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這才緩過神,笑了笑:“葉先生,如果單純是收藏的話倒是可以去古玩市場碰碰風頭,江城最大的古玩市場在錢江路2号,但是如果葉先生對真正的煉丹爐感興趣,倒是可以參加拍賣會。
拍賣會上的拍品大多由拍賣方審核過,隻要有錢,必然能拍到心愛之物,甚至連萬年前的東西也能獲得。
請問葉先生,您是前者還是後者?”
葉辰雖然有秘法鑒定古玩,但是古玩市場赝品居多,真的去找,如大海撈針一般,眼下,拍賣會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朱老,我更在乎拍賣會。”葉辰如實道。
朱老點點頭,繼續道:“既然葉先生想去拍賣會,正好,五天後,在江城千禧酒店有一場大型拍賣會,我朱家剛好被邀請,要不,到時候葉先生随我們一起去?”
“那就有勞朱老了。”葉辰拱了拱手,随後他又想到了什麽,繼續道,“朱老,今天怎麽沒有見到你的孫女。”
朱老沒想到葉辰會問起朱子萱的事情,看來這葉先生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存在。
“有點不巧,子萱今天剛好跟他師傅出去爬山了,晚些才能回來,本來我還準備讓子萱向葉先生敬茶賠禮道歉,要不葉先生在這裏吃頓飯等一下?”
葉辰自然不可能在這裏等,他直接站起身,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張昨天的江城晚報。
“朱老,這報紙沒用了吧。”
“沒用的,葉先生,您是要……”
“朱老,有沒有筆?”
“有有有,葉先生,稍等。”
不多時,朱老拿來了一支黑筆遞給葉辰,他其實内心有些疑惑,搞不清楚葉辰這又是報紙又是筆的,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
隻見葉辰拿着筆,直接在報紙上空的地方,洋洋灑灑寫了幾行字,随後更是在旁邊畫了一個人體簡圖,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線路。
完成這一切,葉辰便把報紙合上,遞給了朱仁德。
“朱老,等你孫女回來後,記得把這張報紙給她,她看了之後自然明白,還有,下午三點别忘了送藥材過來。”
葉辰交代完,便向着外面走去,差不多中午了,不知道孫怡今天做了幾個菜。
等葉辰離開後,朱仁德眉頭緊皺的打開了報紙,但是不管怎麽看,都看不懂葉辰報紙上寫的是什麽東西。
他從小到大都和藥材打交道,雖然見識過武道高手,但是根本不知道武道高手是如何修煉的。
“算了,等子萱回來再說吧。”
……
十分鍾後,穿着一身粉色運動服的朱子萱和一位老者走進了德仁堂。
老者身穿一套灰色的衣服,足登一雙棕色的運動鞋,很是精瘦,身材筆挺,淡淡的眉毛下,一雙慈善眼睛炯炯有神。
朱仁德見到老者連忙打招呼道:“老秦,又帶子萱去修煉了啊,這丫頭玩心太重,肯定又給你添亂了吧。”
朱子萱不樂意了:“爺爺,你是什麽意思,我在你眼裏就是那種添亂的人嗎?”
朱仁德瞪了一眼朱子萱罵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還不清楚嗎?上次得罪了葉辰,我昨天就讓你留下來給葉辰賠罪,結果你一大早就和你師傅去爬山,如果不是看在老秦的面子上,我早打你了。”
朱子萱一聽到葉辰的名字,整個人都頭大了起來。
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之後,爺爺就一天到晚念叨着那個葉辰,她煩都煩死了。
葉辰不就會點三腳貓功夫嗎,至于把他如此推崇?
還什麽武道宗師?就憑他?呵呵!
她心中隻有一個武道宗師,那就是她的師傅!
今天在山上修煉,她甚至看到了師傅一掌隔空劈斷了一顆巨樹!這可比那狗屁葉辰厲害多了。
朱仁德提到了葉辰,不由想到了對方的交代,連忙從去後面取來那張報紙,直接遞給朱子萱:
“子萱,這是葉辰讓我交給你的,上面的東西我也看不懂,你研究研究。”
朱子萱掃了一眼那個報紙,冷哼道:“那家夥會這麽好心送我東西?我還以爲是什麽呢,這不是昨天的江城晚報嗎?哼,他到底什麽意思,是在說我知識淺薄,讓我多讀報紙嗎?這是變相在罵我!混蛋!”
朱子萱氣的直接把報紙卷了起來,扔在了垃圾桶裏。
“給我撿起來!他寫的東西在裏面!”朱仁德二話不說直接從旁邊抽起了一根棍子欲要動手,顯然很是生氣。
無奈之下,朱子萱隻能不情不願的從垃圾桶把報紙撿了起來,打開掃了一眼,确實有字和圖案,但是她也根本看不懂什麽意思。
“這葉辰寫的什麽狗屎啊,還一定要給我看?真是個神經病!”
說完,朱子萱便打算把報紙揉成一團丢掉,但是突然耳邊一道呵斥之聲響起!
“等一下!”
出聲的正是秦老!
“師傅,你這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朱子萱反應,秦老直接一把搶過那張報紙,眼眸死死的盯着那葉辰留下的文字和圖案。
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到了最後滿臉更是駭然!
見到這一幕,朱仁德和朱子萱臉色都有些古怪。
“師傅,怎麽了?”
“老秦,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秦老沒有理會他們,直接盤腿而坐,坐在了地闆之上,雙眸禁閉,仿佛在修煉。
“師傅,這地闆很髒啊……你練功也不急這一時吧……”朱子萱提醒道。
秦老依然沒有理會。
五分鍾後,秦老突然睜開眼眸,一掌拍在地闆之上,一股淡淡的氣浪竟然從手掌溢出!
“嘭!”
同時地面居然裂開!
一個一米深的凹陷驟然形成!那些地闆也是瞬間成爲了粉末!
這一幕直接把所有人吓慘了!這動靜也太大了。
突然,朱子萱發現了什麽,驚呼道:“師傅,您……您居然突破了!恭喜師傅!”
老秦站了起來,呼出一口濁氣。
下一秒,他眼眸睜開,雙眸竟然充斥着驚喜,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泛着一絲潮紅!
他看向朱仁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朱,這報紙……這報紙出自何人之手!帶……一定要帶我見他!他是我秦遠明的恩人!”
他的聲音無比的顫抖,甚至因爲激動,把朱仁德的手都捏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