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神降世,死守孤城,若有可爲,代神執掌!”
三座吊橋的三座城中,幾乎所有入城的武者都是得到了這句提醒。
一時之間,掀起了巨大波瀾。
“三神,應該指的是那個時代的的神,這裏有他們留下的機緣,隻要得到,便可代替神執掌遺迹古城!”
有一個人這樣想,輿論就會導向人們心中美好的一面,就連聰明絕頂的姜神羽也一樣。
在強大的力量誘惑面前,什麽都是不值一提!
寒霜劍芒一閃而逝,他向着城中最深處殺去!
在他的身影剛剛消失不久的原地,一道壯碩的人影停留在了姜神羽先前站定的位置上,低頭不語。
……
與此同時,另一處。
“怎麽樣,這裏是主殿嗎?”
另外一座城中,顯然幽天殿聖子幽冥與陰魔聖殿那神秘男子也是一樣得到了三神的消息。
神秘男子望着手中的鮮紅色晶核,此刻卻是暗淡無光,他尖銳的聲音喊道:“不可能,剛才吊橋上還有信息!”
“我們中計了!這武道輪回圖,不在三座城的任何一座内!”神秘男子尖銳的聲音說道,“這所謂的三神,不包括盡風聖将,他的武道輪回圖,不在此地!”
“陣法如何,你的血氣之力,是否可以出手?”幽冥眉頭一皺,發聲問道。
那神秘男子冷哼一聲,“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跟我出城,那機關,還在外面!”
言畢,便是轉身離去。
幽冥聞言,雙拳緊握,野獸般的眸子裏滿是殺意與不甘,他也是一族聖子,比之姜神羽,鄭珊青等人,隻強不弱,如今卻是被眼前這家夥呼來喝去。
但爲了大計,他還是選擇了隐忍!
“隻有陰魔天石能喚醒武道輪回圖……我晚到一點兒,也無妨!”黑色面罩的神秘人飄然而退,幽冥也是緊随其後。
……
“到處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的線索……”葉辰也是眉頭緊縮,開始懷疑自己了,要是真的搞錯了,那麽現在的城中……
他都是不敢相信武道輪回圖已經被人發現并搶奪的場景了。
“放心吧,我的血脈感知不會錯的,隻有此地才最爲強烈,靠近那城門,這種感覺就消失了,也就是說,我們找的東西,絕不在門後!”
玉卿陰笃定道。
“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這吊橋之上,什麽陣法都是沒有,難道……”葉辰思量再三,突然眸子望向天空。
玉卿陰見到他這副模樣,也是一臉茫然,“什麽意思?”
“我是說,有沒有可能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葉辰眸子一凝,示意玉卿陰擡頭。
少女擡眼望去,一百零八跟通天鏈直通霄漢。
“你的意思是?在這上面?”玉卿陰張了張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除此之外,别無他路!”
葉辰凝眸,似乎是再次确認自己的想法,片刻後,他再次開口道:“不會錯的,就在這上面!”
“我們上去!”
玉卿陰瞧着葉辰絲毫沒有開玩笑的口吻,擡起頭閉眼仔細地感知着上方。
“沒有别的出路,可以一試!”少女也是在這一刻,相信了葉辰的直覺。
就這樣,兩道身影在滔天巨浪的拍打之下,飛上了那直通天際的鎖鏈!
不過很快,葉辰表情就變了,就算自己擁有虛靈神脈也無法飛上去!
這裏竟然依舊有着強大的禁制限制。
“既然如此,我們爬上去。”
……
此刻的幽天古城中心廣場之上,人流已經不見,隻有那虛空之上的空間之門,還在熠熠閃耀。
邊上,是重兵把守的護衛,一旦有可疑人物靠近,格殺勿論!
就在此刻,一道微妙的血芒一閃而逝。
“等你帶出武道輪回圖的那一刻,就是我成神之際……”
……
畫面回轉。
浪打浪翻湧,遮蔽天際的波濤不斷拍打在葉辰與玉卿陰的身上。
“轟隆隆!”
随着二人順着通天鏈繼續挺近,耳邊的雷劫聲也愈發清晰。
“咔嚓!”
一道比之碗口粗細的毀滅雷電擊打在鐵鏈之上,雷電法則順着通天鏈綻放出雷芒,瞬間蔓延到了葉辰的全身。
“哧!”
葉辰的全身都蒸騰起一絲白霧,胳膊開始泛出一絲焦糊的味道,但他依舊是手腳并用,身軀牢牢趴在通天鏈上,不見絲毫動搖。
要知道葉辰有塵碑護體,一般雷電根本無法傷害他,可見這雷電的恐怖之處。
此刻若是淩空騰飛,随便一道浪花都能瞬間将他們二人吞噬,他們不敢以命相搏。
雖然雷劫入體的感覺不太妙,但比之巨浪吞噬進深海,要強的多。
“還有多高?”
玉卿陰已經開始有些體力不支了,這一次,嫡系血脈傳人的身份,似乎并沒有起到作用。
葉辰所經曆的,她也一樣。
玉卿陰顫抖的雙手仍舊是牢牢握緊通天鏈,雙腳一步步緩緩向上攀登。
“快了,再堅持一下!”
葉辰也隻能是略作安慰,他擡眼望去,滿是遮天蔽日的烏雲,深不見底,雲層之中,絲絲雷霆轟鳴。
手中的通天鏈散發的寒意愈發刺骨,接觸的那一瞬間,似将渾身的血脈都要凝固了去。
……
與此同時,城内。
“呼……”
姜神羽倚靠在牆角,在他的身側,乃是橫七豎八毫無生機的屍體,寒霜劍攝人的殺意在鮮血浸透的劍身之下,顯得格外醒目。
“絕颠之上,成神之時!”
在他的眼前,一行醒目的大字刻在通體黝黑的石碑之上,它宛若一扇緊閉的大門,古樸肅穆。
正是這刻在石碑之上的八字,此地的年輕天驕大打出手,誰都不想放棄成神的機緣。
厮殺一觸即發!
“寒霜秋水!”
又是一劍揮出,石碑之前七八人被削去了頭顱,盡皆是失落時空一帶最出色的年輕天才。
滿地頭顱散在角落裏,王堯隊赫然也在其中,這最後一隊,都是被姜神羽以一己之力盡數屠殺!
此刻的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胸膛處開裂,傷口深不見底,腳下的步伐每挪動一步,都是汩汩鮮血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