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兩人雙劍合璧,總算是沖殺出來。
也幸好,古翰林和蘇若曦的神通,是專門克制天魔的,這九天飛仙劍也不例外,對付天魔有極強的壓制作用。
也虧得如此,兩人才僥幸破出生天。
“快走吧。”
葉辰松了一口氣,當即轉身迅速離去。
在他的身後,天魔爆炸的餘威,還沒有止息。
天空上,烏雲遮蓋,降落下一滴滴黑色的雨水。
海面上,海嘯肆虐,巨浪翻天。
此地殘留的一切因果痕迹,都在巨大的天魔爆炸中,徹底消散。
沒有人會知道,他曾經來過這裏。
魏穎乘着烏芒,也跟着逃離。
“小子,你和那姑娘是道侶嗎?配合不錯啊,有我和翰林的風範。”
輪回墓地裏,蘇若曦倒是開了一句玩笑。
葉辰和魏穎第一次聯手,就達到了雙劍合璧的境界,這個配合,可以說是非常不錯了。
就算她和古翰林,也是花了足足三天才契合使出。
而葉辰和魏穎,不知是天賦逆天,還是兩者默契極爲吻合。
“前輩别說笑了,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剛剛的配合,隻是生死關頭的默契。”
葉辰無奈搖了搖頭,他一直想知道少女的身份,可惜少女偏偏不肯露臉。
他隐約之間,隻感到自己和那少女,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但背後到底有什麽因果,偏偏不能察覺。
很快,葉辰和魏穎就來到了幽冥海域的出口,雙雙回到了神國。
而兩人的狀态,也徹底恢複到了巅峰。
……
九天神龍殿,一處隐秘的殿宇裏。
無數鎖鏈,困鎖着一頭天龍。
這頭天龍,氣息無比衰弱,身上布滿了傷痕。
他正是炎天龍神。
葉洛兒和至尊龍皇,都站在炎天龍神面前。
自從葉辰走後,兩人每天都用各種酷刑,折磨着炎天龍神,逼他交出輪回玄碑。
但可惜,炎天龍神骨頭非常硬,受刑多日,居然還不肯屈服。
“你的骨頭很硬,就是不知道,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這些天刑鎖鏈硬?”
葉洛兒美眸陰冷,突然祭出了一條條鎖鏈,每一條鎖鏈上,都浮動着諸般刑罰符文。
“天刑鎖鏈?你從哪裏得來的?”
炎天龍神看到這些鎖鏈,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眸無比驚懼。
“呵呵,這些鎖鏈,是我在囚龍峰上找到的,我已經徹底煉化。”
葉洛兒語氣淡漠。
當日天道宮用不滅龍帝的真身,誘殺葉辰,甚至不惜放出青嗜燭龍,引發了巨大的震動,葉洛兒自然也是感應到了。
她去囚龍峰查探過,發現了這些鎖鏈。
随着青嗜燭龍脫困,這些鎖鏈也失去了因果氣息,可以被她煉化。
她把所有的天刑鎖鏈,全部煉化成了自己的法寶,此刻祭出來,頓時驚得炎天龍神心膽俱裂。
每一條天刑鎖鏈,都帶有無比可怕的刑罰氣息,他可不想嘗試這種滋味。
“再問你一遍,肯不肯交出輪回玄碑?”
葉洛兒冷聲道。
炎天龍神咬了咬牙,最後閉上眼睛,道:“罷了,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會把輪回玄碑給你!”
他深知輪回玄碑的重要,如果落到葉洛兒手上,天道宮就失去了一條手臂,這損失實在太嚴重了,他不知怎麽面對軒轅墨邪。
“很好,有骨氣。”
葉洛兒也不廢話,纖手一揮,一條條天刑鎖鏈破殺而出,狠狠纏繞在炎天龍神身上。
“啊!”
炎天龍神發出慘叫。
就見天刑鎖鏈上,冒出了無數詭異黑暗的刑罰符文,一根根尖刺,從鎖鏈上透出來,狠狠刺入他皮膚裏,讓他飽受着難以忍受的痛苦。
葉洛兒一言不發,催動着天刑鎖鏈的氣息,不斷折磨炎天龍神。
她以前或許不忍如此對待他人。
但是她在九天神龍殿的日子,已經徹底成長了。
她知道,如果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關鍵這炎天龍神一次次對葉大哥出手!
“炎天,何苦掙紮。”
至尊龍皇看着他凄慘的模樣,也勸說起來:“把輪回玄碑交出來吧,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呸!”
炎天龍神睜大眼睛,卻是死也不肯屈服。
“天刑五絕陣,火絕天災,給我鎮壓了!”
葉洛兒眼眸突然森寒,一聲叱喝,一縷縷天災烈火,倏然從鎖鏈上炸起。
無比熾烈的氣息,帶着恐怖的災禍劫難,狠狠炙烤着炎天龍神的身軀,空氣裏瞬間彌漫出了焦臭的味道。
“啊,天刑五絕陣,你怎麽會!”
炎天龍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在天災烈火的折磨下,他隻感到劇烈的痛苦。
之前這麽多天,他承受過的酷刑,跟現在的火刑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這是天火。
天災烈火!
蘊含着非常可怕的災難刑罰,宛如天譴,鎮壓一切,不可抵擋。
“主子,你……你領悟了天刑五絕陣?”
至尊龍皇也是大驚。
這天刑五絕陣,是傳說中的三十三天鴻蒙古法,殺傷力足以跻身前五,非常之可怕。
他卻是沒想到,葉洛兒居然領悟了此等神通。
“嗯,這天刑鎖鏈上面,帶有天刑古法的因果,我初步領悟了點皮毛,隻學會了火絕秘法,距離五絕歸一,不知還要多久。”
葉洛兒說話之間,靈力催動,道道天災烈火,瘋狂炙烤着炎天龍神。
“主子,你的天賦,真是要逆天啊,就這麽點因果,你都能追溯氣息,領悟出天刑古法的絕妙,佩服,佩服。”
至尊龍皇驚喜不已,看來自己沒有跟錯人。
以葉洛兒的資質禀賦,假以時日,她必定能夠重現域外那位的輝煌。
“夠了,别折磨我了!”
炎天龍神聲嘶力竭,低頭道:“我認了!”
語氣之中,帶着無比心酸的無奈。
他的骨氣,絕對不容置疑。
在葉洛兒和至尊龍皇的拷問下,居然堅持到今天,足以令人歎服。
但現在,葉洛兒動用天刑五絕陣,用天災烈火折磨他,他卻是不可能忍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