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玄一宗堂之中,原本供奉數萬年的老祖的玉牌,不知何時竟然喪失了光澤。
正在打掃宗堂的玄一門弟子察覺到異樣,當看清那出事的玉牌,表情驟變!
下一秒,連滾帶爬的向着一個方向而去。
牌在人在,光滅人亡!
可是,那可是玄一老祖啊,已經活了無盡歲月,修爲達到太真境中期的玄一老祖!
玄一掌門聽到弟子的禀報,顯然也大驚失色,一步踏裂虛空直抵玄明洞中。
隻見那被老祖奉爲圭臬的珍寶,此時嘴邊的絨毛還隐隐沾染着血迹,正旁若無人的酣睡在大陣之下。
身邊那一副骸骨,赫然就是玄一老祖!
“老祖!”
悲痛的聲音,從玄一掌門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在整個玄一門中回蕩!
“這不是什麽珍寶,根本是邪物啊!毀我玄一門的邪物啊!”
“我玄一門這麽多年隐世不出,就是爲了等到有一天天道消退之後,崛起而出!”
“但現在,天道開始消退,但是老祖隕落!該怎麽辦!”
玄一掌門一時間,心态大亂。
沒有了老祖的庇護,他們玄一門,天道消退之後,豈不任由天人域中其他派别拿捏!
他面色鐵青的看了一眼小黃,有這五方五行大陣看守,它一時半會兒也沖破不來,此時必須先處理門派之中的事物!
頃刻間,整個玄明洞爆發出一道通天的璀璨光輝!黑夜如同白晝一般!
玄一門創立之後,隻有三次出現這種異象!
但每一次,宗門之内都是大事!
玄芸汐顯然也是感知到了什麽,有些疑惑的看向玄明洞的方向,難道是爺爺有危險!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葉辰斜靠在一旁的方榻之上,并沒有跟随玄芸汐前往玄明洞。
而是緩緩起身,朝着玄一掌門的方向而去,他要去找一找有沒有五方五行陣的破解之法。
……
與此同時,大殿之上,氣氛凝重到了極緻!
“掌門,無需着急,此時更需要冷靜!”
玄門長老圍在掌門身邊,各個面帶愁容。
“怎能不急!老祖如同我玄一門的定海神針,此時隕落,我玄一門世仇如何躲避!”
玄一門依仗着玄一老祖,每次出世都是驚天動地之威,經年累月的世仇不知道有多少。
“掌門,世仇暫且無妨,此時還沒暴露,況且我玄一門閉門這麽多年,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得到消息,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處理那邪物!”
玄一掌門目露兇光,原本以爲這是一場大機緣,沒想到竟然是大劫難!
“必須永久的毀滅它!”
“對!”
“不能再留着它禍害我們玄一門!”
此刻的葉辰,懸浮在蒼穹之上,雙眸緊閉,魂體轉化!
魂力和神念之力達到了極緻!
玄一老祖隕落,玄一門的陣法更是衰弱了幾分!
再加上此刻玄一門大亂,葉辰自然在極緻狀态下,能感知周圍的一切!
而大殿的聲音更是傳到了他的耳裏!
葉辰淡漠的臉龐出現了一道笑容:“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對小黃出手。”
大殿之中的玄一掌門自然不知道葉辰正在上空,他此刻心亂到了極緻,他垂手走了幾步,仿佛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用玄一滅神陣!”
“啊!”
“此陣……”
衆長老的臉上連連浮現驚懼之色,顯然這玄一滅神陣非同凡響。
“掌門,此陣需要弟子獻祭,威能超然不可估量,還請掌門三思啊。”
玄一掌門臉色沉重,此乃關系到整個玄一門的存亡,倘若不在此時将那小畜生徹底毀滅,等到它修爲回複,又有老祖修爲加持,整個玄一門都等着殒身在此。
“傳我掌門令!”
一道巨大的玉簡憑空而出。
“即刻封鎖山門,百年内不可擅自出入。”
“玄一老祖殒身,号玄一門人獻祭侍奉。”
随話音落下,那玉簡中形成大字,直接落在整個玄一山脈之中,每個玄一門人都在同一時間,看到這掌門令。
老祖殒身了?
什麽時候?怎麽會?是誰能夠傷害老祖!
整個玄一門中,此時人心惶惶,每個人臉上都藏着緊張不安,仿佛下一個殒身的就是自己一般。
“掌門,布置玄一滅神陣需要很多準備,那這段時間,那邪物該……”
衆長老已經到玄明洞中看過了,但是無人敢觸碰這讓老祖都隕落的小黃。
哪怕它正一副人畜無害的沉睡模樣,也讓人無比畏懼它紅藍光澤之下的餘威。
“原本就是它突破時最虛弱的時候,此時又強行吞噬了老祖,目前五方五行陣法足夠困住它了,隻是我們也要加快準備,一定不能拖到它實力恢複。”
“想要将那玄一滅神陣發揮到極緻,必須動用太上天女留存的半部玄天心經原本,借助那無上的上位者威能,來剿滅它的元神。”
玄一掌門點頭,此時他早已想到,哪怕是耗損那半部玄天心經,也不能放過它。
太上天女?
難不成這也是上一世輪回之主的布局?
蒼穹之上的葉辰眸子一凝,心中隐約擔憂起來,如果是有太上天女的因果,那小黃的處境,不容樂觀!
而此刻玄芸汐正坐在玄汐殿門口,臉色落寞哀傷。
爺爺算是她唯一的親人,雖然有些時候對她嚴厲,但她從未怪過爺爺。
而此刻,爺爺居然隕落了。
她不曾想過,太真境強者竟然會死的如此突然。
甚至她此時此刻都感覺是一個夢。
葉辰顯然注意到了玄芸汐,看到她這幅模樣,雖然玄一老祖罪大惡極,但他這孫女卻是無辜的。
不再猶豫,葉辰消失在蒼穹之上,來到了玄芸汐的身邊。
“節哀順變。”
葉辰實在是找不出别的什麽理由來安慰她,畢竟那老祖是因爲自己的貪念而死。
“我以爲爺爺會長長久久的陪着我。”
“卻沒想到爺爺就這麽走了。”
“有長老和我說了一些東西,師傅,我好想成爲那個獻祭的人……但是我不敢……”
“我這樣是不是很沒用……”
玄芸汐哀傷的說着,她醉心修爲,還從來沒有在爺爺身前盡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