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家族,原本還有團結起來,組成聯盟,讨伐帝釋天,挽救被控制的門人的計劃,但因爲醜聞内讧不斷,所有結盟的計劃,都被擱淺。
這一次,帝釋天,算是徹底安全了。
就算公布了心魔之主的身份,短時間内,也無人能夠讨伐他了。
帝淵殿,無盡深淵。
這一個月時間,有不少人來過帝淵殿,所有人都知道,帝釋天就隐藏在無盡深淵地底,但是,當看到一層層的深淵,連綿無盡的畫面,人們是徹底絕望了。
昔日帝淵殿的山門,已經徹底不見了,隻剩下這無盡深淵,連天空都被深淵吞噬,這裏仿佛變成一個末日世界,無窮深淵冷風,不斷吹拂着。
這些深淵,都帶着太上道法的規則,想在這裏找出帝釋天,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在深淵地底,一座紫金色的宮殿,環繞着一層層的烈焰,靜靜屹立着。
深淵地底,一片黑暗,這座宮殿,是唯一的光。
這宮殿,自然就是紅蓮紫金宮。
一個月前,帝釋天和玄姬月驚天一戰,這座宮殿,也受到嚴重的沖擊,但常年紮根帝淵殿地脈,氣運深厚,并沒有被摧毀。
經過一個月時間的恢複,紅蓮紫金宮的氣息,基本恢複到了巅峰。
在宮殿深處,一個臉色蒼白,滿頭白發淩亂,布滿皺紋的老者,正躺在床上,劇烈咳嗽着,每咳嗽一下,都嘔出一口鮮血,非常凄慘。
“玄姬月,你害得我好苦啊!”
白發老者手裏,拿着兩片殘破的純陽銅鏡,映照自己的臉龐,滿臉悲苦,口中發出仇恨怨毒的詛咒。
“帝釋,别傷心了,該吃藥了。”
一個環繞着心魔氣息的長老,捧着藥碗站在白發老者身邊,輕輕歎息。
這個白發老者,居然是帝釋天!
昔日的帝釋天,相貌俊美英帥,雌雄莫辯,但此刻,卻衰老頹廢,布滿皺紋,渾身甚至散發出一股老年人特有的味道,再也沒有昔日風姿潇灑的模樣。
玄姬月獻祭無數生靈,驚天一劍,斬在帝釋天身上,那殺傷力,簡直是不可想象。
帝釋天徹底重傷,甚至有隕落的危險,這段時間,靠着大量靈丹妙藥,才堪堪撿回一條命,但已經徹底衰老。
心魔審判計劃成功,心魔證道也成功,原本應該有大氣運加身,但現在帝釋天受傷太重,大氣運遲遲沒有降臨,讓他苦不堪言。
想獲得證道的氣運,至少要先治好傷勢。
“帝釋,這九陽回神散是無上源丹,是烈陽天宗的秘傳丹藥,熬成湯後每天服用,不出十年,你便可徹底複原。”
心魔長老賈仲舒,将藥碗遞到了帝釋天面前。
藥碗裏面,盛着黃金顔色,散發着清香的藥湯。
這藥湯,用九陽回神散熬制。
而九陽回神散,是域外一個叫烈陽天宗的勢力,秘密傳承的丹藥。
帝釋天控制了大量傀儡,這其中就有烈陽天宗的高層,心魔八老早就派人去烈陽天宗的禁地府庫,盜得九陽回神散的丹方,還有大量藥材,足夠治療帝釋天。
不過,這需要時間。
帝釋天想完全複原的話,至少需要十年。
“十年?玄姬月和輪回之主,怎麽可能給我十年時間?”
“如果三年之内,我不能東山再起,玄姬月的神羅天劍,還有輪回之主的六道輪回法,就會将我們徹底滅殺!”
帝釋天聲音無比激動,将手中兩片殘破的銅鏡,丢在了地上。
這兩片銅鏡,是天皇純陽鏡的碎片,屠聖大會上的一戰,被玄姬月斬成了兩半。
一個月前的屠聖大會,帝釋天損失慘重,天皇純陽鏡被毀,八咒龍骨鎖也因爲發動第二輪心魔審判,氣息宣告枯竭。
這兩件法寶,都是太上真寶,裏面有太上天女留下的道法機緣。
天皇純陽鏡,蘊含着太上天陽道。
八咒龍骨鎖,蘊含着太上天咒道。
太上道法,每一門都無比珍貴,價值不可想象,這兩件法寶的道法,還沒挖掘出來,帝釋天自然不舍得丢棄。
雖然,現在天皇純陽鏡,八咒龍骨鎖,都失去了靈氣,無法再窺探太上道法的機緣,但隻要想辦法,恢複法寶的光芒,就可以重新參悟太上道法的奧秘。
賈仲舒道:“帝釋,我們掌握着通天的情報,域外各大門派的秘密,都在我們手裏,這一個月已經收割了大量天材地寶,要支撐十年時間,未必不可能。”
在紅蓮紫金宮的庫房裏,各種天材地寶差不多堆滿了,這一個月時間,域外各大門派的庫藏,都被帝淵殿狠狠收割了一把。
帝淵殿山門雖被毀掉了,但紅蓮紫金宮還在,再靠着收割各大門派的資源,支撐十年并不算太難。
“不!我要派人去天怒之地,請我師兄回來!”
帝釋天白發垂落,情緒非常激動。
昔日的帝釋天,風姿潇灑,溫文爾雅,波瀾不驚,城府極深。
但今天,他被玄姬月傷得太重,變成一個老頭子,如老鼠般躲藏在深淵廢墟裏,性情大變,乖戾兇張,患得患失,已經沒有昔日的冷靜。
“帝釋,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
“你是不是輸不起?”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麽早發動心魔審判,不會有好下場。”
賈仲舒語氣冷漠,放下藥碗,如審視着一個失敗者,冷眼看着帝釋天。
雖然在外人眼裏,帝釋天依然是噩夢般的存在,若卷土重來,諸天萬界都要發抖。
但在心魔八老眼中,帝釋天已經是一個失敗者了,甚至還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到了瀕臨崩潰的餘地。
“賈仲舒,你們心魔八老,在屠聖大會剛開始的時候,就應該一起聯手,圍殺輪回之主。”
“如此一來,解決掉後患威脅,我提前出手對付玄姬月,萬劫天淵陣發動,無數深淵吞噬,不給她獻祭生靈的機會,她豈能逆天反殺?”
“我們帝淵殿,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