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目眦盡裂,内心憤怒古幽海城的兇狠,現在隻想救人。
葉辰點點頭,便與施救,忽聽山牢之内,呼呼作響,有陣陣妖風刮起。
随後,一團團的妖霧,從地底裏冒出。
妖風與妖霧,互相交織,形成了一個陣法,徹底将葉辰等人籠罩住。
“這是什麽?”
煙雨仙尊大驚,連忙靠到葉辰身邊。
劍無名覺察到異變,也握劍在手,凝神戒備。
卻見一面黑色的幡旗,從妖霧之中浮現而出,那幡旗刺繡着諸般妖魔異象,屍山血海,非常的詭異,而幡旗的旗杆,卻是白骨鑄造而成,煞氣森森。
“鴻鈞七寶,螭骨妖幡?”
葉辰看到這幡旗的形狀,頓時瞳孔一縮,捕捉到了可怕的天機。
這幡旗,竟是是一件至寶,三十三天太上神器之一,鴻鈞老祖親手鑄造的法寶,代表着妖氣的螭骨妖幡!
“吼!”
一陣低沉的龍吼聲,從幡旗上傳出。
随後,便見一條黑色的螭龍虛影,浮現了出來,狠狠盯着葉辰等人,身軀猛烈一動,帶着無窮妖氣,向着葉辰等人撲殺而去。
古雲有螭,螭是龍的一種。
這螭骨妖幡,正是用古老螭龍的骨骸,鑄造而成的法寶,幡杆是螭骨打造而成,幡布則是用螭龍的龍筋,毛發,皮鱗等等,揉碎後編織而成。
這螭骨妖幡一顯化出來,頓時令得葉辰等人窒息,壓力非常大。
“十方隕神劍,破!”
劍無名率先出手,骨劍揮斬,斬向那迎面撲殺而來的螭龍虛影。
噗哧!
一劍斬下,那螭龍被斬斷。
但,螭骨妖幡光芒一動,無窮妖氣爆發出來,又将螭龍軀體修複。
螭龍再次咆哮殺出,生機仿佛無盡一般,一口咬向劍無名的腦袋。
劍無名冷哼一聲,往後退去。
螭龍軀一擺,卻突然向煙雨仙尊撲殺而去。
煙雨仙尊“哎喲”一聲驚呼,在那螭骨妖幡的氣息壓制下,竟然無法出手。
“小心!”
葉辰拔出龍淵天劍,如盾牌般,擋在了煙雨仙尊面前,狠狠一格,将那螭龍震退開去。
小黃靠到葉辰身邊,看着周圍籠罩的妖氣,道:“主人,我們似乎中計了。”
葉辰臉色一沉,道:“想不到那安鐵心,居然在此設下埋伏。”
說話之間,葉辰召出黃泉圖,形成了一層黃泉河禁制,将劍無名、煙雨仙尊、小黃等人保護住,免受螭龍與妖氣的侵伐。
那螭龍咆哮連連,但一時之間,也無法沖破黃泉圖的防禦。
劍無名凝視着周圍的妖氣,道:“這似乎……是一個陣法?葉大人,你精通陣字訣,可有破陣之法?”
四周的妖氣,彙聚成了陣法,将衆人籠罩住。
而這個陣法的核心,正是螭骨妖幡!
顯然,安鐵心利用螭骨妖幡,在此設下埋伏,如果有敵人闖進來,就會被螭骨妖陣所困。
他似乎預料到了葉辰等人的到來,所以提前布局。
葉辰洞察四周,很快摸清楚這個妖陣的底細,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道:“這個陣法,不簡單,破是能破,但後果極其嚴重。”
劍無名道:“有什麽後果?”
葉辰道:“安鐵心故意布置,如果有人強行破陣,螭骨妖幡就會自爆,與破陣者同歸于盡。”
劍無名眼瞳一縮,道:“自爆?”
葉辰道:“沒錯!呵呵,這個安鐵心,我倒是低估他的決心了,他居然舍得犧牲螭骨妖幡,也要留下我們。”
葉辰看得很清楚,一旦強行破陣,必然引起螭骨妖幡的自爆。
若是螭骨妖幡自爆,後果不堪設想,就算葉辰能僥幸逃脫,但煙雨仙尊、小黃、劍無名等人,卻未必能存活下來。
劍無名道:“這螭骨妖幡,終究隻是一塊碎片,如果犧牲掉一塊碎片,能留下我們,那安鐵心是賺翻了。”
若是完整的螭骨妖幡,價值無法衡量,但葉辰等人眼前的,其實隻是一塊法寶碎片所化,并非本體。
單純一塊碎片,如果能留下葉辰等人,那無疑是非常劃算。
煙雨仙尊道:“一塊法寶碎片,有這麽厲害嗎?”
葉辰道:“這是鴻鈞老祖的法寶,當然厲害。”
三十三天太上神器之中,最強大的,就是鴻鈞老祖鑄造的七件法寶。
像十方劍心,就是“鴻鈞七寶”之一,當初獻祭的時候,甚至當初了萬墟的羽皇誅神劍,可見鴻鈞法寶有多麽厲害了。
而螭骨妖幡,正是鴻鈞老祖親手鑄造的法寶,威能自然非同小可,即便隻是一塊碎片,一旦自爆,也不是煙雨仙尊等人能夠承受。
葉辰武道底蘊深厚,勉強可以承受住,但他總不能看着煙雨仙尊、劍無名、小黃等人隕落。
小黃目光一沉,道:“主人,我們現在怎麽辦?”
葉辰眉頭輕皺,道:“容我想想。”
強行破陣的話,肯定行不通,隻能用别的辦法解決,但要用什麽辦法,葉辰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
如果時間拖延下去,等外面戰事穩定下來,安鐵心殺回來,那就麻煩了。
上次葉辰一時僥幸,壓制住安鐵心,讓他沒有動用法寶的機會。
但現在,安鐵心已經祭出了螭骨妖幡,有這法寶的加持,再配合九鼎陣法,天空神魂,他幾乎是無敵,葉辰赢面非常之低。
如果不盡快破陣出去的話,那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正躊躇之間,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卻見一個老漁夫,戴着鬥笠,身後背着魚簍,緩步走了進來。
葉辰一看到這個老漁夫,頓時一驚。
他之前一個人潛入古幽海城,想挽救劍無名的時候,就遇到過這個老漁夫,對方還叫他離開,不要冒險。
“呵呵,姓葉的小子,想不到你也有被困住的一天。”
老漁夫一聲輕笑,道。
葉辰聽到他的聲音,依然感到無比的熟悉,以前肯定是聽過。
劍無名握着劍柄,向着老漁夫道:“你是什麽人?”
那老漁夫呵呵一笑,道:“我嘛?一個早就該死的老頭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