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九癫道。
突然,九癫表情一變,眼眸微閉,顯然是得到了外界的消息。
“焚天大典?虧他想得出來。”
九癫鄙夷的說着,他臉前的木桌,上面再次擺放了滿滿的食物。
“什麽焚天大典?”葉辰隐隐猜到了什麽,畢竟曾經軒轅墨邪和帝釋天都用過類似伎倆。
九癫簡答的将事情說了一遍,随後安慰道:“葉小子,你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畢竟這是我的主場。”
葉辰心下卻依舊擔憂不已,道無疆行事殘忍暴虐,傳回來的消息已經讓他心壓巨石。
張家人因爲他的緣故被懸挂在石柱之上,酷刑之後還有暴曬。
而張若靈,她在葉辰眼裏,也不過是個正在成長的孩子,此時也已經危在旦夕了。
“你與道無疆恩怨糾葛多年因爲什麽?”
葉辰看着大快朵頤的九癫,突然問道。
“哼,看他不爽而已。”
九癫随意的說着,眼神卻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
其實他能夠在滅道城與道無疆分庭抗禮,一方面是源于他的毀滅道印七重天,另一方面,還得益于他在這地底埋藏的毀滅陣法,能夠很大程度的提升自己的毀滅氣息。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夠一舉消滅道無疆的機會。
葉辰就是他的機會!
但是剛剛晉升六重天的妖孽,此時尚且不能将六重天毀滅道印發揮到極緻,而且,這次道無疆又是有所準備,其實并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但是,九癫很清楚,以葉辰的心性,不管此戰能不能赢,他都會全力一博。
所以,不管這一戰多麽危險,那都是九癫唯一的機會,而他出手的話,他和道無疆之間也将徹底不死不休。
……
三天光陰流轉飛速。
張若靈的唇齒已經幹涸,這三天,她拒絕東疆域提供的任何食物和水源,讓她在還在受苦的張家人眼下吃喝,她做不到。
“看上去你好像羨慕上面的人啊。”
道無疆的聲音再次從上空綿延而下,譏诮之意顯而易見。
“那你就上去陪他們吧!”
一根無形的繩索,直接将張若靈包裹住,将她拉上了張莫那個石柱。
“看看你的小情郎會不會來救你!”
道無疆的聲音再次響起,目光隐隐有些期待。
“你胡說!”
張若靈惱羞嗔怒的喊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葉辰突破是不是完成了,如果沒有完成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涉險了。
“好像來了。”道無疆目光深遠的看向遠方,那裏出現了一個淡漠的身影,一柄煞氣包裹的長劍握在手中,如同一顆流星一樣,崩騰而來。
張若靈身軀一顫,當看到那道身影,眼眸卻是極其複雜。
葉辰對于她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似乎隻要有葉辰在她就不會害怕。
“葉大哥!”
張若靈的聲音夾雜着一絲委屈,一絲難堪,一絲感動還有一絲慶幸,她理智有多麽希望葉辰不要來,感性就有多麽希望葉辰能夠來。
葉辰看着被束縛在石柱之上的張若靈,心中怒火從生,道無疆處事陰毒,手段殘忍,連這麽一個纖細的女孩子都不放過。
“道無疆,你不是找我嗎?我來了!”
葉辰魂體轉化,大聲喊到,聲音穿透虛空,傳到雲朵掩映的宮殿之内。
“敢在東疆域造次,破壞我們的祭天大典,不想活了!”
一個光頭大漢肩扛着一個巨大的斧子,從衆多東疆域的漢子中站了出來。
葉辰眉目如鐵,看都不看這個漢子,目光高擡:“我葉辰來了,道無疆你就如此膽小嗎?藏頭露尾!”
“哈哈哈,無知小兒。”
道無疆的身影出現在那廣闊的高台之上,神情看向地面,就如同是看向一地蝼蟻。
“放了張家人!你想找的是我。”
“跟他廢話什麽!”
九癫的身影貫空而來,無華的灰黑色氣息将他身影托起,直接憑空降落在葉辰身邊。
整整七道毀滅道印法則,緊密糾纏在他的身上,悲涼而蒼茫,銳利而滅世。
“原來是你這隻老鼠!”
見到九癫出現,道無疆自然不會再束手高台之上。
九癫顯然沒有打算放過這一絲的空隙之力,手指之間就轉出一道灰色的薄光,那薄光如同蟬翼一般,切割虛空。
不弱于十大源兵的氣力,如同回旋镖一樣,在那無數根石柱上劃過,對于張若靈來說無法打破的陣法,卻在這薄光之下,如同是擺設一般,破空,撕裂,高高懸挂在石柱之上的人影,如同下餃子一般,一個一個的墜落下來。
張若靈周身旋轉出一道銀色的冰霜之氣,化爲一條巨大的漣漪裙帶,将張家人一個個籠罩在其中。
充斥着冰寒的裙帶,在廣場之上形成一道極爲璀璨的光路,以張莫爲首的張家人,周身鮮血淋漓,冰霜的寒涼将他們的血液瞬間冰凍,一個個臉色蒼白,顯然已經無一戰之力。
“若靈,照顧好張家人!”
東疆域的諸位強者在九癫的攻擊之下,絲毫沒有還擊的能力,此時不約而同的攻擊向張若靈。
葉辰早已經朝着張若靈下落的方向飛馳而去。
“葉大哥,有埋伏!”
張若靈嬌呼一聲,這幾天她眼睜睜看着道無疆的手下一層層的布置下了天羅地網。
“沒事,我知道。”
葉辰平靜的說道,看向張若靈的眼神卻又飽含怒火:“我答應過你哥,會照顧你。以後絕對不允許你這樣做。”
張若靈有些歎息的點點頭,她隻是覺得張家的事,不想讓葉辰分心。
“張家的事,因我而起,也跟我有扯不開的因果。”
“小心!”
張若靈秀目圓睜,看着葉辰的背後,無數東疆域的強者魚貫而出,個個大顯其能,刀槍劍戟,帶着各色神光,無比蠻橫的血腥之力,沖擊而來。
葉辰煞劍反身一劍,魂體轉化,天妖血脈激活,無比蠻橫的劍鋒橫擋在那兵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