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快書,就是憤怒到宛若入魔了一般!
渾身散發着極緻的殺意!
他對着葉辰咆哮道:“你真的是他媽聾了?老子叫你,你沒聽到?你個雜役,活着就是爲了給本公子點菜,給本公子端茶倒水的,你竟然敢無視老子?那你還活着幹嘛?給老子直接去死吧!!!”
現在的李快書,甚至,都不管什麽宗門規定了,神極宗雖然允許生死戰,但卻不允許跨院生死戰的,否則的話,就不是磨砺弟子,而是屠殺了。
不同宗院之間,差距,就是天與地!
現在,李快書殺了葉辰,确實要受到一些責罰的,但,他李快書,可是神極宗五長老的遠房親戚啊!
雖然關系遠了點,不過滅殺一名雜役弟子這點小事,還是能幫他壓下的吧!
最多,也就象征性地受點處罰罷了!
葉辰也轉過了身來,滿眼森然地看着走來的李快書,葉辰雖然有時候殘忍,邪性,但,卻并非多麽嗜殺之人,他今天已經殺了一個王寶泉了,不想再染上更多的血腥味了。
飯,會變得不好吃的。
不過,他雖然不是那麽嗜殺,可對于殺,也不抵觸的!
飯,可以明天再吃!
這李快書,今天,就要死!
可就在這時,葉辰與李快書之間,卻是人影一閃,一名穿着雜役弟子服飾,滿面笑容,還生着一對酒窩,面色紅潤,不高不矮的圓臉青年,手中的托盤上,放着一個玉壺,玉壺之中,散發出的濃郁酒香,讓酒樓之中的衆人,都是精神一振!
而此時,這名圓臉青年,卻是對着李快書,恭敬地彎着身子,倒了一杯酒,舉向李快書道:“李公子,消消氣,這名雜役弟子,并不是酒樓之中任職的仆役,隻是來我們酒樓用餐的客人而已,不過也怪我們服務不周,讓李公子久等了,這壺玄元玉液,就送給李公子,作爲賠禮了。”
衆人聞言,面露驚容,這玄元玉液,可是酒樓之中,最好的酒了啊,價格不菲!
同時,那名圓臉雜役,悄悄轉過頭,對着葉辰瘋狂使眼色,開口道:“快過來,給這名外門的公子賠個不是!”
此人,名爲周遠新,是在酒樓之中工作的雜役弟子,周遠新平日裏,也沒少受外門弟子的欺負,但一直以來,都靠着自己的圓潤,堅忍敷衍而過,從來沒有吃過太大的虧。
他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那些不肯低頭,堅持自己的驕傲的雜役弟子,最後,都隻能無比凄慘地收場。
甚至連他最好的朋友,也因此被外門弟子生生折磨得半死,從一個萬衆矚目的天才,變成了一個廢物,從此心灰意冷,退出了宗門。
所以,他非常非常了解,得罪了一名外門弟子的後果,有多麽嚴重!
在他的好友受人欺淩之時,他多麽希望能有一個人,在那時候站出來,幫幫他的朋友啊!
可所有人,都隻是沉默着,包括他自己!
當他看到葉辰被李快書辱罵時,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那個朋友!
一番掙紮之後,周遠新這次,不想再沉默!
他雖然已經無數次對着那些外門弟子強顔歡笑,唾面自幹,但,他的心中身爲武者的驕傲,還沒有徹底死去!
他雖然也被李快書的氣勢所震撼,爲之驚悚,但卻還是克服恐懼,用自己積攢下來的全部貢獻點,換了這一瓶玄元玉液,希望平息李快書的怒火!
可突然間,回頭看向葉辰的周遠新,感到自己的頭顱之上,傳來了一陣冰涼……
冰涼順着頭頂,滑到了他的面龐上。
他微微回過頭,看向李快書。
隻見此時,李快書正滿臉譏諷之色,将那瓶玄元玉液,直接倒在了周遠新的頭上!
周遠新,雖然還保持着笑容,可肩膀,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李快書極爲不屑地冷笑道:“請我喝酒?酒,是好酒,可惜,已經臭了,你知道爲什麽嗎?”
說着,他聲音一寒,厲喝道:“你們讓這樣一個惡心的雜役,和我們在同一個地方用餐?再好的酒菜,都會讓人想吐!”
周遠新瞳孔一顫,可就在這時,那不斷傳來的冰冷,消失了……
是酒倒完了嗎?
不是!
是有人,抓住了李快書的手!
這個人,自然是葉辰!
李快書看着突然出現在周遠新身後的葉辰,冷冷一笑道:“就憑你這廢物,也想抓住我?”
他的眼中,閃現濃濃的殺意,他李快書,可是半個體修啊!他李家修行了一種秘法,能夠将大半靈力,轉化爲力量!
葉辰抓住他的手,簡直是蠢到了極緻,嫌自己活得不夠久啊!
他渾身靈力一動,手臂肌肉之中,爆發出一陣巨力,就要将葉辰握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甩開,甚至在李快書想來,以他太虛境的修爲,加上李家的秘術,别說是手了,葉辰整隻手,都會被他直接甩斷吧?
甚至葉辰的身體,都會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而崩潰吧?
這,可不能怪他啊,是葉辰自己要抓他的手的!
可下一刻,李快書,卻是面色一變……
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葉辰握住他手腕的那隻手……
李快書悄悄掃了衆人一眼,隻見不少人,見他被葉辰抓着,都在指指點點,不由得眼中怒火升騰,低喝一聲:“給我放開!”
下一刻,渾身氣息轟隆一聲沖天而起,澎湃靈力無盡爆發,化作滾滾滔天巨力,彙集在被抓住的左手之上,他有信心,其全力之下,即使是比他高出兩三個小境界的太虛武者,也絕不可能抓住他的手!
但!
千分之一個瞬間後,李快書的面色徹底變了!
而圍觀的衆人,此時,似乎,也看出了不對勁,面現震撼之色地看向葉辰!
即便李快書,全力爆發之下!
葉辰的手,還是宛若鐵鑄的一般,牢牢地扣在李快書的手腕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