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沖出來的,是一道嬌媚身影,她一瞬間,就擋在了葉辰身前。
正是紫凝!
“你敢!”一聲怒喝,裹挾無邊威勢向葉辰湧來,葉辰面色一變,光憑這氣息,就足以碾殺自己。
紫凝冷笑着看着走出大殿的趙萍,同樣爆發出驚天氣息,将趙萍的氣息完全抵消。
趙萍心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趙峰,這短短的時間内,趙峰竟被摧殘成了這個樣子。
同時,她心裏也暗罵趙峰不成器,她分明給了趙峰一件護身類法寶,即使趙峰實力低微,全力發動下完全可以抵擋合道境武者的全力一擊。
可是,趙峰卻還是被葉辰打得如此凄慘,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了,趙峰和上次考核對敵升仙者時一樣,一個照面就被對方重傷,甚至來不及運轉真氣激發法寶!
隻能靠法寶本身的些許威能護持,被重傷後,真氣運轉不靈,更是如同待宰羔羊,任人淩辱。
但趙峰再怎麽不成器,也是她的親後輩,她爲人極爲護短,眼見趙峰被葉辰傷成這樣,看着葉辰和紫凝,簡直要不顧一切地與紫凝拼命了!
可是,她終究沒有這麽做,因爲,蒼夜就在她的身後,作爲玄月宗的掌門,蒼夜絕不會容忍這種事的發生。
此時,因爲紫凝的阻擋,她也隻能以威壓隐隐震懾葉辰,同時厲喝道:“孽障!你才剛剛入門,怎敢對同門師兄弟下此毒手?你還把師門放在眼裏嗎?
如此狠毒,資質再高,又有何用?說不定等你強大了,整個玄月宗,都要被你屠個幹淨!”
說完,她餘光掃了蒼夜一眼,隻見蒼夜也是面現不愉之色,心中微喜。
蒼夜眉頭微皺地看着葉辰和趙峰,葉辰出手實在太狠了一些,就算有沖突,也不該把同門傷成這個樣子,他對同門情誼,一向是很看重的。
葉辰沒有說話,而是全力遠轉真氣,渾身金光大方,隐隐散發出兇獸的氣息,一頭巨虎虛影在葉辰頭頂咆哮。
同時,葉辰周身,不時閃過出一道刀芒和一頭形似虎狼獸的虛影!
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他的腳,一寸寸地落向趙峰!
衆人見狀,心中都是微驚,這葉辰,面對趙長老的威壓,竟然還要強行動手?
要知道,玄月宗的長老,最低都是半步造化境修爲啊!
雖然趙萍的氣息被紫凝完全擋住了,但是,無形中的威勢,是很難抵消的,光憑那無形中的威勢,就足以鎮壓一般的合道境武者了!
看看那趙峰就知道了,雖然趙萍的氣息是沖着葉辰去的,但是散發出的那一絲絲威勢,已經壓得趙峰無法動彈了。
可是,葉辰一個混元境一層天武者,竟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行動,這資質,确實足夠妖孽了!這,就是天才之資嗎?
“還不快住手!?”趙萍急了,她沒想到,葉辰竟然還能動得了?隻能叫道:“他是你的同門師兄弟,你還有一點人性嗎!?”
一旁的蒼夜皺着眉,釋放威壓想要阻止葉辰,蒼夜實力恐怖,他放出氣息,就算是葉辰也會被完全壓制。
然而,葉辰全然不顧!
他艱難地轉過頭,盯着趙萍的眼睛道:“請問,一個人把你當狗,你會把他當做同門嗎?至少,我不會,所以……”
葉辰渾身突然爆起一陣濃郁的魔氣和血氣,顯然是頂着威壓極限運轉真氣的緣故,但是,随着氣息爆起,葉辰的腳,猛地一個加速,洞穿了那道黃色光幕,重重落在劉峰的身上。
血霧中,響起葉辰嘶啞低沉的聲音:“他,不是我的同門。”
“不!!!”趙萍慘呼道,她知道趙峰一旦受傷,就算身體可以複原,趙峰的心境,也差不多崩潰了,對他往後的修行,影響無比巨大。
她眼中殺意呼嘯,毒蛇般盯着葉辰,就要不顧一切出手。
可是,蒼夜卻擋在了她的身前。
“我已動手,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事情到此爲止。”
趙萍與蒼夜對視良久,最終還是垂下了目光,手一揮,将趙峰殘破的身體攝入掌中,帶着他離去。
一切消散,葉辰面色極爲蒼白,在趙萍離去的同時,他終于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畢竟蒼夜爆發的威壓是緻命的。
葉辰深知趙峰是威脅,不管如何,他必須解決。
同樣,頂着威壓動手代價是巨大的。
而且這威壓不單單來自于趙萍,還有玄月宗的掌門蒼夜。
在掌門面前動手,代價自然巨大!
葉辰看了一眼抱住自己的紫凝,勉強笑道:“對了,師姐,您的師尊那邊……”
話還沒說完,便眼睛一閉,徹底失去了意識。
紫凝美眸凝視着這個倔強的青年,無奈的搖搖頭。
這家夥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關心輪回玄碑的事情。
這輪回玄碑真那麽重要?
不過此事,他隻能和師尊商量,至于蒼夜,絕對不行。
玄月宗勢力錯綜複雜,表面的掌權者,也不能知道。
“哼!狂妄的小子!一來就給玄月宗一個下馬威,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爲玄月宗帶來什麽!你帶他去療傷吧。”
蒼夜說完,便身形一閃消失,其他長老也紛紛離去。
紫凝聞言一喜,她知道,蒼夜這麽說,就是不追究葉辰動手的事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葉辰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房間周圍充斥的氣息比靈武大陸西域還要濃郁的多。
在他睜開雙眼的瞬間,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柔媚女聲。
“你醒啦!”紫凝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驚喜。
葉辰看向守在床邊的紫凝,目光中帶了一絲暖意,他還記得當時紫凝擋在自己身前的樣子。
“師姐,你見到你的師尊了嗎?輪回玄碑的事情,師尊是否願意給我!”
“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甚至我會一輩子守護玄月宗。”
葉辰很清楚,輪回玄碑的價值太高了,他不想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