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盡快變強,這樣可以幫到葉辰。
葉辰點點頭,道:“那我先走了,必須盡快解決掉那常陌君,救出血神前輩。”便欲轉身離開。
劍無名道:“葉大人,需要我跟着去嗎?”
葉辰道:“不用,你留下來鎮守此地即可。”
劍無名道:“是!”便留下來,鎮守風家祖地。
而葉辰撕裂虛空,迅速向着域外血死獄趕去。
……
而此時,血死獄之中,卻被一層層的荊棘籠罩。
無數的荊棘,鋪天蓋地,徹底充塞滿了血死獄,那一條條荊棘之上,帶着尖銳的倒刺,甚至還沾染着鮮血。
有許多屍體,倒在了血死獄道路兩旁。
常陌君在此禍亂,殺伐酷烈,血死獄内的弟子,死傷過半,非常慘烈。
剩下的弟子們,隻能躲到地脈深處,逃避常陌君的殺伐。
偌大的血死獄,頓時變得冷清冷清的,隻有荊棘與鮮血的味道。
在一片荊棘叢林之中,血神被一條條藤蔓捆綁着,無數尖銳的倒刺,紮穿了他的皮肉,而他是不死不滅的身軀,受傷後迅速複原。
隻是,不斷受傷與複原,枯榮生死之間,那股劇痛與折磨,卻是非常煎熬,侵伐人的心神。
血神五官微微扭曲着,但還是強行忍耐住了。
“妙啊妙啊!你的血脈,果然有點奧秘,非常适合當我的容器!”
在血神面前,是一個披頭散發,滿臉血污,狀若瘋魔的男子,正是常陌君。
他王冠被斬落,又受到反噬,目前修爲跌落到百枷境四層天,但對血神來說,依然是一個難以戰勝的強敵。
“你不用得意,輪回之主遲早會來救我。”
血神語氣冷漠,心裏思索着脫身之法。
常陌君嘿嘿一笑,道:“我已封鎖了周圍的空間,他就算來了,也不可能突破進來,你不用頑抗了,乖乖放開神魂法則,當我的容器,你與我融合,那是你的福氣。”
血神哼了一聲,死死守住神魂,不讓常陌君奪舍,他知道自己稍有放松,立即就會被奪舍,下場比死還慘。
常陌君釋放出神魂,多次沖擊,但依然無法攻破血神的防線,不禁有點憤怒與焦躁。
奪舍能否成功,主要是看精神意志,道心強弱,血神修爲雖不如常陌君,但意志絲毫不弱,常陌君也是毫無辦法。
“該死,你苦苦掙紮,又有什麽用?我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常陌君震怒之下,催動荊棘,無數荊棘尖刺,狠狠紮入血神的皮肉裏。
鑽心的劇痛傳來,血神額頭冒出了冷汗,但依然咬牙強忍着,心想:“葉辰,你這小子,到底什麽時候來,難道真要看着我死?”
他已經知道,夏若雪去向葉辰求救,隻要葉辰來了,事情就有逆轉的機會。
……
卻說葉辰撕裂虛空,來到了血死獄之外,看到血死獄被一層層荊棘藤蔓籠罩,裏面傳出陣陣血腥味,不禁臉色一沉。
那一層層的荊棘,疊加編織,緊密牢固組織在一起,宛如織成了一個繭球一般,将整個血死獄的道場籠罩住,連空間法則都被封鎖了。
“靈兒,你在嗎?”
葉辰心中一動,呼喚虛碑的碑靈。
靈兒聽到葉辰的呼喚,清醒過來,道:“葉辰,有事嗎?恭喜你練成了大千重樓掌,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建議你接受虛碑的考驗,以你目前的實力,或許能一舉通過考驗也說不定。”
葉辰道:“遲點再說,我現在沒時間,這裏空間被封鎖了,你能幫我進去嗎?”
靈兒道:“當然可以,虛碑正是掌控空間法則的存在,這點封鎖難不倒我。”
說完,靈兒催動虛碑,一股股空間殺伐的力量彌漫而出。
葉辰眼前的重重虛空,頓時碎裂,那一條條的荊棘藤蔓,也被撕裂。
整個荊棘繭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多謝!”
葉辰目光一凝,立即飛身沿着那口子,進入血死獄之中。
“嗯?”
血死獄裏面,常陌君正在折磨着血神,突然感到有外來的氣息闖入,不由得臉色一變。
“那小子,終于來了嗎?”
血神已經被折磨得鮮血淋漓,危機關頭,捕捉到葉辰的氣息,頓時精神一振,目光望向遠方。
卻見葉辰的身軀,猶如雷霆般飙射而來,充斥着狂暴的氣勢。
這股狂暴的氣勢,與數日前,那大千重樓掌問世的氣象,頗有共鳴之處。
“啊,輪回之主,是你!原來練成大千重樓掌的人,就是你!”
常陌君大驚失色,連連後退。
幾天前,葉辰練成大千重樓掌,當時有驚天的氣象,傳遍諸天萬界,常陌君也是清楚看到。
現在,感應到葉辰的氣息,常陌君分明發現,這大千重樓掌的修煉者,正是葉辰!
他修爲已經跌落,若是葉辰施展大千重樓掌,他焉有命在?
“荊棘血劍,殺!”
常陌君深感危險,立即先下手爲強,荊棘化作飛劍,隔空斬殺而出,向着葉辰腦袋斬去。
葉辰臉容不變,卻也沒有動用大千重樓掌的想法。
因爲那大千重樓掌,對氣息消耗太大,不止是靈氣,還有内在的氣運,也會被嚴重消耗,所以不可輕用。
如果是對付玄姬月,這種重要的敵人,那葉辰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但對付常陌君的話,沒必要那麽拼命。
“鴻蒙大星空,開!”
葉辰暴喝一聲,直接開啓鴻蒙大星空。
恢宏的星空,瞬間在血死獄内撐開,将那鋪天蓋地的荊棘,全部撕裂潰散。
在外面,葉辰難以撕裂荊棘的禁制,但從内部擊破,卻是無比簡單。
煉化了魔祖無天的經書後,葉辰鴻蒙大星空的修爲,更是雄厚強悍,現在施展出來,威能無敵,直接将常陌君震退。
“該死!”
常陌君氣息滞窒,隻覺星空浩瀚,而自身是如此的渺小。
他修爲跌落,目前隻有四層天,氣焰衰弱得太厲害,葉辰隻是簡單的一招鴻蒙大星空,他都有點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