,不然的話,我很可能要被羽皇古帝察覺了。”
任非凡搖搖頭,屈指一彈,一道靈光落下,将南宮欣然和夜無盡的傷勢治療好。
而後他便想離開,畢竟逗留太久,還是會有暴露的危險。
他這道分身,打造所用的材料,乃是鐵王座的碎屑,還混合了自身的血肉精華,異常珍貴,自然不容有失。
“哈哈哈,任非凡,既然來了,何不過來我萬墟喝一杯酒?”
就在任非凡即将離去的時候,一道狂笑聲,在天際響起。
而後,天穹震蕩,無盡仙氣噴薄,一條條霞彩蒸騰而起。
一片浩瀚的天國,浮現而出。
那是萬墟神殿打造的國度,與葉辰的輪回天國相似。
在那片萬墟天國之中,一個個金甲神将,銀甲神将陳列着,又有許許多多的強者,懸浮在天。
在無數人的簇擁下,是羽皇古帝的身影。
羽皇古帝端坐在一張鋼鐵王座上,那王座純粹是鋼鐵打造,漆黑冷峻,和羽皇古帝霸道的氣勢,完美相融。
那是羽皇古帝依據古老的鐵王座傳說,自己打造出來的仿制品,雖然是仿制品,但也有模有樣。
他坐在鋼鐵王座上,便宛如俯瞰衆生的君王般。
在羽皇古帝的王座下,還跪着一個蓬頭垢面的囚犯。
“羽皇古帝,是你!”
任非凡看到羽皇古帝出現,霎時神色變動。
葉辰、南宮欣然、夜無盡三人,也是大驚失色,完全沒想到羽皇古帝會突然出現。
“任前輩,你氣息洩露了!”
葉辰沉聲道。
“沒可能,我這道分身,鋼鐵沉穩,氣息收斂,不會輕易暴露,是那劍門長老宋吉,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任非凡目光掠過一絲兇狠,已經猜到了原由。
“哈哈哈,任非凡,你果然聰明,你猜測得沒錯!”
“如果不是那劍門長老,發來天機信号,我都不知道你和輪回之主,就在此地!”
羽皇古帝大笑,玉階下的金甲神将,諸多弟子們,也是大呼威武,旌旗搖動,場面蔚爲壯觀。
“雖然你隻是一道分身,但這輪回之主,卻是本尊在此,今天我終于可以除掉你們,真是痛快啊!”
羽皇古帝撫須大笑,葉辰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他終于有了斬殺的機會,自然是無比暢快。
這片虛空秘境,不受天道法則的限制,他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将葉辰等人全部殺了。
“南宮家的小姐,待會兒場面可能會有點血腥,你女孩子人家,我怕會吓到你,你便回家去罷!”
羽皇古帝笑眯眯的看着南宮欣然。
南宮欣然嬌軀發抖,想要說些什麽,但在羽皇古帝的威嚴籠罩下,完全說不出話來。
羽皇古帝一揮手,南宮欣然身軀飛起,虛空裂開,将她傳送了出去。
緊接着,羽皇古帝又看向任非凡,道:“任非凡,你瞧瞧,這人是誰。”
羽皇古帝指了指他王座下的囚犯。
左右護衛,将囚犯押了起來,露出他的臉容。
竟然是十大天君世家,任家的老祖,獨孤天君任獨行!
“老祖!”
任非凡看到任獨行的模樣,語聲頓時一震。
他雖脫離了任家,但不管如何,那任獨行,都是他的祖先!
“小凡……”
任獨行艱難擡頭,看向任非凡,露出一絲苦澀。
他曾經奉羽皇古帝的命令,與任非凡争奪雪葬星塵。
但最後,争奪失敗,他隻把帝釋天的魂魄帶回去。
沒能完成任務,他自然遭受了殘酷的折磨,現在渾身都是傷,不成人形。
昔日威名顯赫的任家天君老祖,此刻已經是階下囚。
雖說任獨行,也曾參與萬墟神殿的創建,是早期的開派功臣之一,但羽皇古帝刻薄寡恩,屠戮功臣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
“任非凡,我萬墟神殿不養廢物,你家老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今天便準備殺了他。”
羽皇古帝笑吟吟的看着任獨行,道:“任獨行,你還有什麽遺言?”
任獨行沉默苦澀,一言不發。
曾經,他将羽皇古帝視爲燈塔偶像,佩服他的修爲與實力,但如今,這個曾經的燈塔,卻要殺死他。
他内心的酸楚,可想而知。
“任獨行,我再問你,天君封神碑,在不在你手上?”
羽皇古帝問。
任獨行輕輕搖頭。
羽皇古帝又問:“那你可知道,天君封神碑在誰手裏?”
任獨行輕輕吐出兩個字:“不知。”
羽皇古帝點頭道:“很好,你可以領死了。”
說罷,他揮揮手,左右的侍衛,便将任獨行押下去,當衆斬首。
任獨行的腦袋,咕噜噜的滾出去,一代天君老祖,就此隕落。
至此,昔年并肩作戰,雄霸一個紀元的十大老祖,如今隻剩下九個了。
任非凡看着自家老祖被斬首,眼裏掠過一絲悲怆之色。
葉辰和夜無盡,也是震動了,說不出話來。
羽皇古帝此舉,擺明是要折磨任非凡,要他親眼看着,自己的祖先,被當衆斬首,毫無尊嚴,死得像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