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活命,出賣同伴,和臨戰脫逃沒有任何區别,都是懦夫的行爲,他們看不起!
那些海獸背上的霧隐島之人聞言,紛紛朝着莊羽賢手指的方向看去,下一刻,都是不由得一愣,随即,面現怒容,轟隆之聲連響,一道道恐怖的氣息朝着莊羽賢壓來!
莊羽賢雖是還真境武者,但,同時被這麽多道比自己強大的威壓轟中,亦是忍不住口吐鮮血,連退數步。
霧決皺眉道:“你在和本公子開玩笑?一個乾坤境廢物如何殺了我的手下?你覺得本公子,很蠢嗎?你可知道,欺騙本公子是死罪?”
莊羽賢聞言,都快要吓得尿出來了,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對着霧決磕頭道:“求公子放我一條狗命,求求公子了,我願意爲公子做牛做馬……”
霧決見狀,微微一笑道:“饒你,可以,不過,你要和我賭一把,如果你赢了,我就饒過你,并且,送你安然返回東風城,你看如何?”
莊羽賢聞言,面現狂喜之色道:“我願意!”
反正,不賭也是死,還不如拼一拼!
霧決面上的笑意更濃了,他身形一閃,落在了莊羽賢的身前,笑道:“我拿出了我的賭注,你賭什麽?”
莊羽賢聞言,面現猶豫之色,他看着面前的衆多海獸,以及海獸背上的黑袍人,突然目光一亮,這些人之中似乎沒有女人!
而海盜,一般而言都是需要女人的啊!
他當即對霧決道:“女人,我賭女人!”
下一刻,莊羽賢直接抓着身旁的溫碧雲,來到霧決的面前道:“公子,他是我的女人,我賭她,你看可以嗎?”
此刻,那獸背上的一衆黑袍海盜都是發出了一聲歡呼!
而溫碧雲一愣之後,便是滿面淚水,不敢相信地看着莊羽賢道:“師兄,你……你這是幹什麽,放開我!你說過,要保護我的啊!”
莊羽賢面色一沉,猛地一巴掌,扇在了溫碧雲的臉上,厲喝道:“我這不是在保護你嗎?我要赢了,才能保護你啊!怎麽,你不相信我會赢!?”
說着,猛地踹了溫碧雲一腳。
溫碧雲口吐鮮血,妖媚的臉龐被打得高高腫起,她的眼中已經是一片絕望之色,爲了跟在莊羽賢身邊,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了,可最後就落得這麽個下場?
霧決笑道:“好了,開始吧。”
莊羽賢道:“公子,我們玩什麽?”
霧決面色溫和地問道:“你最擅長的是什麽?”
莊羽賢面色一亮道:“劍!”
霧決微笑道:“好,我們就比劍。”
“多謝公子!”莊羽賢心中大喜,在他看來,霧決是賞識自己,要找個理由将自己收爲手下了啊!
雖然他不願意做海盜,但,也總比死了好啊!
下一刻,霧決手中拿出了一枚圓球,那圓球在兩人中間位置懸浮着,圓球之上,散發出一道光圈,将霧決與莊羽賢都圈在了光圈之中。
霧決道:“你我在光圈之中,到這圓球的距離是相同的,一會兒,由你們的人,發出号令之後,你我出手,誰的劍先命中那圓球,就算是赢,你看如何?”
莊羽賢聞言,激動了,他連連點頭道:“行!”
莊羽賢,最自豪的就是劍速啊!
也許,比劍速他還真有一分機會赢過霧決!
霧決随意地指了一個船員都:“你過來,發号施令。”
“是。”
那船員哪裏敢說一個不字,當即,走到了霧決與莊羽賢中間。
莊羽賢面色沉凝,手握一柄銀白長劍,長劍微微嗡鳴着,無窮劍意,缭繞其上!
而霧決,則是随意地拿出了一柄普通劍器,看起來,握劍還不太習慣,顯然,平常不是用劍的。
莊羽賢看到這一幕,更加欣喜!
這時,船員高舉起了一隻手道:“預備……”
“開始!”
刹那間,莊羽賢與霧決驟然出手,凜冽的劍光照亮了天地,衆人的目光也鎖定在了兩人手中的長劍之上!
時間,仿佛放慢了無數倍,衆人的眼睛逐漸張大,而一衆船員眼中微微浮現一抹喜色……
霧決,好像真的用不慣劍,對他而言,其劍速并不算太快,而莊羽賢的劍,卻是宛若銀色閃電一般,飛速朝着那圓球接近着!
這些船員雖然不屑于莊羽賢的爲人,但,卻也希望他能赢,不管怎麽說,總比霧決赢了要好。
莊羽賢亦是面現狂喜之色,眼看着他的劍尖就要觸碰到圓球了,他的心髒狂跳,自己就要自由了啊,絕處逢生!
可能這一次,隻有他莊羽賢能活下來吧?
他激動得,都要歡呼了!
而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爲莊羽賢要赢了!
但,就在這時,葉辰的眉頭卻是突然一皺。
下一刻,血光乍閃,莊羽賢的笑容瞬間凝固了,隻見,他的劍在觸碰到圓球的前一刻,停止了,準确地說,是從天上掉了下來……
連同他的手一起!
此刻,莊羽賢的手,竟是生生被斬了下來啊!
原來,之所以,霧決的劍看起來慢了,是因爲,這一劍的目标根本不是空中的圓球而是莊羽賢的手臂啊!
莊羽賢呆滞地看着霧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在這時,他的手臂和手中的劍,掉落在了地上。
看着那截斷臂,以及自己空蕩蕩的右肩,他才逐漸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砍斷了……
“啊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在甲闆上回蕩着,劇痛傳來,莊羽賢疼得滿地打滾,雙眼充滿血絲地看着霧決!
霧決面上帶着極爲愉悅的笑容,他就喜歡看着别人從天堂,跌入地獄之時露出的表情,他舉起手中的長劍,随意地觸碰了天空之中的圓球,微笑道:“你,輸了。”
莊羽賢對着霧決嘶吼道:“你作弊!!!赢得是我,赢得是我啊!”
霧決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作弊,規則裏,沒有說不能攻擊對方,不是嗎?隻說了先觸碰到圓球的,算赢。”
莊羽賢憤怒至極,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惡狠狠地看着霧決,似乎想要做些什麽。
可,就在這時,霧決手中的劍光一閃,下一刻,莊羽賢的腦袋已經掉到了地上,霧決淡淡道:“還有一件事,本公子忘了告訴你,本公子,不接受其他賭注,隻賭命,現在,你輸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不由得心神大顫,這霧決簡直就是個瘋子啊!
這所謂的賭也隻是爲了折磨對方吧?
這一次,如此險境,誰又能将他們從這瘋子手裏救出?
莊羽賢不用指望了!
難道要指望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