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無盡的血月光芒釋放,遮天魔帝根本抵擋不了,直接被轟擊飛出。
不過血月光芒卻并沒有傷遮天魔帝的意思,隻不過是将他逼退,察覺到這一點,遮天魔帝面色變幻,将戮仙劍收回身後。
“魔帝前輩,主人他……”幽蓥鬼鼬見狀連忙湊過來,擔憂的問道。
“這血月似乎真的沒有惡意,我們且在這裏等等,小心有人過來。”遮天魔帝随即說道,同時看向入口處。
見狀幽蓥鬼鼬等人也嚴肅起來,警戒起四周的變化。
于此同時,葉辰靠近血月之後,便感覺眼前一花,接着便出現在一處赤紅的山洞之中。
山洞内,牆壁上滿是劍痕,這些劍痕隻是看一眼,便讓人覺得頭暈眼花,蘊含着無窮的玄妙之意。
“這裏是什麽地方?”葉辰眉頭微皺,伸出手試圖觸碰劍痕,隻是還未靠近,便感到可怕的寒意襲來,葉辰連忙收回手掌,隻見掌心竟然浮現一道血痕,傷口還在緩緩愈合。
“這劍痕和血月似乎有着相同的源力。”葉辰眼中光芒閃動。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突兀的在山洞中響起,“别去碰那些劍痕,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任前輩?”葉辰聽到這聲音便知道是誰,連忙轉過身,隻見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正是神秘的任前輩。
這顯然隻是任前輩的虛影,但虛影散發出的氣勢卻同樣給人高深莫測,根本無法捉摸的感覺。
任前輩的虛影掃了葉辰一眼,淡然開口說道:“吾一直在等你。”
“一直在等我?”
葉辰驚訝的看着任非凡,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在當初這一戰結束之後,任非凡便知道自己會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葉辰忍不住開口問道,“這處古戰場到底發生了什麽,上古到底有什麽辛秘,我爲什麽……”
葉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虛影手一揮,一股力量堵住了他的聲音,讓他說不出話來。
“你不要問了,吾不會告訴你的,這一切都要你自己去探索。”
“如果吾過早的透露,這份天機會影響你的道心。”
任前輩的虛影目光深邃,似乎透過這山洞看向了未知的蒼穹。
“不過……你跟我來……”
……
與此同時,靈武大陸,玉劍宗。
一座插着無數長劍的劍閣之中。
這座劍閣多年前就是玉劍宗煉劍之地!
而朱雅在被王九旭等人帶回之後,第一時間安排在了此處。
爲了保持朱雅血脈的純淨,甚至不允許任何人未經允許踏入。
劍閣因爲常年鑄劍,溫度極高。
一般弟子都無法在這裏久呆。
隻有一些鑄劍師能勉強在這裏待一陣。
這也導緻劍閣彙聚着極其濃重的煞氣。
朱雅在華夏實力雖然不弱,但來到這靈武大陸,自然不敵這濃重的煞氣。
此刻的她,臉色有些蒼白。
甚至極度虛弱。
看起來有些狼狽!
一般而言,長時間呆在劍閣之中,朱雅又是如此修爲!幾個時辰便會出事!
但是此刻,朱雅竟然堅持了這麽長的時間!
她的眼神依舊堅定,仿佛有着一道支撐她下去的光。
她要活下來。
她來靈武大陸就是爲了見到葉先生。
“葉先生……”
她虛弱之中,喊出一道道名字。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
王九旭、周振新、姜立春、柳美涵四人站在門口,看着蜷縮在地上的朱雅,有些震驚。
“這丫頭居然還沒有死?”
“這都幾天了?”
“我們玉劍宗主劍最關鍵的環節可是血祭者生死交替之際。”
“她若不死,我們鑄劍就難以進行下去!”
王九旭本想上前看看朱雅的情況,但濃重的煞氣和極度的高溫還是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他後退了一步,用一種上位者的語氣道:“朱雅,我奉勸你不要堅持了。”
“你越堅持,就越受折磨。”
“向你這種從低武世界上來的蝼蟻,能爲我們玉劍宗奉獻,這應該是你的榮譽才對。”
然而,朱雅全然沒有理會衆人的話語,她那有些發白的嘴唇依舊念叨着幾個字。
葉先生。
王九旭眉頭微皺,都這個節骨眼了,難道就是這所謂的葉先生支撐她活下去?
一切奇迹都來自于此人?
葉?
這個姓氏讓王九旭有些不安。
他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這個朱雅真的和伏魔殿殿主葉辰有些淵源。
不過很快,他的疑慮就打消了!
根本不可能!
一旁的柳美涵雙手抱胸,頗爲嗤之以鼻道:“這種賤人恐怕就是想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她口中的葉先生,估計是她男人。”
“如此垃圾的修爲,他男人估計也不是什麽貨色。”
“王師兄,若是她再這樣,我們不如直接将她帶出來,抽爛她的臉?”
柳美涵嫉妒朱雅的容顔。
美麗的臉蛋,這一刻,是緻命的!
王九旭猶豫了幾秒,開口道:“鑄劍長老們說過,任何事情都要追求吉日,今天不适合動手。”
“再等幾天,若是她還是這樣半死不活,我們自然有辦法處理。”
柳美涵雖然不悅,但也隻能附和道:“還是師兄說的有理。”
很快,衆人離開了。
劍閣的大門徹底關上。
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黑暗。
朱雅依舊在念叨着那三個字。
過了不知道多久,那扇大門再次打開。
一個紮着辮子,穿着玉劍宗雜役衣服的女子悄悄的走了進來。
她環顧周圍一圈,頗爲小心,确定沒有人發現她,這才關上門。
濃重的煞氣席卷而來,女子臉色蒼白,甚至嘴角有些血絲。
顯然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她忍着煞氣和高溫的侵蝕,來到朱雅的身邊,随後取出一個瓶子,頗爲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遞到朱雅的唇邊,輕聲道:“我又來了,姐姐,快喝,這靈液是我從丹房偷來的。”
當靈液流入口中,朱雅求生般本能的抓住了瓶子,一股腦兒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