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景元立即緊緊跟着葉辰離開。
葉辰捕捉到星飲月的氣息,立即飛奔過去。
當他看到星飲月,就看到了無比血腥的一幕。
隻見星飲月身上,橫七豎八躺着一具具殘碎的屍體,血肉模糊,都是劍族和獸族裏的強者,此時他們已經全部死了,看模樣是被絕命天劍的劍氣絞碎。
而星飲月,也是衣衫淩亂,渾身劍傷,一縷縷鮮血,不斷從她傷口上流淌而出,她臉容蒼白,受傷非常嚴重,已經是單膝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雙臂緊緊抱着一把劍匣。
那劍匣之中,正裝着絕命天劍,星飲月顯然是施展手段,将天劍收掉了,但絕命天劍的劍氣,實在太過恐怖,即便是裝在劍匣裏面,還在嗡嗡作響,不斷掙紮,好像随時要掙脫劍匣的束縛,飛射出來一般。
而就算是有劍匣的束縛,還是有一縷縷恐怖尖銳的劍氣,不斷漫溢出來,形成可怕的劍氣輻射,正是這劍氣輻射,讓得星飲月手下人死盡,她自己也被絞割得渾身傷痕。
但即便重傷,她依然死死抱着劍匣,不肯松手。
“搶到了?”
景元看着星飲月手裏的劍匣,頓時露出一抹激動,眼放精光。
劍匣并沒有完全裝住絕命天劍,還是有着一小截劍身露出來,那露出的一小截劍身,鋒芒極其淩厲,令人動容。
“快走!枯劍派的人馬上要來!”
星飲月咬着紅唇,掙紮着想要起身,但渾身遭到絕命天劍劍氣絞割,傷痕累累,負傷極重,連起身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辰過去将她扶了起來,景元眼帶着狂熱之色,卻突然将星飲月手裏的劍匣,搶奪到自己手裏。
“你幹什麽!”
星飲月大怒,又是悚然。
景元嘴角帶着一絲冷酷的弧度,道:“絕命天劍是我的。”
星飲月怒道:“我千辛萬苦拿到的東西,你敢搶?”
景元笑道:“星飲月,若不是我和輪回之主,冒險引開血羽君,你能搶到這把劍?别做夢了,功勞是我們的,這兵器自然也是我們的。”
星飲月道:“我已召喚斑天帝,他很快就會降臨,這絕命天劍,你可把握不住!”
景元眼裏掠過一絲寒芒,看了看葉辰,隐然表露出殺意,此時絕命天劍已經到手,他就不想跟星飲月客氣了,想直接殺人奪劍。
葉辰擡了擡手,道:“别内讧,有什麽事,先回去再說,這裏很危險。”
這次能搶到絕命天劍,星飲月功勞也是巨大,如果此時動手殺人,太過陰損了,葉辰不想道心有虧,何況枯劍派的人馬上便來,現在也不是争鬥的時候。
景元依從葉辰命令,哼了一聲,道:“好吧,那咱們先回部落。”
他此前對星飲月十分客氣謙恭,此時得到了絕命天劍,就完全改變了态度。
“走得了路嗎?”
葉辰看着傷勢嚴重的星飲月,問道。
星飲月嘗試前行幾步,卻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她傷勢太重了,咬牙道:“你背我。”
葉辰無奈,隻好将她背在身後,而後便與景元迅速返回劍族部落。
景元手握着劍匣,大是興奮,但劍匣裏的絕命天劍,卻是一點也不安分,瘋狂掙紮着,不斷震動,嗡嗡作響,不斷有恐怖鋒銳的劍氣彌漫出來。
景元有着玄武神守符護身,但在這般淩厲劍氣的沖擊下,也是感到渾身如被穿透,漸漸的有點抵擋不住,臉上的興奮變成了忌憚與凝重,道:
“這把劍,劍氣太可怕,這劍匣也收不住啊!”
星飲月呵呵冷笑,道:“我說了,這絕命天劍,你把握不住,況且我這劍匣,并非完整,隻是一塊碎片所化,想要完全壓制絕命天劍的殺氣,又談何容易?”
隻見在絕命天劍恐怖劍氣與無盡殺意的沖擊下,星飲月那劍匣,已經漸漸出現了破碎的裂痕,如蜘蛛網般迅速蔓延。
景元見狀,也是十分憂慮,向葉辰道:“輪回之主,怎麽辦?”
要是沒了劍匣的壓制,絕命天劍脫匣飛出的話,景元隻怕自己抵擋不住,怕是腦袋都要被切下來。
“回去再說。”
葉辰并沒有多說什麽,這裏太危險了,必須盡快回劍族部落。
他背負着星飲月,加速飛奔。
景元雙臂懷抱着劍匣,受劍氣穿透,他渾身刺痛難受,但還是強行忍住,不肯松手。
葉辰道:“給我吧。”
景元咬牙道:“不用,我可以。”
葉辰搖搖頭,也不強求,繼續趕回劍族部落。
但絕命天劍被奪,這麽大的動靜,不可能瞞得過枯劍派,就見遠方有一道道神光,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頃刻之間,就有數十個佩劍武者,将葉辰三人去路截斷,徹底包圍。