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楚盈,來到了葉辰的身前,竟是對着葉辰淡淡笑道:“我今天,有讓你失望嗎?”
那語氣,别說是朋友了,簡直,都像是戀人一般了啊!
楚盈在九幽之國從未對人如此話語和态度啊!
簡直,無法想象!
衆人的思維,都要凝滞了!
楚盈知道,自己這麽做,肯定,會吸引很多人對葉辰的注意,但是,這正是楚盈的目的!
雖然,她的父親,也就是楚家家主,已經同意保下葉辰了,但是,楚家還有許多人,對于楚宏爲了葉辰對上王家的決定,很是不滿。
那麽,爲了讓這些人閉嘴,葉辰,就必須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的潛力!
而這次九公主的生辰宴,正是,最好的舞台!
她對葉辰,是有信心的,在封門境初期之上無法對葉辰出手的情況下,葉辰,幾乎無敵!
幾乎所有人,都對着葉辰,投去了羨慕嫉妒的目光,能被楚盈這樣的女人,如此親密地對待,簡直,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啊!
而其中,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蕭城了!
如果楚盈單單是拒絕他,或是,選擇比他更優秀,更逆天的天才的話,蕭城,無話可說。
但是!楚盈不但拒絕了他,還選擇了葉辰,作爲自己本場生日宴的伴侶?
這豈不是說,他古劍門天才蕭城,比不上這個青年?
蕭城,眼眸殺機暴露!
而楚霄,藍宇飛等人,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葉辰。
他們知道一個道理,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放到人身上,也是一樣的。
簡而言之,他們認爲,楚盈,不是葉辰可以擁有的女人,而被楚盈看上,這,不是葉辰的幸運,反而,是葉辰的罪過。
靈武大陸,就是這麽無理,就是這麽殘酷的世界。
而這些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天才,更是明白這個道理。
公平?對于他們而言,那不過是弱者的遊戲。
蕭城面色冰冷,一步步朝着葉辰走去。
在場的天才們,原本嫉妒的神色,也變得幸災樂禍起來。
他們知道,葉辰,要倒黴了。
衆人看向葉辰,原以爲,葉辰會慌亂,會驚恐,甚至向楚盈求助。
可是,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葉辰,卻隻是淡定地喝着酒,品嘗着糕點,甚至和身邊的小女孩相談甚歡。
似乎,對正在向自己走來的蕭城,毫不在意。
很快,蕭城就來到了葉辰的面前,冷着臉道:“這位兄台,在下蕭城,敢問高姓大名啊?”
葉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葉辰。”
蕭城随手接過一杯酒,挑起眉毛看着葉辰道:“葉兄,交個朋友,喝一杯?”
葉辰不以爲意,随意地拿起身旁的酒杯,與蕭城碰了一下,将酒飲盡。
而蕭城呢?
他看着葉辰将滿滿一杯的靈酒,一飲而盡後,面上,露出了一絲殺意。
他手一招,攝來一個酒壺,酒壺之中,所裝的,是神泉樓最烈最烈的靈酒。
他随便地将自己的酒杯舉起,沾了沾嘴唇,便搖頭道:“這酒,不合我胃口。”
一旁的紀霖白了一眼這陌生男人:“不合你胃口就别喝呗。”
然而,下一秒,還未等紀霖反應。
那烈酒便是全部澆在了紀霖的頭上。
“哪來的野孩子,這裏輪得到你說話?”
紀霖濕透了。
狼狽。
酒液沾着發絲。
無助。
紀霖心中萬丈憤怒,她何曾受過如此委屈,被人侮辱和辱罵?
一旁的葉辰,殺意驟然爆發。
别人動他,他無所謂!但若是動紀霖,哪怕是天道都不行!
葉辰剛想動手,突然,紀霖的小手抓住了葉辰。
“葉辰我沒事,擦幹就好了,不要惹事啦。”
葉辰眼眸詫異,這還是紀霖?
紀霖不應該憤怒嗎?不應該破口大罵嗎?
很快,他便注意到紀霖眼眶泛紅,拳頭捏緊。
他明白了,紀霖必然看出了這裏不一般,她不想惹禍給葉辰。
她願意默默承受屈辱,以這種方式保護葉辰。
紀霖長大了。
那古靈精怪下是一顆傷痕累累而又成熟的心。
葉辰緊緊的抓住了紀霖的手:“你沒必要這樣的。”
“現在的你,倒是像個大人。”
“你姐姐不在,我要守你一輩子。”
“接下來,交給我。”
說完葉辰便不顧紀霖擔憂的眼神,看向蕭城。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固。
衆人甚至有些興奮起來,難道,這葉辰是要和蕭城翻臉嗎?
那,可有好戲看了!
而蕭城,嘴角卻露出了一道笑容。
當他知道葉辰的名字之時,便準備動手了。
因爲昨夜,他和神風學院的人見了一面。
今日,他要讓葉辰身敗名裂,甚至死!
他笑了笑:“葉兄,不好意思,我剛才失手了。”
“我沒有别的意思。”
“不過有些野孩子出入這種地方,确實欠管教了。”
說到這裏,他又倒了一杯酒,爽朗的笑着敬葉辰道:“葉兄,這杯酒就當是我賠不是。”
“今日可是九幽之國的大事,我們不妨化幹戈爲玉帛。”
然而,葉辰沒有動杯的打算。
“怎麽?葉兄不喝?”
蕭城皺了皺眉頭,裝作疑惑的樣子。
在衆人看來,他此舉并無不妥。
若是葉辰翻臉,對自己出手?
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至于那個小孩,隻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
這盤棋,葉辰注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可是,就在衆人的注視下,葉辰,卻緩緩舉杯!
然後直接倒在了蕭城的頭上。
“不好意思,我也失手了。”
世界突如其來的寂靜。
葉辰身後的紀霖身軀在抖,她拉住葉辰,想說什麽,但最後終究隻能咽下去。
化爲眼淚。
而一旁的蕭城,眼眸怒火燃燒,青筋暴起!
這一次,殺機沒有任何掩飾!
“葉辰,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
“爲了一個小屁孩,你敢觸怒九幽?”
“搞清楚,你隻不過是個外人!”
葉辰看着蕭城,眼神平靜,淡淡地道:
“在很久以前,我是個廢物,被人無盡羞辱。”
“直到有一對姐妹出現,守護了我五年。”
“我當時就發誓一定要守住她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