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任非凡,我這天理牢籠在鼎盛的狀态之下,能困住你十分鍾,對你來說無法造成絲毫傷害,但你就是出不去。”
虛無飄渺的怪異聲音于虛空中飄蕩,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任非凡自然是辨認出來了來者的身份,不是埋伏在虛空深處的天理,又能是誰?
天理話中所流露出的信息,讓任非凡心中越發焦躁。
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沖着葉辰來的!
發起偷襲的那一瞬間,全然無任何征兆,連任非凡也無法阻攔,隻能看着葉辰被隔絕在另一片空間之中。
“呵呵,還得多謝羽皇古帝,給我提供了這九鼎大陣的能量,我才能将你二人逐個擊破。”
“任非凡,我要看着你在絕望中失去最後的理智,哈哈哈哈哈!”
……
另外一邊,葉辰也感受到了滔天危機的降臨,他立馬動用了八部浮屠氣,無盡光明的佛氣環繞周身。
而一座浮屠神塔轟然降臨,罩住了葉辰的肉身。
果不其然,下一刻,有無盡的雷霆轟殺過來,蘊含着極其強大的能量,可以破壞掉一切現實世界中的規則。
即便是浮屠神塔,也在這一擊之下,泯滅爲塵。葉辰的身形急速後退,他手中捏動法訣,召喚出了一座石碑。
超古豐碑!鳳凰天道。
熊熊燃燒的火焰之力,伴随着一聲清脆的啼鳴,旋展而開,漫天的烈焰沖擊着空間壁壘。
一頭長約千尺的鳳凰附着在葉辰身上,展翅翺翔,欲要沖破所有的阻攔。
隻不過,就像一陣狂流被阻攔而住,戛然而止,滔天的烈焰鳳凰被某種神秘力量給定住了。
令人心悸的感覺,從葉辰的心底深處湧出來,綿延不絕,葉辰還是頭一次感受到了如此強烈的危機。
“到底是誰?有本事就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葉辰的目光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那暗地裏的偷襲者。
對方絕對是天君以上的強者!
“呵呵……葉辰,天空龍魂的滋味如何?肯定極其美妙吧,畢竟是初代天理留下來的魂魄之力。”
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在葉辰耳邊響起,令他渾身一震。
他擡眼望去,死死地盯住那空間的彼端,一團虛影像是黏糊般,緩緩出現,沒有任何的形體。
但葉辰卻一眼認出了來者。
天理!
他竟然會降臨此處,親自追殺自己。
“羽皇古帝要我立下誓言殺掉你,所以,才有今日之舉,其實以前,我對你的惡感還沒那麽強烈的,但你卻奪走了屬于我的天空龍魂!簡直不可饒恕!”
天理那不男不女、不上不下的聲音頓時變得尖銳咆哮,讓整個空間都泛起了一層割裂般的褶皺。
它在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怒!
“任非凡已經被我困住,耗費了我九成功力,現在隻剩下了一成,不過……輪回之主,用來擊殺你足夠了。”
天理調動了漫天的規則之力,在那空間深處凝聚成了一把通天巨劍,融化的規則彌漫纏繞,在下一瞬間,泯滅了時空的力量,到達葉辰跟前!
這般偉力,葉辰頭一次覺得不可抗衡。
他咬着牙,拿出了龍淵天劍,渾身的輪回血脈似火山爆發,沸騰不息。
“太陽赤煌斬!”
“血色蒼穹劍!”
葉辰接連使出了兩大劍招,一半金輪烈日,一半血影浮空,轟轟烈烈。
有了輪回血脈的加持,更顯威嚴無比。
隻不過在那天理所掌控的規則攻擊之下,寸寸崩裂,支撐的時間不過半息。
葉辰的眸子裏跳躍着瘋狂的色澤,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
他知道在天理面前,有任何保留,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一手持劍,而葉辰的另一手則是停留在絕對的靜止當中。
化拳成掌,蓄勢待發,氣勢如虹。
這是獨屬于輪回之主的滅世絕學,大千重樓掌。
葉辰陷入了絕對的自我世界,在那規則神劍即将摧毀自己的前一刻,推出一掌。
刹那間,天地萬物、諸天宇宙都在顫抖,盡管是虛空深處,也有不少規則翻騰躲避。
難以形容的逆天力量爆發而出,排山倒海,呼嘯如雷,将霸道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緻。
此等神術,震懾世間,乃爲當之無愧的九天第一。
位列于九天神術第一位,神威浩蕩,至高無窮。
待掌握六道輪回,君臨天下,輪回之主的一掌,這現實世界無人可以攔住!
不過此時,向來震碎寰宇,碾壓星辰的大千重樓掌卻突然停滞住了。
某種莫名的力量從虛空中湧出來,并不顯得多麽霸道,但是卻無人可擋。
宛若一根無形的絲線,死死地困住了大千重樓掌,讓這一切粉碎殆盡。
葉辰大爲震驚,他經曆過這麽多次戰鬥,壓底箱的絕技:大千重樓掌,還是第一次被敵人如此無情粉碎,不留任何情面。
“你的實力不錯,假以時日,将來這世間的巅峰之位,必定有你一席之地,但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放過你。”
這片被禁锢的空間當中,湧動的暗流也露出了猙獰的面目,頓時化爲滔天巨獸。
葉辰催動願望天星,将自己包裹在那漫天星辰當中,抵擋外界的進攻。
與此同時,他揮動手刀,大千重樓掌被破之後的氣血還未完全平複,便又激蕩起來!
“雪葬星塵!”
葉辰大喝一聲,如雪花般的點點悄然而至,降臨在他頭頂之處,轉瞬間,将這一片世界都包裹成銀裝素裹。
這是葉辰第一次動用雪藏星塵的攻擊面力量。
那漫天的冰雪,宛若飄飄灑灑的暗器,驟然之間,變得無比鋒銳尖利,一路向外,沿着虛空的軌迹,将那些洶湧澎湃的暗流,全都擊得離岸而起。
葉辰松了口氣,接連而來的招式失敗,讓他的本源力量也受到了些許損傷,于是立馬調動八卦丹爐術,爲自己療傷!
在他周身,願望天星具備三十三天太上的神秘力量,防禦極其堅固。
饒是如此,也僅僅抵擋了三分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