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網而出的葉辰沒有停滞,繼續往高空急速飛去。
劍鋒所指之處,定是陣眼!
随着葉辰越升越高,身上所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他咬緊牙關,繼續往高空沖擊。
隻要破除陣眼,便能破陣而出!
終于在力竭之前,煞劍感受到一陣巨大的沖擊,緊接着一陣巨大的爆裂聲傳來……
血殺滅神陣,破!
“陣法被破!”
杜師兄大驚失色,對着李師弟失聲大喊:“快去禀告護法,賊人即将破陣而出!”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杜師兄頓時惱羞成怒地喊道,“一旦賊人進入山門,你我生不如死,快去!”
李師弟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跌跌撞撞地往左護法的洞府而去。
……
與此同時,地心域,玄血宗,左護法血枯靈尊洞府。
聽到山門值守弟子求見,他沒好氣地說道:“一個小小的山門值守弟子,有事怎麽不先找自己師尊?”
話還沒有說完,李師弟已經闖進了洞府。
“護法大人不好了,有賊人闖破山門大陣了!”
“不是讓你們小心看守,怎麽還能讓人闖入大陣……你說什麽闖破大陣?”
李師弟苦着臉說道:“沒錯!陣法被破,賊人即将闖入山門!”
“一群廢物!”
血枯靈尊頓時大怒,身形一動已經飄出洞府,臨走之際,還沒忘記随手拍出一掌,李師弟頓時倒在掌下。
血枯靈尊發出敵人入侵的信号,隻身來到山門之前,隻見山門大陣形成的幻境,已經徹底消散不見,一名神色淡漠的男子,正站在那裏。
葉辰破除血殺滅神陣的幻境,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在一處高峰的半山腰處,頭頂上方,虛空亂流狂号不止,腳下山腰依然被雲層遮掩。
所謂荒原,并不存在,反而此處山峰高不可測。
這才是真實的地心域景象。
山道前方不遠,碩大的牌樓上,寫着血紅的三個大字:“玄血宗。”
自己第一次踏入地心域,就碰到裁決聖堂,第二次踏入就無意間誤闖玄血宗山門大陣,更是将人家的山門大陣給破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此時玄血宗山門就在眼前,但是葉辰哪敢踏入半步,還是趁着對方沒有追來,盡快開溜爲上。
剛這樣想着,山門處人影閃過,一名老者已經出現在山門之下。
血枯靈尊看着站在山道上的淡漠男子,怒聲呵斥道:“哪裏來的蝼蟻,竟敢擅闖我玄血宗,速速報上名來!”
見正主出現,葉辰急忙抱拳行禮道:“在下葉辰,誤闖貴派山門,不小心破了貴派山門大陣,還請前輩見諒……”
葉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謙虛恭敬,但是聽在血枯靈尊的耳中,卻全然不是那麽回事。
對方的語氣有多謙虛,血枯靈尊就覺得有多諷刺。
什麽叫做誤闖山門,不小心破了山門大陣?
山門大陣乃是一宗一派的重要門戶,豈是随便就能破掉的?
玄血宗這些年來在地心域一直很少過問外世,樹立了高深的威嚴。
這小子說是不小心破掉山門大陣,意思他們玄血宗的血殺滅神陣就是鬧着玩的嗎?
血枯靈尊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厲聲喝道:“住嘴!”
葉辰見狀,急忙說道:“在下這就離開,絕不多停留片刻。”
說完這句話,他便急匆匆轉身,想要下山。
“破了我玄血宗山門,豈能随便就走?真當我玄血宗無人嗎?”
葉辰聽到這句話,隻能停下腳步,看着面前這個氣息遠超自己的存在,心中想着該如何是好。
此地很是詭異,小重樓掌、僞九天神術乃至黃泉圖都無法動用,實力大打折扣。
若是和此人對抗,必死無疑。
就在此時,杜師兄已經趕到山門。
他看到葉辰的身影,急忙一指對方,對血枯靈尊說道:“就是他破陣殺人!護法不能讓他離開!”
“什麽?”血枯靈尊聞言,更加生氣,“這小子不但破陣,還殺了我們的人?”
杜師兄點頭說道:“沒錯,護法!值守山門大陣的周師弟,爲了守護大陣已經身亡。”
“豈有此理!”
血枯靈尊大喝一聲,猛地舉起手中鬼頭杖,一聲呵斥,葉辰四周已經被一群黑色虛影包圍。
葉辰見狀,知道這種情況下多說也是無益,隻能拔出煞劍,塵碑護體,炎碑引動,毀滅道印瞬間護身。
“好小子,我這就讓你嘗嘗十八血怨的威力!”
血枯靈尊舞動鬼頭杖,十八道虛影同時向葉辰撲來。
葉辰見狀,急忙一劍揮出,但是劍光劃過虛影,并沒有任何傷害。
十八道虛影此時已經圍了過來,不斷撞擊在自己的身軀上面,激起一陣陣灰色煙塵。
這十八血怨凝聚死氣,葉辰的毀滅道印也同樣蘊含毀滅之力,反倒有一絲暗合,這倒讓血枯靈尊暗自有些驚奇對方的來曆。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更何況十八血怨不止如此。
血枯靈尊眸子一凝,手指再次掐訣,十八道虛影瞬間轉爲血色,漸漸有若實質,若是等到凝聚完畢,葉辰要面對的,無異于十八個同樣的敵手。
葉辰猛地在毀滅道印之外,放出道靈之火,頓時火光四起,十八道血色身影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見到道靈之火似乎能克制這十八血怨,葉辰頓時欣喜過望,火勢再起,不多時十八血怨便再次化爲一道道殘影。
血枯靈尊見狀,急忙召回自己的十八血怨,煉制許久的血怨,可不能白白折在這小子手中。
收回十八血怨之後,血枯靈尊身形一動,再現身時,已經來到葉辰面前。
鬼頭杖劈面而來,無數法則湧動,空間隐隐都要碎裂!
葉辰急忙舉劍抵擋,隻是如此大的實力差距,豈是他能夠抵擋下來的。
煞劍和鬼頭杖接觸的瞬間,葉辰就感受到了遠超自己實力的威壓,煞劍不由自主地被彈開,就連自己,也忍不住後退兩步,這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