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子搖搖頭:“你不必恭維與我,隻是我那老友,還請你照拂一二。”
“前輩您太過言重,一直以來都是星海之神護佑小輩。”
“好了,你且去吧。”
重霄子大手一揮,符文流轉萦繞在掌指之間,一方小型靈海之盤已經出現在手中。
那無數的符号,閃爍着能量光幕,跳耀着來到葉辰身前。
“田家呆闆迂腐,你若能直接對話田君珂,一切好說。”
重霄子已經背身而去,身形卻在這飛行之中緩緩縮小,再次回歸了小童子的模樣。
原本護守在葉辰身後的光幕,不知道何時已經重新化爲水溪,彙入那汪洋的靈海之中。
果然是一方大能。
……
與此同時。
女皇殿中,玄姬月面色蒼白,她還是低估了慈恩聖母的自爆之力。
“這個老賤人!沒想到這萬載不見,竟然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濃厚的宿命紫薇之氣懸浮,從虛空之中傾瀉而下,浸潤着玄姬月周身。
“沒想到她的明月源法已經修煉到了這般層次,幸好她對明月法則的掌控還未到圓滿,否則,這一次,我豈不是要陰溝裏翻船!”
破除掉明月法則秘境之後,玄姬月才發現,慈恩聖母一直隐藏的殺招,那明月法則秘境碎裂的一瞬間,彙聚的明月之能,竟然再次聚攏,朝着她發動起了另一輪攻勢。
倘若不是她有神羅天劍護佑,又有極緻氣運加持,一定會傷上加傷,耗損極大。
“女皇陛下,何必如此動怒。”
無比妩媚的聲音,從玄姬月的身後傳來,那仿佛柔弱無骨的雙手,輕輕揉搓在玄姬月的太陽穴之上。
“哼,我要想辦法提高神羅天劍的威力!這一次,葉辰那個小子的實力,竟然又提升了,如此逆天的成長天賦,真讓人瞠目結舌。”
“陛下何必擔心蝼蟻合抱爲參天大樹呢?再怎麽成長,在您面前,也不過是螳臂擋車啊。”
美人柔軟的聲音,輕輕的附和着玄姬月。
“你大可不必說這好聽的來敷衍我,葉辰的成長潛力,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女皇陛下。”那女人如同撒嬌一般,朝着玄姬月做了一個請罪的手勢,“陛下若是真想提升神羅天劍,魚兒或有一法子。”
“哦?說來聽聽。”
玄姬月似乎是被她揉捏的非常舒服,露出了一抹惬意的笑容,女皇雍容的氣度盡顯。
“陛下,可曾聽說過,太上玄冥鐵?”
玄姬月聞言,推開了那女子的按壓的手,神色有些喜悅。
你是說,傳聞當年田家鎮壓的太上神物,太上玄冥鐵?
“陛下,那可不是傳言。”女人輕淺的笑着,卻十分笃定。
玄姬月轉頭看了她一眼,笑容再次蔓延開來,女皇的風采在一時,顧盼生姿。
“我倒是忘了,你就是出身田家。”
“陛下,魚兒早已經不是田家人,願意永遠在陛下身邊,做您的侍女。”
“你既已入了我女皇殿,自然是我玄姬月的人,就算是田君柯親自過來,也休想帶你回田家。”
女子眉目之間露出片片暖意,田家,她此生都不願再踏入。
“多謝陛下,其實田家對于太上玄冥鐵,也僅僅隻能算的上是看護多過鎮守。當年田家老祖受煉神族青睐,肩負起太上玄冥鐵的守護之責,太上強者曾經留下三方試煉。”
“你是說,可以直接得到?”
“不是,這三方試煉隻能留給煉神族認可的人。”
“煉神族認可的人?”
“通俗點就是跟煉神族有因果的人,或者得到他們傳承的人。”
玄姬月眉頭一擰,她說了等于沒說,這煉神族遠在太上,上哪裏粘上因果。
“陛下不用動怒,魚兒如此說,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玄姬月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學會了賣關子。”
“奴婢不敢。當年太上極緻強者洪天京斬殺上一世心魔之主,他所佩戴的就是太上玄冥鐵所打造的悍甲。所以心魔之主就跟太上玄冥鐵染上了一絲因果。”
“那你的意思,帝釋天也算是可以開啓試煉的人?”
“嗯,他是有資格的,隻不過帝釋天陰柔奸詐,與他謀局,如同與虎謀皮。”
“呵呵,我還會害怕他嗎!”
“您自然是不會畏懼他,田家底蘊豐厚,若是有帝釋天能夠參戰,您奪取太上玄冥鐵自然是會多上幾分勝算。”
“好。你替我飛信傳書與他,若是此次他能夠助我奪取太上玄冥鐵,那我自然有莫大的好處給他。”
“您的意思是?”
名喚魚兒的侍女,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女皇陛下威武!”
……
與此同時,帝淵殿。
一座茅廬之中,一個黑袍白發人盤坐其中。
他周身湧動着心魔氣息,無數符文在周身流動。
古怪到了極緻。
就在這時,黑袍白發人睜開眼眸,瞳孔的心魔符文消失。
他的面前虛空撕裂,一道飛信直接穿梭而來。
帝釋天握住飛信,微微感受,眼眸突然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的嘴角勾勒一道淡淡的笑容:“合作?”
“我本不想和你玄姬月合作,但此局對我有利,我倒是不得不走一趟了。”
“田家,也該問世了。”
語落,帝釋天的身軀化爲一道道黑影,消散在天地間。
……
兩個時辰之後。
天人域,一處隐秘之地。
“噼噼啪啪!”
閉世萬載的隐世田家之内,一道人影,此時的筋骨、皮膚、血肉,在運氣之間變成金色,身體驟然膨脹起來,化爲一尊二丈高的黃色巨人。
這便是太古金身咒。
田家十二神通法,皆是神鬼莫測的手段。
但是滄海桑田,能夠修煉成功的田家天才,更是屈指可數。
太古金身咒,作爲十二神通之首,修煉難度更是難上加難,田君柯自認武學妖孽,卻也足足用了近萬年,才能将這神通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族長,有外人闖入!”
田家家仆叩動了那已經搖搖欲墜的木門,聲音卻是極爲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