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悠冷冷一笑,凝視着葉辰道:“你說,是你?”
“是我。”葉辰點了點頭,“我現在,隻給你一次機會,對九幽之帝下跪道歉,然後,帶着牧家的人滾。”
“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葉辰雖然此前對九幽之國的帝王有些意見,但是經曆這一次事情,他倒是有了改觀。
一個當世帝王爲了一國願意放棄自己的尊嚴。
這種人是值得尊敬的。
牧家衆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大笑,笑得腰都要彎了!
哪來的小醜,一個太虛一層天的垃圾,還給他們牧家機會?還下跪道歉?還滾?
牧悠玩味地看着葉辰,開口道:“哦?那麽我拒絕,你又能怎樣?”
葉辰面無表情地道:“滅你牧家。”
整個九幽之國皇宮,瞬間陷入了沉寂!
一衆供奉,和九幽之國帝王,都是瞪大了雙眼!
葉辰,在靈武大陸的事迹,他們都知道,無敵于太虛境,很逆天,可斬厄境和太虛境的差距,可不是那麽好跨越的啊!
葉辰,竟是一開口,就要滅了牧家!?
牧悠面上的玩味之色,蕩然無存,死死地盯着葉辰。
現在,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太虛存在,都敢一開口,就要滅他牧家了?
牧野身旁,半步斬厄的牧流冷哼道:“牧蒼,牧飛,牧灣,把此人解決了。”
對面,不過是一名太虛一層天和一名太虛後期的存在罷了,牧灣三人,足夠了,甚至都不用他牧流動手。
他們全然沒有注意到太虛後期的周遠新一直跟在葉辰的身後,小心翼翼。
明顯有地位之差。
“是!”三人同時應道,看向葉辰兩人,面上浮現出殘忍的笑意。
太虛巅峰的牧飛冷冰冰地說道:“我擋住那個太虛後期的家夥,你們,把口出狂言的廢物殺了之後,便與我一起解決他。”
周遠新面對三人,圓臉之上卻是閃過了一抹古怪之色。
下一刻,牧飛三人,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覺得胸口,一陣疼痛!
緊接着,他們就看到面前的周遠新,雖然還站在原地,但其手中,卻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長劍。
一柄,正在滴血的長劍……
一陣冰冷,從四肢湧來。
噗通噗通噗通……
三人的身體,一同向前倒去,露出了一衆供奉,九幽之國帝王,甚至是牧流與牧悠,驚駭莫名的目光!
牧飛三人,竟然就這麽死了!?
這,怎麽可能?
那個圓臉男子,不也隻是一名太虛後期的武者嗎?
而此時的葉辰,卻是面露冷笑。
不錯,周遠新,不過是太虛後期而已。
但,他是普通的太虛後期嗎?
神極宗的雜役院,豈是誰都可以加入的?
即使是雜役院,那,也是一等勢力的雜役院啊!
可以說,周遠新,若是放在神國,足以被稱爲妖孽!在神極宗内無法越階,不代表面對牧家這樣的家族的武者,就無法越階了!
别說,是秒殺幾名太虛境存在了!在葉辰看來,即使是斬厄的牧悠,都未必是爆發的周遠新的對手!
修武天賦,差距太大!
牧悠雖然斬厄,但實力可能還比不過太虛後期的神極宗弟子!
也是葉辰目前見到最弱的斬厄!
靠丹藥堆徹的斬厄!
周遠新淡淡笑道:“你們現在,還覺得葉大哥說覆滅你們牧家,是開玩笑的嗎?”
“該死!”牧悠雙目血紅,滿心怒火,熊熊燃燒!
自己,是來洗刷牧家的恥辱的啊!
怎麽,又被一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太虛武者殺了三個牧家人?
若是傳出去,他牧家還如何在神國立足?
“牧流,殺了他,給我殺了他!”他怒吼道,渾身氣息洶湧,一時,卻沒有出手!
這圓臉男子,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卻給他一種極爲詭異,甚至,危險的氣息!
他要找機會!在牧流與之交手的過程中,找到一擊必殺的機會!
牧流低喝一聲,半步斬厄的澎湃靈力,如萬丈巨浪一般掀起,一道巨鷹虛影,圍繞着牧流周身盤旋不斷,他雙眼之中殺意迸發,恐懼掌意,彌漫了整座皇宮,虛空之中,浮現出道道漆黑掌印!
牧流雖然驕傲,但他并不傻,面對周遠新,他必須百分之二百地發揮實力!
那些太虛境的供奉,在牧流的全力爆發下,竟是身形顫抖,面色狂變,連站都站不住了,一瞬間,被鎮壓在地,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這,不過僅僅是散發出來的一絲掌意啊!就如此恐怖了!
足以想象,牧流這一掌,有多麽逆天!
“玄鷹神掌!”牧流暴喝一聲,那盤旋不斷的巨鷹虛影,與雙掌之間,掌力相融,帶着若有若無的武道本源氣息,轟向周遠新!
一時間,九幽之國皇宮之中,天搖地動,一掌出,萬物寂滅!
周遠新看着那巨鷹掌印,卻是微微冷笑,面現不屑之色,手腕翻轉,古器長劍劍光凜冽,淡淡道:“萬絕劍!”
萬絕劍,神極宗的一部半步上古武技,周遠新已經修煉到了大成的境界,用來對付這玄鷹神掌,綽綽有餘!
劍氣激蕩而起,轉瞬間化爲數萬道劍芒,将那玄鷹神掌的掌印攪成了粉碎,向着牧流,碾壓而去!
原本,一掌擊出後還頗爲自得的牧流,卻在周遠新出劍的瞬間,面色狂變!
看起來威勢無窮的掌印,竟是宛若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
在剛剛,還在九幽之國帝王等人面前,不可一世,驕傲無比,随意重傷黃供奉,宛若天神一般的牧流,此時卻像極了驚慌的孩子!
他面色蒼白,瘋狂爆退,對着牧悠恐懼地尖叫道:“悠哥救我!!!”
這一劍太可怕,簡直,就像是地獄死神,那收割人命的鐮劍!
牧悠面色一急,這次來九幽之國,已經損失了三名牧家子弟,而半步斬厄的牧流,雖是分家,可也足以算得上核心子弟了啊!怎能就這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