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大仙池之中,翠竹仙池代表着生機,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治療一切傷勢。
真正的翠竹仙池,源頭在太上世界。
而這座島嶼,明顯用翠竹仙池的池水,特别澆灌過,所以土地特别的肥沃,生機勃勃,靈氣濃郁。
能得到翠竹仙池的滋養,可見這夏侯家氣運的深厚。
“站住!夏侯家道場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葉辰剛剛靠近翠竹仙島,卻有幾個巡邏守衛,飛上來将他圍住,一臉的戒備警惕。
“我叫葉辰,是遮天魔帝的朋友,特來拜訪夏侯世家,諸位安好。”
葉辰定了定神,保持着禮數,向那幾個守衛拱手問好。
那幾人聽到遮天魔帝的名号,皆是大驚,不敢怠慢。
有人顫聲問:“你是舊日盟聖子的朋友?我夏侯家,從來不敢得罪舊日盟,不知閣下遠來外海,有何要事?”
他以爲葉辰是從内海過來的,心裏雖對葉辰的身份,有所疑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是魔帝的朋友,但既然關乎到舊日盟,他們自然也不敢大意。
夏侯家在外海之中,雖說是大門閥,但與舊日盟相比,那也是螢火般的存在,甚至連加盟的資格都沒有。
葉辰道:“不知你們夏侯家裏,有沒有一個人,叫夏侯正龍,我想找他商量點事。”
“夏侯正龍!?”
聽到這個名字,那幾個侍衛,皆是大驚,面面相觑。
夏侯正龍,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似乎是忌諱!
“你……你找正龍少爺做什麽?”
一個侍衛顫巍巍問。
葉辰道:“我有些事情,想與他商量。”
那侍衛道:“你……你真是遮天魔帝的朋友嗎?”
葉辰道:“是,我可以以精血爲誓,若有欺瞞,必遭天譴。”
那幾個侍衛相視一眼,其中一人凝重道:“這事我們做不了主,你在這裏等等,我們去叫家主出來。”
說完,衆侍衛轉身入内,向夏侯家的高層禀報。
不一會兒,一個身披盔甲,老當益壯的老者,大步邁了出來,向葉辰拱了拱手,道:“老夫夏侯霸,乃夏侯家家主,聽說閣下想見夏侯正龍?”
葉辰見這個老者,修爲達到百枷境二層天,氣息雄渾精深,倒也不敢小觑,拱手應道:“正是。”
那夏侯霸微有遲疑,最終歎息一聲,道:“實不相瞞,夏侯正龍正是犬子,萬年前,他已遁入空門,青燈古卷爲伴,不再過問世事。”
葉辰大驚,道:“他……他已經遁入空門了?”
夏侯霸道:“沒錯,犬子當年,似乎沾染了滔天的罪孽,他遁入空門,是忏悔贖罪之意。”
葉辰道:“不知是什麽罪孽?”
夏侯霸道:“我也不知,他不肯說,隻說辜負了朋友,罪惡太過嚴重,面壁一生也不能洗清,閣下來找犬子,是魔祖無天的意思麽?”
葉辰連忙道:“不是,是我自己的因果,與舊日盟無關,我想見見他,不知可否?”
夏侯霸略微沉吟,道:“犬子在北郊荒廟修佛,閣下若是想見,可以去看看,若是犬子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舊日盟,還請閣下告知。”
他見葉辰是遮天魔帝的朋友,隻以爲葉辰此番前來,是有刁難之意。
葉辰笑道:“我不是舊日盟的人,請夏侯家主不要誤會。”
夏侯霸一呆,道:“你不是遮天魔帝的朋友嗎?”
葉辰道:“朋友歸朋友,我與他道統不同,他投靠魔祖無天,而我與魔祖無天,卻有恩怨仇恨。”
夏侯霸更覺驚奇,一時間茫然不解,也想不明白背後的因由。
葉辰也不解釋,道:“我想現在便去北郊荒廟,還請夏侯家主打開禁制。”
這翠竹仙島上,籠罩着一層地脈禁制。
夏侯霸回過神來,連忙應諾一聲,将地脈禁制打開,讓葉辰進去,并指明了荒廟的位置,道:
“犬子遁入空門後,便在那荒廟之中,面壁思過萬年,始終不肯踏出半步,想來他當年的罪孽也不輕,但還請閣下看在他萬年面壁的份上,饒他一命。”
直到這個時候,夏侯霸還以爲葉辰,是過來算賬的,要找夏侯正龍麻煩。
“夏侯家主誤會了……”
葉辰啞然失笑,但也不好解釋什麽,幹脆也不多說,直接告辭離開,向着北郊荒廟走去。
這翠竹仙島面積頗大,如一座世外城池,夏侯霸所說的荒廟,在島嶼北邊的荒郊野外。
葉辰一路前行,路上有不少夏侯家的人,都在好奇打量着他,但也沒人敢出來阻攔。
一路暢通無阻,葉辰來到北郊荒野,卻見此地,荒無人煙,隻有孤零零的一座破廟,屹立在地面之上。
長風一吹,那破廟的屋瓦,嘩啦啦作響,整座廟宇年久失修,布滿了蜘蛛絲與青苔,痕迹斑駁,仿佛風一吹就要搖晃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